林軒話音落下,林間卻再次靜謐,仿若剛纔什麼事都未發生似的,煞是詭異。
“難道是一羣膽小如鼠之輩麼?”林軒不由嗤笑,心對林間躲藏之人,多了幾分鄙夷。
不久之後,在另一方位,突然響起一陣桀桀的笑聲,越來越近,最後從林間走出一人,林軒不由打量一番。
此人身穿一件純白色襯衫,消瘦的身材顯得衣服有點大,看起來很是違和。他緩緩走出,目不自覺流露出一絲高深莫測。
“暗勁期,太弱了吧?”林軒眉頭一皺,頓時覺得有些無趣。
堂堂宗師級別的人物,沒事總給分配一些根本不入流的對手,林軒有些懷疑,帝是不是搞錯了?
其實,他忽略了一個事實,在這個世界,大部分仍舊還是普通人,像武道者、異能者等一類人,都是人羣的異類,極可能百萬人之不見一個,實屬罕見。
只不過因林軒交際面廣,才得以見到這麼多武道修煉者,若是普通人,恐怕終其一生,都無法見到一次。
哪怕是見到了,極爲可能也不知曉。
若是帝此時在聽林軒抱怨的話,恐怕也只能無奈嘆一口氣,搖搖頭,表示無能爲力。
“呵呵,舟山三怪老大舟萬民,來取你的性命,順便替你長輩教一教你,什麼叫做行走江湖的規矩!”舟萬民無視對方的話,單手負於身後,無淡然地說話。
言行舉止之間,不自覺流露出一股高手的氣質。
但在林軒看來,這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舟山三怪,沒聽說過,舟山海鮮麪,倒是吃過一兩回,味道嘛,也還不錯。這麼說,你是開飯館的?”林軒露出詫異,問道。
“你特麼想死!”舟萬民臉色一沉,暴喝出口,隨即一袖子便猛甩過來,帶起一陣凌厲的勁風,竟將地的樹葉,全都飄飛起來。
“臥槽,敢問前輩,這一招是否叫做抻面?!”林軒瞪大雙眼,裝作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露出見了鬼一般的表情。
“抻面……”舟萬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遲疑一陣,隨後立即臉色一變,陰沉到了極點,大聲怒喝道:“我最後重複一遍,我不是開飯館的!”
“哦~”林軒露出恍然之色,趁對方神色稍有和緩,說道:“原來前輩是開面館的。”
林軒滿目狐疑的樣子,讓舟萬民差點吐血,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隨後,他又見到林軒臉頗爲得意的神色,突然發覺對方在取笑玩弄自己,頓時怒火燒。
“原想等其他兩人到來,再好好收拾你一頓,看來是不行了,因爲今天,我要親手殺了你!”舟萬民朝林軒大聲咆哮,隨即衝向林軒。
林軒眉頭一挑,順勢也衝了出去,右手從腰間旋轉而出,雖只用了三成左右力量,但威力卻絲毫不俗,連空氣都被打出呼嘯的撕裂感。
這一幕落到舟萬民眼,使他不由輕蔑一笑,非但沒讓他產生警惕,反倒使他對林軒更加輕視。
“不過明勁實力的小子而已,我還以爲有多麼厲害……”舟萬民桀桀一笑,露出滿滿的陰險。
兩人的拳頭,在瞬息之間,精準無地轟然擊在一起,舟萬民面色如常,沒有一絲損傷,臉露出得意之色。
“呵呵,這點實力,我還以爲你有多強呢?”林軒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笑着說道。
“你的實力,也不過如此,我們最多打個平手!”
舟萬民微微有些驚訝,原以爲對方只是明勁高手,武功定然在自己之下,不料這一碰拳,卻是實力相當。
“我告訴你,今天將是你的死期,明年今日,將是你的忌日。我的兩位師弟,稍後會到來,到時候,定能將你斬殺!”舟萬民嘿嘿笑道,臉充滿了得意。
雖然林軒與他實力相當,可他們佔有絕對的人數優勢,他二弟與他同爲暗勁期,三弟稍弱,也爲暗勁前期,隱隱有要突破的趨勢,相當於準暗勁期。
三人聯手之下,還會懼怕一個暗勁期左右的林軒?虐的簡直不要太輕鬆!
對面的林軒,則是真的失望了。
剛纔他之所以藏拙,是想探探舟萬民的實力,想領略領略,舟山三怪有何過人之處,可是剛纔明顯看出,所謂的舟山三怪,不過一個名號而已。
“你太菜,菜如土狗,和你武,真特麼沒意思。”林軒豎起指,朝舟萬民搖了搖頭。
“狂妄!小子,話不要說得太滿,雖然你我勢均力敵,但若等二弟三弟來了,定然能將其輕而易舉打敗!”舟萬民眼閃過一絲輕蔑,惡狠狠說道。
林軒心冷笑,緩緩說道:“你覺得,你還有機會見到他們麼?”
話音未落,林軒手的速度便更快三分,只見其立即變拳往前猛插,同時屈膝擡腿,狠狠踢向舟萬民小腹位置,攻他兩路,絲毫沒有留情。
很顯然,這一次的林軒,不打算留手,既然對方是來取自己性命的,自然也無需他手下留情。
“招式不錯!”舟萬民大聲一喝,身體微微前傾,雙手同時出拳,雖有些吃力,但仍阻擋下林軒的進攻。
見破了對方攻擊,舟萬民嘿嘿一笑,滿是得意。
林軒並不意外,甚至心暗笑對方蠢驢,他的一隻拳頭,以根本意想不到的方位,朝舟萬民砸去,然後膝蓋順勢頂起,試圖與舟萬民正面撞擊。
整套動作遊刃有餘,宛如行雲流水,沒有任何猶豫,幾乎在瞬息之間,便來到舟萬民的身前。
舟萬民只覺眼前陡然一黑,頓時臉色一變,突然間意識到,剛纔被自己格擋下的兩招,極爲可能是個幌子,而這一次,纔是他真正的攻擊。
他登時大駭,慌忙之間,急忙脫逃,試圖躲開林軒的進攻。
可是,對方在眼前,林軒怎麼可能放走,立即又順勢來一套貼身短拳,像是疾風一般,毫不猶豫和間斷,朝舟萬民打來,讓其徹底喘不過氣來。
舟萬民還在躲閃,卻越發覺得力不從心。反觀林軒的攻勢,卻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並且絲毫不見破綻。這一刻,舟萬民終於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