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個老頭怎麼回事,沒看到我在治傷不能打擾嗎?”
李小寧臉色平靜,銀針扎完之後,拿過於全遞來的礦泉水,眼前這個堂堂市裡外科聖手,在李小寧面前變成了多事的老頭。
“你,說誰是老頭呢?”看到周圍人投來的尷尬眼色,剛剛還在現場大出風頭的吳林被氣的兩眼發白。
“你要是耳重有問題,看看他們,那個像你一樣在影響我治傷。”李小寧已經開始撕下包紮在張小羣左手手腕上的繃帶。
“你,你?我等着,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在我外科聖手面前耍橫。”吳林除了氣的發抖,此刻還能做什麼,難道還要和李小寧爭着去治傷救人嗎?他沒那個本事。
“外科聖手,還齊天大聖呢?我看你是說話聖手纔對。”李小寧神色平靜,撕開繃帶口子,開始一圈一圈給張小羣鬆開繃帶。
現場的衆人,尤其是花重金請吳林來的賈千,看到吳林被一個二十出頭的鄉里醫生氣的發抖時,也是面紅耳赤尷尬的要命。
場外,中醫院一樓大堂,自李小寧出現之後,越來越多的人守在了電視屏幕前,認識李小寧的人吧期待着李小寧能像上次一樣,爲醫界創造奇蹟,治好傷者,不認識李小寧的人,雖說不相信他的醫術,但是看到李小寧輕描淡寫打臉吳林的一幕,也把注意力緊緊集中在李小寧身上。
直播平臺,和中醫院電視前的情況差不多,認識李小寧的的人,他們的心在李小寧打開傷者繃帶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不認識李小寧的,都在罵李小寧是白癡顯擺,堂堂外科聖手都治不了的傷,李小寧不可能治得了,還有一些雖是吃瓜羣衆,但是心也被此刻的緊張氣氛帶動,專注的守在直播平臺前。
現場,李小寧已經打開了張小羣包紮傷口的繃帶,事實證明李小寧做法是對的。
場外中醫院電視面前,有醫生對李小寧連連點頭誇讚:“張小羣傷口上的藥物早就被吸收的乾淨,但是因爲藥物用量太小,根本就不能壓制住傷口的發炎潰爛,幸虧李小寧及時打開繃帶,用清水洗乾淨了傷口上的潰爛物,要不然張小羣那條能開車寫字的左手,就會殘廢。”
直播平臺前有懂醫術的人,也是對李小寧打開繃帶清洗傷口的決定連連點頭讚許。
現場那個被吳林罵成庸醫的醫生,看到張小羣傷口的一幕,也是一陣驚訝,接着對李小寧投去贊同的眼神。
就連那個自稱是外科聖手的吳林,也突然間驚訝了。
李小寧把礦泉水倒在張小羣傷口,再用手在傷口上清洗之後,拿出神農泉灑在了張小羣的傷口,緊接着從身上撕下一塊布纏在了張小羣的傷口上。
“放着醫用繃帶不用,用布條包傷口,你就是這樣給人治傷的?”吳林滿臉不服氣,發出質疑。
“我說你是老頭,你偏說是什麼聖手,不知道現在是夏季,不知道傷者在野外氣候燥熱嗎?不知道包紮傷口選材時要因地制宜嗎?”
李小寧說的很平靜,卻把氣勢囂張的吳林說的啞口無言,氣的發抖。
李小寧這時已經在給張小羣把脈,檢查銀針紮下去後的反應。
突然間李小寧神情沉重。
張小羣傷的實在太重,動脈斷裂,已經嚴重貧血。
“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試試。”
知道希望渺茫的李小寧,這時用了神農泉,神力液,用了醫皇醫術,又用了神力注入,已經累的精疲力盡大汗淋漓。
“你們看,傷者的臉變紅了。”
現場不知是誰驚訝了一聲之後,整個現場的衆人同時把目光投向張小羣。
不僅僅是現場,中醫院電視前,直播平臺前,也有人看到了張小羣原來蒼白如紙的臉,剛剛在李小寧連續治療後,的確有了血色。
但是,這種振奮人心,卻在看到張小羣的臉色還是和原來一樣蒼白如紙的時候,現場和場外剛剛以爲能鬆口氣的支持李小寧的人,心一下子又懸了起來。
那些不支持李小寧的人,只看到現場對李小寧不服氣的吳林,一聲冷喝:“臉還變紅了,色盲嗎?”
場外,那些不支持李小寧的人,和吳林一樣,除了對支持李小寧的人投去質疑的眼神,也在說着他們是色盲,把白色說成紅色。
不管是現場還是場外,張小羣的臉色剛剛有沒有發出紅暈,只有李小寧知道,李小寧看着張小羣臉上剛剛出現的紅暈轉眼間又消失之後,心裡緊張,如果不能改變張小羣失血過多的情況,即使把張小羣的傷口全部恢復,張小羣同樣會死。
李小寧束手無策不知道如何給張小羣補充鮮血。
“神農生血術.”
一字一句心裡默默唸完神農生血術的李小寧,突然間神情沉重,所謂的神農生血術功法,等同於神農修真的修煉功法。
也就是說,李小寧要想救活張小羣,必須修煉神農生血術,但是,因爲神農生血術的修煉功法和修真修煉功法一樣,李小寧體內有蕭家七絕丹,根本就不能修煉。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必須要修煉神農生血術。”
只看到李小寧看了臉色蒼白呼吸越來越微弱的張小羣一眼,不顧有七絕丹不能修煉的限制,就開始提升神力,口裡默默唸叨神農生血術。
就在李小寧開始修煉神農生血術的時候,李小寧只感覺到從他心底萌生出一種阻力,就像一根根鐵鏈牢牢鐐銬在李小寧的心脈上一樣,只要李小寧每提升一道神力修煉,這種像鐐銬一般的阻力,就會更深的扎進血肉一般痛楚。
李小寧正感受隨着修煉越深入折磨就越厲害的時候,突然之間看到張小羣呼吸越來越微弱,臉色越來越發白,只看到李小寧一邊承受七絕丹反彈的折磨,一邊開始一根根拔出張小羣身上的銀針,接着用醫皇三重之中銀針護命的針法,強忍着來自五臟六腑的痛,一根根扎進張小羣的各個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