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讓你來殺我,送你賭鬼,對不對?”牛小田冷哼。
“不不,不是殺你,是弄塌你家的房子。我在外面轉了一圈,發現房子太堅固了,一時間沒下定決心。”張闖連聲道。
還得感謝包工頭宋壯,工程認真負責,在牆體上覆蓋了高標號水泥。
否則,此刻一定是房倒屋塌,損傷慘重!
張闖的話也不能全信,難說就有殺人這個條件,他需要尋找機會下手。
“這個時間點,也是那女人安排的?”牛小田又問。
“對!”
炸塌房子,跟縱火也沒什麼區別,甚至更惡劣!
這樣的人渣敗類,決不能輕饒!
“張闖,你貪心不足,罪大惡極,給你兩個選項,慘死或者廢掉修爲。”牛小田眼中的寒光,嚇得張闖不由一陣顫抖。
“饒,饒命啊!”張闖哀求。
“哦,可以,你想保命,選擇了廢掉修爲。本人言而有信,成全你。”牛小田點頭答應。
“不,不,沒有修爲,跟死了有什麼區別!”張闖驚恐至極。
“這麼想就不對了,有手有腳的,撿垃圾也餓不死,實在不行,還可以去討飯。差點忘了,你還有房子,賣了也能生活很長時間,或者租出去,到鄉下生活,房租也能度日。”牛小田爲張闖做打算。
“牛小田,我可什麼都沒做啊!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張闖崩潰大喊。
“難道說,本人還好等着被你害了,臨死前才能還手?”
大晚上的,牛小田也不想跟張闖磨嘰,擡起手掌,壓在他的小腹,開始向內灌輸真武之力。
武者的氣息和修士完全不同,一旦碰撞在一起,便產生激烈的反應。
張闖只覺得丹田開始膨脹,劇烈的痛感遍佈全身,氣息變得紊亂無序,頭頂的銀針鎖住經脈運行,更是無力地坑。
幾分鐘後,
在真武之力的衝擊下,張闖的幾處經脈,便遭受了不可逆轉的創傷,身體軟的像是麪條一般。
唰!
牛小田拔出頭頂的銀針,張闖發出一聲悶哼,只覺得全身的氣息,都從這個小孔,瞬間傾瀉一空。
徹底廢了,想要從頭來過,幾乎沒可能!
張闖的體質淪落的還不如普通人,撿垃圾或者討飯,倒是個不錯的生存選擇。
“尼瑪,浪費了老子不少修爲。”
牛小田唾棄一口,跟着吩咐道:“秀,把束帶弄開,咱們回家睡覺!”
尚奇秀打了個寒顫,連忙答應一聲,好嘞!
拔出透骨劍,輕鬆劃斷了束帶,張闖動也沒動,目光絕望地看着天棚。
“休息下,就滾吧,記得帶上門。下次再讓老子看到你,就把你全身的骨頭都打碎,連翻身都不能。”
牛小田冷聲警告一句,帶着尚奇秀出了門,大搖大擺,揚長而去。
一個小時後,張闖步履蹣跚出了門,一路搖搖晃晃,腳下踩着棉花,如同暗夜裡的幽靈,就這樣離開了興旺村。
不用懷疑,安排張闖前來的女人,就是宮桂枝。
這女人死不足惜,這次,牛老大絕不會放過她,一定要將她滅殺在東山之上。
一看到那兩顆暴雷球,白狐驚得到處亂跳,這玩意太恐怖了,消滅它這樣的獸仙,也是瞬間的事兒。
“老大,我們都撿了一條命啊!”白狐後怕不已。
“哼,本老大福運綿綿,豈是他們能害得了的。”
“嘿嘿,這句話不假,換做常人,哪能一次次都逢凶化吉。”白狐賠笑。
“白飛,過來!”牛小田招手。
“人家來啦!”
白狐拉着長音跳到了懷裡,仰着小臉眯起眼睛,明知是故意賣萌,卻還是讓人心動。
“謝謝你。”
牛小田由衷感謝,白狐敏銳的探查力,纔是一次次化解危機的關鍵。
“然後呢?”白狐期待的眼神。
“沒啦!”
“唉,還以爲老大要向我表白呢。”
看牛小田揚起巴掌,佯裝要打,白狐笑着跳到一旁,又湊過來,小爪子按摩,不敢貪功,“老大客氣啥,狐狐也感謝老大的照顧,成就雙丹美狐仙。”
一人一狐,共用一個枕頭,又聊了起來。
狐參謀分析,宮桂枝選擇這個時間點,將張闖安排過來,大有拖延時間的意圖。
暴雷球很恐怖,但僅憑藉這玩意殺牛老大,也頗有難度。
就是爲了製造混亂!
牛小田贊同白狐的分析,這恰恰說明,宮桂枝在洞府裡在鼓搗什麼,諸如破解密碼一類,必須全力以赴,唯恐中途被打斷。
“老大,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白狐擡起小爪子,眼睛閃閃發亮。
“有何高見?”
“符陣配合暴雷球,雙保險,一定能破了東山那個破法陣。”
“哈哈,狐參謀,有愛卿在身邊,朕心甚慰!”
牛小田開心大笑,又開始擼狐狸模式,還將最後一顆補氣丹,也賞賜給白狐。
次日,
風和日麗,陽光煦暖,春天的氣息更加濃郁。
牛小田揹着手,回到六十六號的家裡,簡單收拾下,又換了門鎖。
嚴厲口吻督促女將們抓緊背誦咒語,午飯後,牛小田便出了門,揹着手在東山上閒逛。
佈置符陣,需要確定女將們的站立位置,對精準度要求很高。
誤差不能超過一米。
牛小田不斷騰空躍起,登上樹梢,測算距離,神情專注,一絲不苟。
這些舉動,想必宮桂枝已經察覺,只是不想出來。
忙碌了一個下午,牛小田確定了六個位置,裝作無意地踩下交叉的腳窩,當做標記。
不能盡信腳窩,
萬一宮桂枝偷着出來,進行處理,到時候就找不到了。
牛小田還拍了些照片,遠景近景,各種角度,並且在圖片上又標註了位置。
忙了一個下午,夕陽落山之際,牛小田重新回到家裡,洗淨了手,坐在餐桌旁,等待着吃晚飯。
安悅進屋坐下,提起了一件事。
“小田,今天季常軍找到了我,他擔心加工廠會出問題,影響接下來的生產。”
“咋回事兒,不是一直運行很平穩嗎?”
安悅不提,牛小田差點就忘了,自己還是個廠長,至少有兩個月都沒去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