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電話那端的胡斯淇那麼的說着,唐逸的雙眼不由得瞪圓,忽然頓悟了,那就是,原來胡斯淇真是喜歡着她的,只是她比別的女孩子多了一份矜持、多了一份顧慮、多了一份擔憂、也多了一份柔情……
想起昨天在江陽市汽車站見面的那一幕來,他都將胡斯淇氣成那樣,可是胡斯淇依然還是給他來了一個電話,給他一個去送送她的機會,所以足以證明胡斯淇的心裡是有着他的。
在頓悟的這一刻,唐逸的內心感覺到了一種歉疚,於是,他忙是說了句:“行,我明天一早就去江陽市。”
電話那端的胡斯淇聽到這句話後,似乎也不想說別的了,只是說了句:“那好啦,我沒事了,掛了吧。”
說完,胡斯淇就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掛了,也不知道怎麼了,唐逸忽然感覺到了心裡有一種莫名的脹痛感……
待回到燒烤店後,到了桌前,還沒等坐下,唐逸就伸手端起桌前的酒杯,一仰脖子,咕咚一聲,一口乾了杯中的酒。
對面坐着的餘秀芬感覺莫名其妙的擡頭看着唐逸,問了句:“你怎麼啦?”
“沒事。”唐逸近似敷衍的回了這麼一句,然後在桌前坐了下來。
餘秀芬畢竟是過來人了,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端詳來,於是她淡笑的猜測道:“如果姐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跟女朋友鬧彆扭了吧?”
忽聽餘秀芬這麼的說,唐逸皺了皺眉頭,然後怔怔的瞧着餘秀芬:“餘姐,你說……如果我以前把一個女孩子氣得不像樣了,都不想理我了,那麼她在出國前還不忘給我來個電話,希望我去送送她,你說……這個女孩子是不是一直在心裡默默的喜歡我呀?”
“廢話。”餘秀芬忙是回道,“如果她不喜歡你,她纔不會這麼做呢。”
聽得餘秀芬這麼的回道,唐逸又是皺了皺眉頭,想了想,然後有些神經質似的點了點頭:“哦。我明白了。”
瞧着唐逸那樣,餘秀芬又是淡笑的打量着他:“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女孩子要出國了呀?”
“是。”唐逸坦誠的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
“明天。”
於是,餘秀芬忙道:“那你明天就去送送她唄。反正耽誤一天課也沒什麼,回頭姐幫你補課就是啦。不過,你最好還是向嚴校長請個假。”
聽得餘秀芬這麼的說,唐逸點了點頭:“好的。”
見得唐逸那樣,餘秀芬又是淡笑道:“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隨時問姐就是啦。姐不管是在官場也好,還是在生活上也好,都算是過來人了,所以……很多方面還是懂的。”
唐逸不由得打量了餘秀芬一眼:“餘姐,你真好!”
“沒什麼。咱們都是同志。再說,西涼鄉和西苑鄉可是鄰鄉,咱們又捱得那麼近。以後沒事,常來姐家裡坐坐,嚐嚐姐做的水煮魚。”
聽得餘秀芬這麼的說,唐逸忍不住微笑道:“那我以後就乾脆認你做姐好了。”
“好呀。”餘秀芬忙是微笑道,“我可是很樂意認你這個弟弟哦!只要你不嫌棄我這個當姐的!”
“怎麼會呢?姐不但人長得好看,爲人也好,我當然喜歡你這個姐姐了!”
餘秀芬開心的一笑,故作嬌嗔的白了唐逸一眼:“你呀,嘴倒是蠻甜的,呵!不過姐都三十一二歲了,還有啥好看不好看的呢,就那樣了,嘻!”
聽得餘秀芬那麼的說着,唐逸忙是拿起酒瓶來,給餘秀芬倒滿了酒,然後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完了之後,他忙是端起酒杯來:“來,餘姐,這杯酒就算是弟弟敬你的!”
“好。”餘秀芬忙是笑微微的端起酒杯來……
待兩隻酒杯一碰,餘秀芬也是爽快的乾了杯中酒。
瞧着餘秀芬那酒量,唐逸不由得詫異道:“餘姐,你真能喝!”
“嘻……”餘秀芬略顯嬌羞的粲然一笑,“咱們在官場上混的,要是不能喝上幾杯酒,能成嗎?”
“……”
……
飯後,餘秀芬看了看時間,見得時間不算早了,已經夜裡九點來鍾了,於是她忙是笑微微的衝唐逸說道:“好啦,咱們也該回去啦。”
聽得餘秀芬那麼的說,唐逸忙是招呼老闆來結賬。
見得唐逸要結賬,餘秀芬趕忙掏出了錢來,一邊阻止唐逸掏錢包:“喂,唐逸,姐可是跟你說哦,今晚上你要是結賬的話,姐會跟你急哦!說好了,姐請客就是姐請客!以後等你想請姐的時候,你再請好啦!”
