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曾書記那麼的問着,喬老也就坦言道:“他可能在你們看來也就是那麼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小人物,但是我就是相中了他,他就是咱們陽豐鎮的楊易。”
忽聽這個,咱們曾鶴年曾書記不由得又是一怔,貌似相當的無語……
因爲雖然咱們曾書記也是看好了楊易那小子,但是他小子畢竟還很嫩不是?
所以咱們曾書記怎麼也沒想到喬老會把這麼一個重要的事情交給楊易。
再說,無論怎麼說,就算楊易那小子還算機靈,但是他畢竟很嫩,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不是?
就算他們陽豐鎮的七裡村小學是他小子牽頭重建的,且還沒讓陽豐鎮鎮委花一分錢,但是那畢竟不過像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的一個小項目而已。
況且,咱們曾書記也知道了,關於重建七裡村小學那事,最大的功勞還是人家楊易他叔楊厚光不是?
要是他叔楊厚光又出錢又出力的,楊易那小子壓根就不可能完成那事兒。
所以當喬老說他已經物色好了一個人的時候,咱們曾書記便在想,這個起碼也是某局的副局長?
咱們曾書記還在想呢,究竟是哪個局還有令喬老一眼就相中的人呢?
就像是喬老跟楊易他小子每次見面一樣,像個老頑童似的,時不時的都愛逗逗他小子。
又聽得這話,咱們曾書記怕自己感動得淚雨凝噎,於是他忙是擡手拍了拍王有生的肩膀:“好了,有生,咱們啥也不說了!有你這話,我就覺得值了!那個啥……還是談談你對喬老決定修仙女村那座橋的看法吧!”
聽得曾書記這麼的說着,王有生也是皺着眉頭,吧嗒了一口煙,完了之後,他言道:“我認爲在未來不出三五年之後……旅遊畢竟成爲一個趨勢。因爲隨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到那個時候……大家追求的生活可不是餐餐有魚有肉就成了,應該更注重休閒娛樂了?再說,曾書記,您想想,咱們縣城雖小,一個小布點的小山城而已,但是打自咱們縣城有了ktv和溜冰場之後,那生意不是一直都很火爆麼?爲啥?這就證明現在的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都在追求一種休閒娛樂的方式了,但目前又沒什麼地方可玩,所以大傢伙也就一個勁的往那幾家ktv和溜冰場擠不是?再說,咱們臨陽縣與龍湖縣交界處的玉佛山,它地界屬於龍湖縣,打自人家龍湖縣將玉佛山打造成旅遊景區之後,那生意不是很火麼?每天的門票收入都賺翻了麼?原來龍湖縣可是比咱們臨陽縣窮多了,但現在龍湖縣可是比咱們臨陽縣富裕多了。”
顯然,咱們曾書記也沒有想到喬老在談事的時候,會如此的乾脆利落,不帶一點兒拖泥帶水的。
儘管喬老是一江湖老鳥,但是他曾鶴年也不是吃素的。
再說,畢竟他老先生也回家鄉有三四個來月了,且政府方面也知道他老先生回來了,就是他一直不願露面而已,一直都不願見政府方面的人而已。
原本他是想用這等排場告訴人家喬老,他老先生可是貴賓,政府方面可是高度重視的,可是希望他老先生能在家鄉投資的。
王有生忙道:“要不是您將我從溪雲鄉帶出來的話,那麼我現在還一直窩在溪雲鄉呢!所以王有生能有今天,已經很滿足了!我不求別的,只求留在您身邊!”
所以他開始不懂喬老,但是經過這次接觸之後,他曾鶴年還不會在下次接觸的時候,改正自己麼?
因爲在那個環境當中,人家講究的就是效率,就是在咖啡館喝杯咖啡就直接把事促成就ok了。
在這次與喬老的接觸中,咱們曾書記似乎明白了喬老爲什麼遲遲不決定在家鄉投資。
想想,也這麼長時間了,他老先生也是覺着有些對不住政府方面了似的,所以也是該有些動向了。
就那座修建竣工後,無非就是方便了仙女村的那百來十戶村民出行而已不是?
反正現在題目他老先生已經出了,那就請各位去解答吧!
畢竟身爲一個縣的縣委書記,這點兒洞察能力和感悟能力還是有的。
所以既然人家政府方面尊重了他喬楚洋,那麼他總得回個禮不是?
這晚晏招之後,曾鶴年想着那些問題,也就和他的秘書王有生回了一趟縣委。
想想,自己搞了那麼大的排場,結果人家喬老壓根就不是很在意,人家喬老把事情談完,簡單的吃點兒東西,便是告辭了。
想想,人家喬楚洋多麼精明的一位商界梟雄呀?豈會做那些荒謬得毫無意義的事情呢?
