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唐逸那麼的說着,沒差點兒把周婷氣個半死,因爲女的本來就羞於說那些事,可他唐逸還裝糊塗,想想,都將周婷氣成了啥樣了?
周婷一起之下,也就掛斷了電話,再也不想跟唐逸說話了。
因爲她在氣惱的想,唐逸是不是太混了?居然還跟她周婷裝糊塗?難道在鳳凰山觀月臺上那事,他唐逸就忘了嗎?
現在他唐逸居然裝糊塗,所以周婷也就在想,以後再也不給唐逸打電話了,真是氣死姑奶奶啦!他要裝就讓他裝去吧,鳳凰山景區……姑奶奶我不投資了行吧?
越想,周婷的心裡越是氣惱,就想再也不理唐逸了。
唐逸聽着周婷就這樣的掛斷了電話,他皺眉想了想,然後覺得周婷也沒啥正事,所以他也就沒有給周婷追去電話了。
一會兒,李愛民也就來敲唐逸的門了。
唐逸忙是起牀前去開門,見得李愛民已經打算走人了,叫他一起下樓去吃早餐了,於是他也就緊忙去洗漱了一下。
待下樓後,司機小劉已經將車停在賓館門口等着他們倆了。
昨晚上,小劉自個在平江縣轉悠了一下,然後也就自個去找個賓館要了一間房,睡了一晚。
反正這些消費,只要有發票,小劉是可以報銷的,所以昨晚上李愛民也就沒有管他。
畢竟是哥三個聚會,要是帶着個司機的話,難免是會破壞氣氛的。
待上車後,李愛民也就對司機小劉說了句,說要他去找家早餐店。
小劉迴應了一聲,然後也就驅車離開平江賓館這兒了。
然而,一會兒,當小劉剛驅車從平江賓館的一旁的出口處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是犯煞似的,竟是‘嗵!’的一聲,驅車就給撞在了道邊的一輛黑亮的大奔上……
愣是將那輛黑亮的大奔頂出了大約幾米遠,才停穩車。
待坐在車內的唐逸和李愛民反應過來時,兩人都驚愕着,感覺壞事了……
因爲那輛黑亮大奔的車門已經被頂得凹陷了進去,太明顯了,完全變形了。
待車停穩後,小劉則是呆傻的坐在駕駛室內,面色驚慌的又紅又白的。
隨即,忽見一年輕人緊忙從一旁的菸草專賣店內奔跑了出來……
那年輕人衣着光鮮的,一看就是感覺像是富二代。
他緊忙跑到那輛黑亮大奔的車側看了看,然後扭身就是憤怒的奔到唐逸他們這輛帕薩特前,一腳踩在車門上:“草!媽的!你們還他媽坐在車裡呢?趕緊出來!”
看來,這個年輕人就是那輛黑亮大奔的車主了?
畢竟撞壞了人家車,所以捱罵兩句,也是應當受着的,所以唐逸和李愛民都沒有吱聲。
這會兒,司機小劉也是沒轍,只好硬着頭皮,推開車門,出來了。
那個年輕人見得小劉出來了,就緊忙憤怒的質問道:“草!你是他媽怎麼開車的呀?你有駕照嗎?會開車嗎?麻痹的,現在你說怎麼辦?我這車可是上個星期剛提回來的!”
見得那個年輕人如此,司機小劉知錯的、後怕的看了看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是好?
因爲……要是賠他一輛車的話,肯定是不現實的。
想想,大奔要多少錢?估計他小劉一輩子的工資也就差不多剛好夠買一輛大奔的?
這麼大的一筆數額,想要縣委買單?
估計李書記也是犯難?
所以小劉想了想之後,也就態度很好的回道:“那個……哥們呀,俗話說……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所以……像我們常年開車在外,哪會不出個什麼小差錯的呀?我希望你能理解!現在……既然已經撞上了,那這樣吧,你的車我負責修好,成嗎?”
小劉這話一出,那個年輕人聽他好像還不是平江人,於是他也就看了看車牌,車牌也不屬於平江的,這樣一來,那個年輕人也就更是覺得小劉好欺負……
所以,他也就衝小劉罵罵咧咧的說道:“麻痹的,我這可是新車,你說修好就成了呀?那我把你這車給撞了,成嗎?”
小劉忙道:“哥們,你不能這樣說。我這是無心的,你要是有心的話,那又不一樣了。”
“草!尼瑪的!有啥不一樣?不都是撞車麼?再說了,就你這輛破b帕薩特值幾個鳥錢呀?我這可是大奔!”
“喂喂喂!”小劉又是忙道,“哥們,咱們還是想想這事該怎麼處理吧?別罵街了成不?你罵街也不管用不是?”