一邊說着,餘秀芬一邊忙是站起身來,搶先遞給了店老闆一張百元大鈔:“夠了麼?”
店老闆忙是笑嘿嘿的回道:“夠了,一共六十五,您稍等一下,我給您找零。”
見得餘秀芬搶先結賬了,唐逸也就只好將錢包放回了兜內。
想着餘秀芬有着男人的仗義,唐逸不由得又是打量了她一眼,心說,餘姐還真好哦!
……
一會兒,當唐逸和餘秀芬沿着留園小吃街往回走的時候,莫名的迎面碰上了一羣街痞|子。
那羣人都是年輕人,大約有六七個,一個個顯得一副百無聊賴的混混樣兒。
唐逸和餘秀芬只顧往前走着,也沒有在意那羣混混,可是在即將走近的時候,那羣混混當中的一個光頭瞧着餘秀芬,不由得猥|瑣的一笑:“喲!這姐們長得不賴哦!”
餘秀芬聽着有些微微紅了臉,但沒有搭理他們。
這時候,其中的一個長頭髮傢伙又是猥|瑣的笑意道:“喂,姐姐,今晚上有空嗎?我們一起去蹦迪呀?”
餘秀芬仍是低頭走着,沒有搭理他們。
唐逸見得餘秀芬沒有搭理他們,他心想,他乾脆也不鳥他們算了,反正平江的混混也不少,只要不搭理他們,他們也起不了什麼風浪來。
所以,唐逸也只顧低着頭和餘秀芬繼續走他們的路。
可是他們當中的一個被染成紅毛的哥們見得餘秀芬和旁邊那小子都害怕他們,於是他也就猥|瑣的笑嘿嘿的靠近來,伸手打算摸一下餘秀芬的胸……
餘秀芬察覺到後,慌是‘啊’的一聲驚叫,急忙用雙手抱住了胸,捂住了。
那紅毛見得餘秀芬那樣,他竟是變|態的樂呵道:“哇!姐姐的叫聲真好聽!姐姐,你再叫兩聲吧!”
這時候,唐逸終於看不過眼了,心想越是忍讓,這幫傻X越是以爲自己是祟貨,於是只見他小子猛的一擡頭,瞪眼怒視着那個紅毛:“麻痹的!!!”
忽見唐逸如此,那個紅毛立馬就急眼的瞪着他:“小子,你罵誰呢?!!”
畢竟他們人多,有六七個,餘秀芬擔心唐逸吃虧,於是她忙是扭頭衝唐逸說道:“算了吧,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啦,我們走吧!”
那個光頭聽着,邁步上前一步:“這會兒想走,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唐逸一臉憤怒的瞧着他們幾個,然後衝餘秀芬說了句:“姐,你退後去吧,快點!”
“可是……”餘秀芬心裡這個擔心呀……
唐逸又忙道:“好了,姐,你聽我的,退後去吧!快點!”
見得唐逸如此執意,餘秀芬也又擔心自己礙手礙腳的,於是她也只好擔心的瞧着唐逸,一邊往後退步了……
待餘秀芬退後了,唐逸瞪眼瞧着那個光頭:“你想怎麼樣?”
光頭旁邊的那個瘦子忙是衝唐逸說道:“麻痹的,你小子跟誰這麼說話呢?知道他是誰麼?他可是留園小吃街鼎鼎大名的信哥!”
聽得那光頭的名號叫信哥,唐逸則是回道:“老子管他媽信哥不信哥呢,總之想要在老子面前犯狠是不行的!”
光頭心裡這個怒呀:“我草!你這小子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是吧?”
唐逸張嘴就回道:“草草,草尼瑪呀?這種他媽|的臺詞,老子聽多了!廢話那麼多幹蛋呀?就直接說,想要怎麼樣吧?”
忽見唐逸這等王八之氣,嚇得光頭微微的一怔,忙是問了句:“小子,你是混哪條街的呀?”
“老子就混你家門前的那條街的,怎麼了?不知道老子的大名嗎?”唐逸回道。
“名號?”
“老子的名號就是爺爺!”
“爺爺?”光頭一怔。
唐逸忙是冷笑的應聲道:“誒!乖孫子,再叫我一聲爺爺吧!”
光頭又是一怔,這才反應過來,覺得自己上了唐逸的套,所以他心裡的這個怒呀,不再廢話了,揮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朝唐逸扇來……
忽見光頭終於動手了,唐逸也就不跟他客氣了,擡手輕巧的攥住光頭的手腕,反手一擰,‘咔啪’一聲,光頭的右胳膊就脫臼了……
“啊……”忽然,只聽見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一旁的紅毛瞧着動手了,他慌是眉頭一皺,牙關一咬,就兇狠的朝唐逸揮拳襲來了……
唐逸輕巧的一個側踢過去,一腳就將那紅毛給踹飛了……
待他們瞧清時,只見那紅毛飛身猛的一下撞擊在了街旁的路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