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的這天上午,潘金林悶在家中的書房中,在一個勁的吧嗒着悶煙,整個書房內是煙霧繚繞的。
由於昨晚上的鞭炮事件鬧的,此刻潘金林還心有餘悸,夾煙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着,嘴脣也是顫微微的,有些乾澀,顯得一副惶惶不安的苦悶樣兒……
看上去,他的精神狀態甚是不佳,甚是憔悴,兩眼佈滿了血絲。
由於昨晚的鞭炮事件鬧的,一早,他太太還跟他大吵了一架,責怪他指定是在官場上得罪了什麼人,否則的話,家裡不會半夜鬧完死雞事件,接着又鬧鞭炮事件,接下來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這個家,已經被搞得家不像家了,就連家裡的傭人都倍感惶惶不可終日,像是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了似的。
由此,潘太太一早就跟咱們的潘副省長大吵了起來,罵他指定是在外幹了什麼缺德事,現在遭報應了。
此刻,咱們的潘副省長想着半夜死雞事件、鞭炮事件、太太的吵鬧、自個從省長降到副省長……
想着這一系列事件,他心裡頭是那個恨得慌呀,擠眉瞪眼又是咬牙的。
事實上,他自個的心裡很清楚,這些事件都是因何而起的……
所以現在他在琢磨,接下來,他該怎麼辦?他該如何收拾這個因爲自己釀成的殘局?
原本他想着對付一個像秦妍那樣的弱小女子,易如反掌,就好像殺死一隻雞一般,不過如此。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裡還有一個人在從中作梗,那個人就是唐逸那個小兔崽子!
想着唐逸那個小兔崽子,一個跳樑小醜的玩意,居然搞得他潘金林惶惶不可終日的,他心裡頭這個窩火呀,無法形容!
由此,咱們的潘副省長咬牙切齒的在心裡說了句:唐逸那個小兔崽子必死!
但是如何對付唐逸那個小兔崽子?
這是一個問題。
目前,省委書記朱延平已經知道了他潘金林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也想到了他潘金林可能會想轍弄死唐逸,所以要是現在他潘金林真弄死了唐逸的話,恐怕也不好交代?
最終,他也怕將他自己這條老命給搭進去。
因爲他還想多活兩年了,還盼着自己擊垮朱延平,坐擁湖川省的第一把交椅,成爲真正的大佬級人物。
再說,潘金林自己心裡也明白,年前的那次,他所策劃的市黨校汽車爆炸事件,唐逸沒死,恐怕往後就難了?
因爲這事沒有成功,慢慢的,關於他潘金林自個的那點兒秘密也就將慢慢的被牽扯出來……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還有,潘金林自個也知道朱延平爲什麼會護着唐逸?
那就是唐逸是周思遠老先生欽點的唯一政府方面的接洽人,要是唐逸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恐怕周思遠老先生那邊也會要求要個交代的?
潘金林也知道,周思遠老先生雖然只是一位港商,但是由於他在商界的影響力,很可能會將事件升級,鬧到中央去?
到時候,要是中央直接插手干涉此事的話,估計他潘金林也會吃不了兜着走?
這對他潘金林來說,不值!
因爲儘管唐逸那個小兔崽子如何如何,他目前只是一個跳樑小醜角色,而他潘金林就算是從省長降到了了副省長,那麼他還是混在省委,還是省部級的一名黨政幹部,所以他覺得他自個的命要比唐逸那個小兔崽子的名珍貴、值錢。
所以,潘金林要權衡一下代價和厲害關係。
但是,想着唐逸那個小兔崽子,他潘金林心裡又是恨得慌,若是不弄死那個小兔崽子的話,他這心裡就像是比刀絞還要難受!
因爲他心裡很清楚,從半夜死雞事件到鞭炮事件,一定是唐逸那個小兔崽子搞出來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小兔崽子居然如此神通廣大,居然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疑點,居然搞得的查無實據,所以沒有人對他唐逸怎麼樣。
畢竟猜疑成不了法律依據。
所以他潘金林也只好將這些猜疑藏在自個的心裡,就算是打掉牙也得往肚子裡吞,所以想想,咱們的潘副省長有多憋悶?多窩火?
由此,他心裡想的是一定要弄死唐逸那個小兔崽子的!
