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英朗在工作中抽空看了一眼林子天給他發來的圖片,脣角一勾,露出了一個秘書眼中的“邪魅狂絹的霸道總裁笑容”。
從會議室出來,顧英朗靠在走廊的窗邊,拿着手機發信息。
“顧總,晚上朋友小聚,一起去吃飯。”跟顧英朗相熟的一位青年喊道。
“好,走吧。”顧英朗收起手機說道,對方的圈子跟他重合度高,有不少共同的朋友,他去了不會無聊。
林子天晚上去了袁永新的家裡吃飯,除了他,袁永新還叫了姜越、江仁和其他幾個村裡的青年,村裡的習慣是陪客的時候叫上一桌子人,人多熱鬧。
他見到了袁永新口中的植物學家——陳教授,陳教授已經退休好幾年了,身子骨硬朗,平時喜歡和老伴到各個地方走走。
袁永新跟陳教授的兒子認識,關係還不錯,陳教授聽說了白水村想找他辨認山上的植物,掛上牌子。
本來他是不想來的,像到山上看個植物,寫個名字這種事情,太簡單了,以前在帶的班上隨便點個學生都能完成。
可後來聽兒子講了一些白水村的事情,他改變了主意,答應了下來,親自過來看看。
陳教授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他的兒子也來了,說是有一陣子沒有見到袁永新了,袁永新多次在跟他聊天中提起白水村的變化很大,他順便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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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永新的老婆拿出了看家本領,做了一大桌子菜,端上來一瓶前幾天特意到鎮上買的紅酒招待客人。
陳教授的兒子陳大飛是個自來熟的人,除了跟早就是朋友的袁永新說了很多話,全程對林子天、姜越幾人也非常活躍。
相對於陳大飛,陳教授的話不多,人還是好相處的,袁永新跟陳教授約了明天就上山。
吃完飯,陳大飛想跟着林子天去他家裡看小彩和丸子,轉頭問道:“爸,剛吃完飯,出去走走散散步吧。”
“我們也去散散步吧,剛好可以去小天家裡喝杯茶。”袁永新建議道。
“你好幾次提起白水村的變化大,我在心裡想象了一下村裡的變化,來了之後發現跟想象還是不一樣的。”
陳大飛來白水村的次數不算少,上一次來大概是一年之前,現在一看,白水村跟之前的形象有了很大的不同。
這種不同不是說白水村的村容有了很大的改變,道路整潔了,整個村子看起來都乾淨了,而是指村裡人的精神面貌改變了,人人臉上帶着舒心的笑意,充滿了幹勁,看着特別能給人正能量。
說着話,他們來到了林子天的家裡,因爲小彩和丸子在家,林子天鎖上了大門,他不放心開着大門讓它們待在客廳。
他打開門,果不其然地,小彩和丸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袁永新、姜越和江仁是見慣了它們看電視的行爲的。
而且還見過江仁用手機看視頻的時候,小彩和丸子湊上前去,要江仁播放指定的集數,看得多了,他們就習以爲常了,不像陳教授和陳大飛第一次見到這麼驚訝。
陳大飛喜歡貓,可他老婆是易過敏體質,對貓毛、狗毛這些都過敏,他對於家裡唯一能養的無毛貓又不感興趣,家裡一直沒有養貓。
他看到丸子,自然地坐到了它身邊,打量着它身上的豹紋圖案,讓丸子看起來多了幾分霸氣。
陳大飛的視線一直黏在丸子身上,丸子專注地盯着電視的屏幕,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坐在他旁邊的江仁自是看出來陳大飛喜歡貓了,對他說道:“小彩和丸子看電視的時候不理人的,等會兒到了廣告的環節,它們就活躍了。”
“還有,丸子不喜歡被摸頭,也不喜歡被抱着。”江仁想了想提醒道。
陳大飛一邊跟大家說着話聊天,一邊分神把注意力放在身邊坐着的丸子身上,丸子中途換了個姿勢坐着,尾巴甩動了一下,甩到了陳大飛的腿上。
丸子的尾巴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挪開,陳大飛保持着同一個姿勢坐着一動不動。
坐在側邊的林子天分明看到了小彩和丸子中間對視的一眼,跟每一次搞出小動作鬧着他玩時一樣,他就知道是它們倆又在調皮搗蛋了。
至少丸子肯定早就注意到了陳大飛熾熱的目光,還一直假裝不知道,故意裝作不經意地把尾巴放到人家腿上。
過了一會兒,放在陳大飛腿上的尾巴掃了一下,放到了沙發上,他剛想換一個坐姿,還沒來得及動身,尾巴又掃了一圈,放到了他腿上的同一個位置,他坐得有點兒僵硬。
終於等到了廣告時間,丸子收回了尾巴,仰頭看了陳大飛一眼,陳大飛趕緊擺出標準的笑容,跟丸子打了招呼。
丸子擡起爪子跟他握了握手,樂得陳大飛咧嘴笑了起來。
他下意識朝丸子伸出了手,想像玩鄰居家的貓那樣摸摸丸子,又想起江仁說丸子不喜歡被抱,不喜歡被摸腦袋,應該也不喜歡被摸吧,手尷尬地伸着沒有摸下去。
看了電視,剛又逗了陳大飛一陣子的丸子心情特別好,主動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用背蹭着他的手掌,陳大飛毫不猶豫地上手揉了一通。
江仁羨慕地看着在陳大飛手下異常乖巧的丸子,說道:“哇,丸子很喜歡你,平時除了小天哥,丸子很少跟人這麼親近的。”
“丸子,我跟你認識這麼久了,你都沒對我這麼好過。”江仁用委屈的聲音對着花貓說道。
“丸子,跟我投緣是不是?”陳大飛聽了非常開心,低下頭挨着它的腦袋說道。
對湊到眼前的江仁,丸子安慰地擡起爪子在他頭上拍了兩下,惹得江仁哈哈大笑,丸子人性化的動作,也惹得陳大飛笑出了聲。
陳大飛喜歡貓,其實陳教授也喜歡貓,看着兒子跟花貓玩得好,忍不住走了過去,伸手朝着丸子的背部摸去,丸子馬上閃開了,躲開了他的手。
“陳教授,丸子跟大飛叔是投緣纔給他摸的,你摸不到是正常的,我們平時也摸不到它。”江仁笑着說道。
陳教授訕訕地收回了手,看着兒子任意地摸着丸子的頭、丸子的背部、丸子的肚子、丸子的尾巴,眼裡跟江仁一樣盡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