這於情於理……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完了之後,兩人泡了一壺茶,坐在辦公室開始猜測和討論喬老的意圖在哪兒?
這就是一種工作作風。
再說,人家政府方面也默默的尊重了他老先生的意思,一直也沒敢打攪,更是沒敢再延續的報道和追蹤。
在這一刻,他真是難以琢磨這喬老的心理了!
因爲喬老也是深知咱們國內的國情的,所以大環境如此,他也是沒法改變的。
事實上,就喬老的這個決定,別說他們倆會去猜測和揣摩喬老的心裡,這要是市委和省委知道了這事,都是會認認真真的去猜測和揣摩一番的。
關於喬老這種談事幹脆利落、簡潔明瞭的作風,則是他多年來在米國養成的。
對於平時的生活,那就不一樣了,生活得有生活的情調纔是。
那麼,有句話說,叫入鄉隨俗。
聽得王有生這話,曾鶴年甚是欣然的看着他,同時,他心裡又覺着有點兒虧欠似的……
而想着王有生的敏銳視角和卓越才智,他曾鶴年一直覺着將王有生留在身邊當秘書太可惜了!
爲什麼只是只決定給他們仙女村修一座橋?
而曾鶴年聽着,則是眉頭緊皺,不由得又是吧嗒了一口煙,一陣煙霧繚繞之後,他言道:“問題是……關於仙女村的旅遊資源……幾個月前楊秀卿同志到陽豐鎮擔任鎮委書記的時候,她就張羅了一回,也是領着咱們去仙女村踩點了,但是在咱們看來……那裡旅遊資源雖然是有,可真要開發起來……難度很大呀!再說,關於旅遊……雖然是目前提出了的一個關於未來的新概念,但是未來究竟會怎麼,誰知道?所以我覺着……喬楚洋應該不會冒那個險?”
“可是……”說到可是的時候,咱們曾書記都感動得有點兒想落淚了……
只是,咱們曾書記一直沒明白的是,喬老爲什麼會做那樣的一個決定?
再說,那座橋耗資巨大,但實質的意義並不大不是?
但是在談及正事的時候,喬老就是這麼的單刀直入。
曾書記這話一出,王有生就明白是啥意思了,所以他忙道:“我不去人事局!我就在您身邊!”
畢竟關於人情世故,他老先生還是懂得。
……
沒有必要那麼拐彎抹角的。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喬老提出來的竟是楊易那小子!
……
可是哪曉得喬老則是你做你的,我談我的,反正你怎麼做是你的事情,我怎麼談是我的決策。
好是一番猜測和討論之後,最後,秘書王有生對曾書記說道:“我覺着……喬老應該是想開發仙女村的旅遊資源?”
他喬楚洋那麼精明的一位商界梟雄,怎麼可能會做如此荒謬的決定呢?
至於他的用意究竟何在?他老先生不說出來,一時也是沒人能知道的。
實際上,喬老還是有自己的用意的,只是他不會輕易的說出來。
這晚的晏招之後,無疑,咱們的曾鶴年曾書記自然是有些鬱悶。
只是他回的這份禮,着實是讓人琢磨不透、着實是傷腦筋呀!
由此,曾鶴年忍不住說了句:“回頭我把你放人事局去鍛鍊鍛鍊吧!”
說到這兒,王有生話鋒一轉:“曾書記,我覺着咱們不能再耽擱了!我還是知道您是有心想爲臨陽縣的百姓做點兒實質的事情的,只是咱們所處的環境讓您有些力不從心罷了!所以現在既然喬老已經決定修仙女村的那座橋了,那麼或許這就已經是一個暗示了,所以……曾書記,咱們可得把握這次契機呀!”
所以喬老的原則就是,我不反對並尊重你們的談事方式,但我只談事,不看排場。
要是再這麼把這個捉迷藏的遊戲玩下去,也就有點兒過了。
王有生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言道:“我剛剛說了這是一次契機,那麼我們就按照喬老的意思辦好了。”
着實是懂他曾鶴年的也唯有王有生也!
“問題是……喬老說的那個項目總負責人必須是楊易,你……怎麼看?”
“既然喬老那麼的說了,那麼我想喬老一定是有把握的。”王有生回道,“我想……喬老的意思應該是不想將資金投在咱們手裡,他只是想由楊易那小子來掌控資金?”
“可問題是……”
沒等曾書記說完,王有生就忙是言道:“既然曾書記您也是看中了楊易那小子,那麼您就應該相信他有那個能力纔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