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有若猿猴怒吼一般,穿透千里,令一種採藥客,面色十分驚恐,更有甚者,直接嚇昏了過去。
“大家不要慌,有我們在,這畜生,翻騰不了什麼浪花……”爲首的那個黎陽仙府的弟子叫道。
我跟沙加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如今,還真的遇到了妖怪,是不是也太巧了?
那爲首青年,話畢,便衝掠而出,忽地,遠處的那個吼音,飛速地接近,人們也終於可以看到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那竟然是一頭渾身閃爍着金光的巨大刺蝟,周身毛髮,樹立如鋼針一般,看上去,十分地可怖。
“畜生,竟敢找我們的麻煩!”這爲首青年,便是從腰間,提起一盞紅燈,紅燈如焰火,熊熊令人不敢逼視,爲首青年將那燈罩一掀開,而後,對準了那紅色的燈焰,飛速一吹,其內的火焰,便是如同或火鳥一般,激射而出,射向了那不遠處奔動而來的金光刺蝟。
這金色的大刺蝟,如同一輛大卡車,在山林裡橫衝直撞,眼瞅着那紅色火焰,就要激射在金光刺蝟身上,金光刺蝟竟然一張嘴巴,便將那道紅色火焰,給吞食下去,過了幾息,那金光刺蝟沒有什麼異樣,繼續衝掠而來。
“哼,孽畜!”青年當即一拍身上的鈴鐺,那鈴鐺受到刺激,繼而飛掠而出一條風蛇,風蛇長着獨角,眼露猙獰之色,飛速地衝向了那金光刺蝟。
金光刺蝟大吼一聲,渾身的金色鋼針都在抖動,而後,一齊朝着那風蛇,激射而去。
風蛇十分靈敏,竟然不閃不避,如那金光刺蝟一般,將激射而來的刺蝟毛髮,通通吞入口中,風蛇的速度奇快無比,掠動到了金光刺蝟的頭頂,嘴巴忽地,大張開來,如同那吞天巨獸饕餮一般,直接將那金光刺蝟的腦袋,一口咬住,那金光刺蝟不停地掙扎着,妄圖從風蛇的大嘴之中,掙脫而出。
雷麟撇了撇嘴巴,說道:“他這些手段,也就能糊弄糊弄這些老百姓罷了,什麼玩意兒。”
我看了一眼沙加,沙加道:“也許,這些黎陽仙府的弟子,是故意所爲,目的所在,一方面是爲了震懾這些採藥客,在告誡他們,這路上有這樣的危險,你們的能力,對付不了,要依靠我們,換句話而言,要想活着,就得跟着我們去採藥,沒有退路了;這其二,便是樹立威嚴,畢竟,這採藥客之中,心高氣傲者雖然少,但不是沒有,他們這麼做,便是如此,不論這個金色的大刺蝟,是湊巧出現,還是聞到了人氣,跑到這裡,又或者,本就是他們安排在路上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目的,可以達到了。”
我點了點頭,道:“有點兒心機。”
金光刺蝟幾次掙扎,都無果,最終,那條風蛇,如願以償地,將那巨大的金光刺蝟,吞入了腹中,顯得鼓鼓囊囊的,青年面露微笑,伸手一招,那風蛇如疾風一般,飛速沒入了他腰間的那個鈴鐺。
雷麟見此,冷哼,道:“先讓他裝逼一會兒,等到他露出狐狸尾巴,老子就去把他那條風蛇抓來,熬煮一碗蛇羹吃。”
聽聞雷麟此言,鍾大河和柔兒,嚇得都是冷汗橫流。
“大家放心,有我們幾人,定然可以保護大家的周全,大家的任務,就是爲我們黎陽仙府採集到足夠的藥草,到了金雞嶺,我們會將那幾種藥草的圖鑑,分別發給大家,大家放鬆些,我們繼續趕路……”青年露出微笑,看着一衆採藥客說道。
採藥客自然又是一番吹捧,我無心去看那青年臉上的表情,而是對沙加道:“此事,必有陰謀,不然的話,都這麼久了,爲什麼不將採集的藥材圖鑑,早早地分發給衆人,而是要到金雞嶺才發放,此事定然有詐,說不定,根本不是採藥。”
“那是爲何?”雷麟道。
我定了定心神,道:“總歸不是什麼好事,那幾個弟子不過是道基的修爲,竟然敢獨闖這裡,可見有什麼依仗,說不定,暗中,有人在監視我們,也是與那些弟子一般,都是黎陽仙府之人,我們必須要小心了。”
“怕什麼?實在不行,就把這些狗屁仙府的弟子殺了,我就不信,若是那暗中真的有什麼老傢伙存在,他能夠坐視不管?”雷麟道。
沙加嘆了口氣,拍了拍雷麟的肩膀,說道:“聽阿光的,別亂衝動,我也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之前,我就懷疑這到底是不是採藥,如今到了此地後,我的心裡,更加的疑惑了,採藥不說到底採什麼,而是到了地方,才分發圖鑑,着實令人疑惑,最重要的是,那個山嶺的名字,叫做金雞嶺,難道,不是因爲山體的外形酷似金雞,而是那上面,有一頭金雞大妖嗎?”
雷麟皺眉,道:“雞精?”
“誰知道是什麼,黎陽仙府招募了這麼多的採藥客,必有深意,難道,他們不說,你還直接強問?”沙加白了一眼雷麟,而後,道:“此處山林裡瘴氣妖氣十分駁雜,小心一點,總歸沒錯,那幾個黎陽仙府的弟子,我們還不放在眼裡,但是,暗處的毒蛇,很難防備,說不定,金雞嶺會有變故。”
“哎,我看你們兩個,就是太多疑了,管他什麼金雞嶺,還是野雞嶺的,若是真的有什麼金雞精,咱們就把他燉了吃了,那金雞精,跟沙加又是同屬性之物,沙加吃了,還是大補之物呢,也算是一場造化。”雷麟說道。
“哈哈,你倒是看得開。”我忍不住笑道。
沙加也笑了,搖了搖頭,道:“我別的不服,你這心態之好,還真是沒的說。”
正當我們對話之際,前面突然傳來了**,我定睛看去,走到了這裡之際,前面竟然出現了一處巨大的黑色河流,河流約莫十多丈寬,橫叉而過,不知道從何處來,這是一條黑河,還散溢出一股妖氣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