看得出,小劉也有些忍無可忍了。
聽得小劉那麼一說,那年輕人又是罵道:“草尼瑪的!你撞壞了我的車,還不許我罵幾句了呀?怎麼解決?還能尼瑪怎麼解決呀?第一,要麼你賠我一輛新的大奔,第二,車我也不要你賠了,我就把你的車給砸了就完事了!”
忽聽那年輕人衝小劉那麼的說着,坐在車內車後座的李愛民扭頭在唐逸的耳畔問了句:“你說怎麼辦呀?”
唐逸聽着,皺眉想了想,然後扭頭在李愛民的耳畔說了句:“按照我的辦法解決?”
李愛民聽着,愣了一下,又是在唐逸的耳畔道:“我看這事……小劉解決不了?所以……你想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吧。”
唐逸立馬回了句:“那成,我打個電話吧。”
一邊說着,唐逸也就一邊掏出了手機來,給周曉強去了個電話……
現在,畢竟唐逸和李愛民都不在平江混了,而是五羊縣的領導了,所以回到平江來,出了這事,也不好通過政治的手段來處理。
既然那個年輕人要比車,那麼唐逸也就給周曉強打電話說了說……
待給周曉強打了個電話後,唐逸扭頭衝李愛民說了句:“好了,咱們下車吧。”
於是,唐逸和李愛民也就各自推開車門,下了車。
待唐逸和李愛民從車裡下來後,只見那個年輕人不知道從哪兒抄了一把鐵鍬過來……
忽見那年輕人還真他媽要砸車,李愛民忙是上前虛攔了一下:“喂喂喂,小哥們,別這麼衝動呀!有話咱們好好說!”
那年輕人立馬氣憤的回道:“說尼瑪個蛋呀?草!我今天就是砸了你們的車!媽的,我要的就是出這一口氣!”
見得那個年輕人那個草行,唐逸忙是上前去,伸手拉開李愛民:“好了,讓他砸去吧!”
待李愛民被拉開後,那個年輕人果然是揮起鐵鍬就朝帕薩特開砸了……
‘蓬!’、‘嗵!’、‘哐!’、‘蓬!’……
就這樣,那個年輕人砸上了,好好的一輛帕薩特就這麼的被毀了……
這會兒,見得有個年輕人在那兒憤怒的砸車,不由得,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
四周都圍滿了人。
忽然,一聲車喇叭聲:“嘀——”
圍觀的人忙是扭頭瞧去,忽見開來了兩輛大悍馬,還有一輛蘭博基尼、一輛賓利……
關於那輛蘭博基尼和那輛賓利,好像是周曉強找思遠國際集團借來的。
至於那兩輛大悍馬,則是周曉強買的,還是新的。本來周曉強是要送一輛給唐逸的,但是唐逸暫時不敢要,因爲怕太張揚,被紀委請去喝茶。
周曉強開着一輛大悍馬過來後,直接頂在那輛黑亮大奔的車屁-股後面。
這時候,圍觀的人都知道大事不妙了,怕是那個年輕人裝b裝大了?
其中不乏有些圍觀的老人在嘀咕着,意思就是說現在的年輕人火氣太旺了,也是應該給點兒教訓的!
瞧着那幾輛開來的車,那個年輕人也是有點兒傻眼了,心裡開始泛寒了,都忍不住有些哆嗦了……
在這一刻,那個年輕人的心裡開始懊悔自己太沖動了!
原來他以爲自己是平江縣大亨的兒子就很牛了。
誰知道比他爸還牛的人有的是,就這幾輛車,哪一輛不比他的那輛大奔值錢呀?
別說值錢,就一輛賓利的錢就夠買兩三輛大奔的了。
唐逸一直都沒有吱聲,見得周曉強開車來了,他纔過去,說要周曉強下來。
待周曉強下車後,唐逸坐上去,將那悍馬車往後倒了一點兒距離,完了之後,直接開着那輛大悍馬從大奔的車頂上碾壓了過去……
然後一倒車,將那輛大悍馬壓在大奔的背上,停住,唐逸推開車門,從車裡跳下來,拍了拍雙手,扭身朝那年輕人走過來,問了句:“哥們,現在你覺得這事……應該怎麼處理合適呢?”
“啊……”那個年輕人一張嘴,就傻了似的,張嘴成‘O’型,呆愣愣的,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見得他那樣,唐逸又是問道:“哥們,說話呀?你之前砸車不是砸得很爽麼?現在你不說話了?”
“……”那個年輕人還是無語……
於是,唐逸也就說道:“你要是沒有處理意見的話,那麼我們就走了哦?反正,正如你所說,你砸了我們的車就完事了,現在我們也完事了,帕薩特就丟在這兒了吧。你要是覺得不夠爽的話,那你就繼續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