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二嘎點頭,陳自強吊起的心,這才緩緩的舒了一下,陳家現在還不能沒有陳老爺子。
“大師,接下來該如何做?”陳自強接着將目光轉向大師,問道。
“待會我會給陳老爺子開一副專門麻醉蠱蟲的藥劑,你命人將其煎好給老爺子服用了,應該就可以將這絕命同心蠱給緩一緩。”大師從口袋裡抽出一張便條紙和一支鋼筆,刷刷寫了一串藥名,遞給陳自強。
陳自強接過便條,正待吩咐人去抓藥時,在一旁休息恢復的張二嘎突然猛的色變,一臉驚訝的看着病牀上的陳老爺子。
“怎麼了,張先生?”陳自強的眉頭皺了皺,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這蠱蟲竟然突破了我的真氣屏障。”張二嘎的臉色十分難看,而且,蠱蟲不僅是突破了他的屏障難麼簡單,還將他在陳老爺子體內的仙氣給吞噬了。
會吞噬仙氣的東西,張二嘎還從沒有見到過。這蠱蟲不簡單。
“嘿,小子,你注意到了?”張二嘎的腦中突然想起一個渾厚的聲音。
“蕭老?”張二嘎不確定的用心神問道。
“嘿,不是老夫,還是誰?”蕭戰魁笑道。
“你知道這蠱蟲的來歷?”張二嘎倒是十分好奇,一個能吞噬他仙氣的東西,是什麼來歷。
“這等低級之物,還入不得老夫的眼。”蕭戰魁一臉不屑的說道。
“OK,知道你牛逼,說,該怎麼對付它?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張二嘎心說,特麼,我怎麼把這個老古董給忘記了,有這老傢伙在,有什麼事問他不就好了嗎?
“這蠱蟲是魔界最垃圾的魔蠱,連一品魔物都不算,解決他的辦法,至少有上千種,你要我說哪種?”蕭戰魁一臉臭屁的說道。
“額……”張二嘎一臉虛汗,他感覺無比棘手的事情,這老傢伙,竟然有上千種解決的辦法,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說我目前的能力可以解決的辦法。”張二嘎無語的看了蕭戰魁在他腦中的那個虛影,說道。
“也有上百種,你需要知道哪種?”蕭戰魁說道。只是他那種好像什麼事情都很簡單的表情,讓張二嘎有一種想徹底打爆他的腦袋的衝動。
“好吧,你隨便說種吧。”張二嘎是真無語了,上百種解決辦法?特麼,他怎麼不知道他有這麼牛逼!
“最簡單的辦法,直接吞掉它。”蕭戰魁一副你白癡的樣子,看着張二嘎,有些納悶的說道:“也不知道你小子怎麼在無我那裡得的傳承,修出了仙氣,竟然不知道怎麼用仙氣,真是笑死我了。”
“直接吞掉他?臥槽,有必要玩的那麼大?那玩意可是蠱蟲。”張二嘎自動略去了蕭戰魁後面說的話,不安的問道。他還真是懷疑,這老小子是不是想故意整他。
當年這老小子與南宮無我這個無良的師傅可是有着狗血的奪愛之恨啊。難保這傢伙不會看在他作爲南宮無我的傳承者,給他一點麻煩。
“信不信由你。老夫還需要騙你?”蕭戰魁不爽了,隨後,他的虛影便在張二嘎的腦中消失了。
“喂,老頭,你還沒告訴我該怎麼吞呢?”張二嘎有些無語,話沒說完,就落跑,真是沒素質啊。不過,張二嘎倒是沒注意到,他似乎也不尊老。
“用仙氣把它化掉就成了。”蕭戰魁沒好氣的聲音在張二嘎的腦中響起。不過,他的虛影卻沒出現。
這老傢伙,還真生氣了。
張二嘎有些好笑,這老傢伙,似乎還很孩子氣。不過,他的話倒是給了張二嘎提醒。
本來,他就隱隱覺得,他的仙氣應該有很多妙用,可是南宮無我給他的傳承上,完全沒有講。一本《厚土訣》還是這老傢伙給自己留的唯一功法,仙法什麼的,自然是半點沒有。
不過,這點他還真是錯怪南宮無我了,給他的傳承,除了前期所需的厚土訣,其他仙法和各種法門都被封印在傳承的世界地圖裡。
解封的方法,也很簡單。只要他的等級達到天階,就會自然解封。畢竟,在土地爺的眼中,除了仙魔妖這些上級世界,人間界這種低級世界,還真是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東西。
同樣,在土地爺的眼中,人間界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他的傳承者。當然,要是張二嘎真的那麼倒黴,還沒達到天階實力,就被人幹掉了,那也只能怪他自己太垃圾,配不上土地爺的身份。
這些張二嘎都不知道,心中還在碎碎念他的那個倒黴師傅,同時,身子也慢慢靠近了病牀上的陳老爺子。
“張先生?”陳自強有些不明所已,看着朝陳老爺子慢慢靠近的張二嘎,問道。
“這蠱蟲掙脫了我的真氣禁錮。”張二嘎也不廢話,說完,直接出手,一股仙氣便迅速朝陳老爺子體內衝去。
“什麼?”陳自強和大師同時驚道。
“嗯。”張二嘎一邊控制着仙氣尋找蠱蟲的蹤跡,一邊回道。
“怎麼可能?”大師猶自不敢相信,眼睛瞪得大大的說道:“我自認蠱術一道,還是略有精通的。可也從沒有聽過蠱蟲能突破真氣封鎖的。”
說着,大師也是走道陳老爺子身前,抓住另外一隻手。
“果然如此。”只一小會,大師便放開了陳老爺子的手臂,搖了搖頭。對陳自強抱歉的說道:“陳先生,此事,在下已是無能爲力。”
“什麼?”陳自強臉色慘白一片,神情有些黯然的說道:“大師已經盡力,只怪老父命該如此。”
而病牀上的陳老爺子也是笑道:“老夫一生,能活到這個歲數,也算不錯了。不該強求。自強,大師和張小兄弟都辛苦良多,不得怠慢。”說完,想要將自己被張二嘎抓在手裡的手臂抽回來。雖說他感覺張二嘎一直在往自己體內輸送力量,讓他身上的疼痛緩解不少。
“嘎子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一直沒有說話的陳釗,緊緊的盯着一直抓着老爺子手臂的張二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