不由得,他又是點燃了一根菸來,狠狠的吧嗒了一口,然後隨着煙霧呼出了一口悶氣來:“呼……”
此刻,江北機場。
之前因爲唐逸那小子和胡斯淇在機場南邊的洗手間後邊話別時,被胡斯淇她爸媽懷疑的找來了,所以唐逸最後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胡斯淇就那麼慌張的開溜了。
完了之後,他小子也只好站在機場外,眼睜睜的瞧着一架飛機沿着跑道起飛,漸漸的升入高空……
但是,他也不知道,胡斯淇是否就坐在那架飛機上?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很低落,情緒很壓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不悅感……
事實上,他小子只是裝傻,因爲他心裡已經明白了,胡斯淇是喜歡他的,也知道此前胡斯淇想要他的一個表白,但是他就是不說,就是裝傻。
實際上,他小子自個的心裡也清楚,打自見胡斯淇第一面的時候,他就已經偷偷的喜歡上了她。
只是,這裡的事情目前太複雜了。
他考慮得也是很多。
畢竟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懵懂少年了。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是想跟胡斯淇在一起的,但是他也知道沒有這種可能了,所以他必須裝傻。
這其一,他小子心裡很清楚,胡斯淇她爸媽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他倆在一起的。
這其二,他小子想着自己現在已經跟陸文婷定了親,雖然當時的定親有些倉促,有些坑爹的感覺,但是畢竟還是定了親。
所以,唐逸這貨心裡清楚,自己跟胡斯淇恐怕只能是有緣無分了?
但,他心裡又是不甘的。
因爲他在想,娘西皮的,爲啥老子就不能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呢?
之後,唐逸這貨也只好暫且拋開一切的思緒,跑去機場幫秦妍買了一張正月初十去上海的機票。
然後,他自個悶悶的回到機場停車場,上了車,一邊啓動車,一邊在想胡斯淇是不是已經快到北京了?
因爲他知道胡斯淇是要去北京轉機飛去英國的。
隨着這種思緒,他這貨又在想,從北京飛去英國要多久?英國究竟是個啥樣子……
越是想着這些,他這貨越是很難在心裡遺忘胡斯淇。
待他倒車出停車位,然後一把輪驅車離開停車場時,他忽然想起了方樂樂來……
因爲每次當他不開心時,他心裡想到的就是方樂樂。
也不知道爲啥,方樂樂那丫頭總能讓他一下子就開心起來?
想着,他一邊駕着車,一邊給方樂樂打了個傳呼。
等過了一會兒,方樂樂那丫頭歡喜的給他回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方樂樂那丫頭笑嘻嘻的問道:“大鬼頭,找本姑娘幹什麼呀?”
聽着方樂樂那丫頭笑嘻嘻的問着,唐逸這貨竟是說了句:“不幹啥,就是想幹……你。”
“去死吧,你!”氣得方樂樂那丫頭嗔怒道,“告訴你,大鬼頭,你不要以爲我方樂樂好欺負哦?”
忽聽方樂樂那丫頭真急眼了,這還是她頭一次這麼憤怒,不由得,唐逸這貨也只好致歉道:“不好意思哦!我就是……玩笑嘛!”
“哼!死大鬼頭,玩笑有你這麼開的嗎?這種痞話,也就只有你個死大頭鬼才說得出口,哼!”
“好好好,我以後都不說了,成了不?”
“這可是你說的?”
“嗯嗯嗯。”唐逸忙是應聲道,“我說的。”
“那好,要是你下次再跟我說這樣的痞話,我就……我罰你請客,或者是……揹着我回家,從平江揹着走路回到江陽市,累死你個死大鬼頭!”說到這兒,方樂樂自個倍感有成就感的樂了,“哈哈……”
聽得方樂樂那丫頭終於樂了,唐逸這貨也是開心的一樂,說了句:“你那麼胖,我背不動你呀。”
“討厭!人家很胖嗎?哼!”
唐逸這貨嘿嘿的樂了樂,然後回道:“倒是也不胖,就是肥了點兒。”
“死混蛋!人家哪裡肥了呀?人家這叫……叫……肉感好不好呀?”
“嘿……”唐逸這貨一樂,回道,“其實我就是喜歡你那樣有肉感的女孩子。”
“切!去你的!你別又想拐着彎說痞話哦!”
“……”
事實上,方樂樂那丫頭也不算胖,就是那種說胖不胖、說瘦不瘦的狀態,給人一種肉呼呼的感覺,但又看不到她有多胖,很可愛。
尤其是方樂樂笑起來的時候,很可愛,露着兩個淺淺的酒窩,感覺她笑得是那般的快樂,毫無雜念。
當然了,方樂樂那丫頭的模樣也是很漂亮了,所以纔會使得她顯得那般的可愛。
這就是方樂樂那丫頭的魅力所在,也是唐逸這貨一直都想要睡睡她的原因所在。
只可惜,沒想到方樂樂那丫頭竟是保守派的,不會輕易和男孩子夜出住賓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