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野炊回來,小彩、丸子、拉爾都不餓,小彩飛到窗邊對林子天說了一聲,三隻又跑到別處去玩了。
玩了一陣,小彩飛回了寵物店,落在桌子上。
林子天聽到阿白用腳踩在尖叫雞上,踩出了一段以前他放過的音樂節奏。
他來到阿白的身邊坐着,手指輕輕叩擊地面,教着阿白踩出不同的節奏。
阿白的腳踩在尖叫雞上面,踩出或長或短的音,時不時擡頭看一下林子天,他一點頭,阿白這一段便算過了,接着教它下一段的。
小彩看着林子天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張開嘴巴發出了一串短信來了的鈴聲。
林子天走了過來,小彩的目光早已從手機上移開了,專注地研究着放在一角的木雕,張開嘴巴咬了咬木雕上小貓的耳朵。
他打開手機一看,沒有未讀的信息,林子天把手機放了回去,望着小彩若有所思。
一次林子天覺得是自己聽岔了,兩次他就開始懷疑是小彩模仿的鈴聲,雖然他以前並沒有聽到過小彩模仿任何鈴聲,但小彩都可以模仿他的聲音說話了,模仿個鈴聲應該也是可以的。
這回是第三次了,林子天已經肯定是小彩乾的了,小彩裝模作樣地一會兒咬咬木雕上面的貓咪耳朵,一會兒伸出爪子碰碰木雕上面的小魚。
林子天雙手環胸,一直看着小彩,小彩被看得很心虛啊,終於忍不住跟他對視了一下,說道:“主人,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剛纔的短信鈴聲,再來一遍聽聽。”林子天擡擡下巴,對着小彩說道。
“什麼短信鈴聲?”問話的是店裡的一位客人,他在店裡買了一隻小兔子,逗了一會兒小兔子,剛好看到林老闆和小彩之間稍微有些奇怪的氣氛。
“我也不知道什麼短信鈴聲。”小彩對着那位客人說道。
然而轉頭一對上林子天的目光,小彩慫得縮了縮脖子,主人這是百分百確定了啊。
於是小彩嘴巴一張,就是一串林子天現在用着的短信鈴聲,不仔細聽的話完全聽不出其中的差別。
“哇,我的天啊,太像了,小彩,再來一遍,我錄一個好不好?”那位客人驚訝地拿出了手機,對準小彩點開了錄像。
小彩望了林子天一眼,再來了一遍同樣的短信鈴聲,完了之後還沒有停下來,又換了一個不同的短信鈴聲,是江仁慣常用着的。
“主人,你怎麼知道是我模仿的?”小彩停下來後問道。
“因爲沒有未讀的短信啊,哪來的短信鈴聲。”林子天無奈地說道,“你要是隻來一次,我還發現不了的,今天來了第三次了,怎麼着也知道了。”
“主人,我跟你鬧着玩的,你不要生氣啊。”小彩歪着腦袋看了林子天一眼。
林子天皺了皺眉,問道:“小彩,你靠近一下,爲什麼你每次都讓我不要生氣,我有對你生氣嗎?你好像很擔心我生氣啊。”
林子天怎麼想,自己都沒有真正對它們生氣發脾氣過的,爲什麼小彩這麼擔心他生氣呢。
小彩搖了搖腦袋,說道:“沒有,主人最好了,從來不對我們生氣。”
小彩是不會告訴他,它特別怕林子天對着它說教的,怕聽他嘮叨,還是一節思想課可以上一個小時的那種。
看林子天不太相信,小彩趕緊找了個藉口溜了。
週末放假了,小彩還是喜歡跟着二妮她們玩,準備在村子裡轉一圈,看看二妮她們去哪裡了。
經過楊氏批發部,小彩聽到了主人的名字,小彩一個轉身飛了回來,悄悄地靠近了,貼着窗戶下站着。
江仁的雜貨鋪一整天人進人出的,來楊氏批發部的人卻很少,楊嬸焦急地走來走去,楊浩老老實實坐在前臺,楊心蕊整理了一下貨架,把東西擺得整整齊齊的。
楊嬸看到侄女,瞬間眼睛一亮,喊道:“心蕊,店裡的客人不多,我和小浩忙得過來,你去村裡走走吧。”
“上次帶你去寵物店,林老闆忙着沒有空,沒說上幾句話,你再去寵物店坐坐,跟林老闆說說話,他店裡的寵物都很惹人喜歡,你去了肯定會喜歡上的。”楊嬸說道。
楊心蕊轉過身來,楊嬸上下打量着出落得愈發漂亮的侄女,心裡暗自打着算盤。
楊心蕊穿着及膝的風衣,束腰的款式凸顯出細細的腰身,底下是一雙大長腿,配着一雙高跟靴子,身材修長,該細的地方細,該肥的地方肥,五官端正身材也好。
楊心蕊點點頭,走了出去,楊嬸看着她的背影,想着等林子天開始追楊心蕊了,她要給侄女支支招,吊吊他的胃口,難追的女人才吃香。
到時再讓侄女跟林子天說,讓他幫忙給店鋪宣傳宣傳,還不是侄女說啥就是啥,戀愛中的男人最聽女人的話了。
楊嬸想得美滋滋的,就跟一個男人單身久了,在公交車上一個女孩隔着衣服碰了一下,他就能聯想到以後他跟她孩子上學的問題。
楊心蕊往寵物店的方向走,藏起來了的小彩在去找二妮她們玩和去看主人的八卦間猶豫了幾秒,選擇了後者。
楊心蕊來之前就知道楊嬸想給她介紹對象,她在學校裡有好幾個追求者,要找對象也不會來白水村找。
楊嬸的話,她想拒絕就直接拒絕了,可楊浩也跟她說了,楊心蕊就猶豫了,畢竟楊浩不管小時候還是長大後都對她很好,把她當親妹妹照顧。
特別是她讀高二的時候,家裡經濟緊張,她爸爸覺得一個女孩子家,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嫁人生孩子去了,認識幾個字就可以了,不讓她讀下去了。
是楊浩偷偷到學校給她教了學費,還給了她生活費,那時楊浩剛開始出來工作,沒什麼錢,自己省吃儉用出來的,楊心蕊一輩子都記得這位堂哥對她的好。
楊心蕊嘆了一口氣,反正她是不會在村裡找對象的,即使這個男人有錢也不要。
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從農村走了出去,畢業以後,她要留在城市工作,找一個城裡人結婚,在城裡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