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張二嘎三人,早已經逃到了安全的地方,遙望這煙塵四起的梨園。
“臥槽,這麼狠?”張二嘎震驚起來。
“按理說黃階後期的自爆不應該帶來這麼大的毀壞能力,可能是吉田正一在積蓄體內內勁的時候受到齋藤石子的禁錮,導致氣勁越聚越多,最後控制不住,才導致最後的超級大爆炸。”
玉媚秀目流轉,玉指在下巴上來回滑動的說着。
“肯定是這樣。”鬼魅也跟着點點頭。
“那齋藤那老小子是不是已經死了啊?”張二嘎高興起來,畢竟齋藤石子修爲比在場所有人聯手都要高,如果被這一下炸死,那也免得他們再繼續打下去了。
“這不好說,畢竟齋藤石子老奸巨猾,誰知道他會有什麼底牌或者保命的手段呢。”鬼魅皺眉分析道,“不過以齋藤石子目前的修爲來說,近距離遇到如此規模的武者自爆,即便不死,也得重傷。”
“意思就是說,齋藤石子很可能已經被炸成了半死?”張二嘎笑嘻嘻的說道,“那太好了,咱們趕緊過去,爭取能活捉了老王八蛋。”
鬼魅和玉媚同時點點頭,兩人都同意張二嘎的建議,畢竟相對來說,殺死了齋藤石子還不如活捉了這廝,然後交給鬼魅,讓他帶齋藤回去,肯定能逼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想到這,鬼魅率先踏出了步伐。
只是,就在鬼魅剛剛要動的時候,卻突然從爆炸的廢墟之中傳來一陣響動,已經一陣嘶吼聲。
“齋藤還沒死!”張二嘎眉頭緊皺,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能抗。
念及此處,張二嘎剛想攔住鬼魅,卻沒想到,從哪廢墟之後,突然射出一道精光,直奔前方的鬼魅而來。
那精光速度極快,還沒來得及鬼魅反應過來,便已經來到了他的胸前。
只聽噗的一聲輕響,那精光與鬼魅前衝的身體猛然相撞在一起,之後只見鬼魅那前衝之勢瞬間減弱,在衝出去三五米左右之後,轟然倒在地上。
“鬼魅!”張二嘎驚呼一聲,身體瞬間衝出,幾步來到鬼魅身邊,只見她此時面如白紙,氣若游絲,胸前破出一個拳頭大的血洞,鮮豔的血液不停流淌。
而那道精光卻早已不知所蹤。
“強行奪舍!”玉媚此時也跟了過來,面色嚴肅的盯着張二嘎懷中的鬼魅。
“什麼意思?”張二嘎迷糊的問道。
“意思就是剛剛那道精光是齋藤石子的元魂,他的肉身肯定在這次爆炸中被毀掉了,但不知道他用了什麼保命的手段將元魂保存了下來,此時他先是將鬼魅重創,然後元魂進入鬼魅體內,想要奪舍鬼魅。”
玉媚滿臉擔憂的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有沒有辦法把齋藤的元魂弄出來?”張二嘎急切的問道。
玉媚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想要從一個人的體內逼出元魂,只有地階的強者才行。”
“地階強者!”
“沒錯,地階強者已經將體內的氣勁煉化成元丹,只有他們全力出手,才能救鬼魅。”玉媚簡單解釋了一下。
“那哪有地階強者?我們快去找啊。”張二嘎早已急不可耐了,雖然他與鬼魅接觸時間不長,但鬼魅一直負責貼身保護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救過張二嘎的性命。
如今她有了生命危險,張二嘎又怎會坐視不理呢。
“整個華夏恐怕都找不出五個地階強者,而且地階強者每個都是無比桀驁的存在,別說是爲了一個陌生人去消耗氣勁去救人,即便是自己的親孫子,估計也會考慮一二。”
“畢竟每個武者在自身修煉上,都是自私無比的,他們修煉到地階極爲不易,爲了陌生人去耗費精力,還不如拿來修煉的好,而且,想要救治被奪舍的人,耗費的精力更是極高的,所以……”
“所以鬼魅就沒救了是嗎?”張二嘎沒等玉媚說話,就打斷了她的話。
玉媚嘆了口氣,搖頭說道:“也不能這麼說,還有一種辦法。”
“什麼辦法?”
“這就要靠鬼魅自己的造化了,奪舍奪舍,就是無主元魂強行奪取他人軀殼的行爲,而他人的軀殼中,同樣住着元魂,你有,我有,鬼魅同樣有,所以,如果鬼魅意志力強大,齋藤石子想要奪取他的元魂,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聽到這裡,張二嘎點點頭,他這纔算是明白了奪舍到底是怎麼回事,皺着眉頭琢磨剛剛玉媚的話。
突然,他似乎是抓住了什麼似的,急忙問道:“不對,你剛剛說齋藤石子想要奪舍鬼魅,但前提是必須要重創了她,意思應該就是隻有重創了一個人,讓其元魂虛弱,這樣纔能有更大的機會奪舍?”
“是的,怎麼了?”玉媚點點頭。
“那如果我儘快讓鬼魅的身體恢復過來,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的元魂就不必再爲了肉身上的傷而分心,全心全力對付齋藤石子的傷了?”張二嘎考慮了半天,一口氣說了出來自己的目的。
玉媚歪着腦袋想了半天,這才點頭道:“理論上是這麼說的,不過鬼魅此時的身體已經受傷了,齋藤石子既然是想着奪舍她的身體,那肯定也會有手段對鬼魅的元魂造成傷害。所以,養身容易養魂難,想要直接對鬼魅的元魂進行補養,難度非常大。”玉媚皺眉說道。
張二嘎此時也明白了玉媚的心思,不過有希望總歸比沒有希望要強,既然找不到地階強者來幫忙,那就只能靠自己努力了。
其實張二嘎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把鬼魅帶回綠竹村,通過食用帶有仙氣的食物,補充他的魂力以及受傷的身體。
而玉媚在瞭解張二嘎的想法之後,也沒說什麼,畢竟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也就只能是用這個辦法了。
事情決定下來,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就聽到遠處傳來了陣陣警笛的鳴叫聲,看樣子應該是警察來了。
畢竟在一個還算是繁華的市區內發生如此規模的爆炸,丁懷啓已經不敢再捂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