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米多高的地下室,潮溼的可以看到地面上冒水的地面,一個蜘蛛網纏擾的十五瓦燈泡,燈光昏暗,僅僅的通光和通風,靠着地下室四方牆上的四個小窗戶,和隔開走廊和隔離室外的一面玻璃幕牆。
隔離室裡,已經亂成一團,哭聲,憤怒聲,抱怨聲瀰漫,氣氛絕望。
“這兒是哪兒,我們不是進了醫院嗎?”酒廠保安方三叔驚恐的看着眼前四面是牆的隔離室,慌張的問着。
“你傻啊,這裡是醫院的隔離室,我們被隔離了,隔離了。”
酒廠倉管張大毛滿臉氣憤的告訴了方三叔,想到自己答應妻子等孩子滿月,就去照一張全家福,看着眼前被隔離的一幕,心裡痛楚,啪的一聲,一拳打在面前的石牆上,手皮磨破流出鮮血。
“周姐,你怎麼樣?”
周芙蓉看到身邊關心着的餘小友,默默搖頭。
“隔離?大毛哥,隔離是什麼意思?”酒廠鍋爐房的小盧問道。
就在小盧問着隔離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隔離室不知道隔離是怎麼回事的人,同時把目光聚焦在張大毛身上。
此時此刻,這些平凡普通的工人,雖然知道自己被關進了這樣一個與外界隔離的地方,意味着某種不祥,但是他們還是那麼期待着,從張大毛口裡知道隔離,其實根本就沒什麼。
“隔離就是.”
“老張,你看誰來了?”
沒等張大毛說出隔離是什麼,餘小友在周芙蓉的暗示下,走到張大毛面前,打斷了張大毛說出隔離。
其實,不用周芙蓉提示,餘小友就知道,一旦張大毛說出隔離是什麼,整個現場一定會大亂。
但是,當故意以藉口打斷張大毛的餘小友,把目光投在玻璃幕牆上的時候,真的看到一個人站在了玻璃幕牆面前。
“廠長來了,大夥兒都提起精神來,廠長來救我們了,我們能出去了。”
一百多個酒廠員工,被隔離在五十平米的空間,一個個正心急如焚,迫切想知道隔離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餘小友大聲驚呼,轉移他們的話題。
接着,一百多個人突然轉身回頭,一百多雙充滿渴望活着的眼神,同時看向玻璃幕牆。
周芙蓉在這一刻也看向了玻璃幕牆,當她看到李小寧那張熟悉的臉,那雙熟悉的眼神,心裡一陣陣激動,好像此時此刻,有說不完的話,要和李小寧說。
“真的是藍火病毒?”看到他們滿臉發白,尤其是雙眼凹陷的眼圈呈現淺藍色時,李小寧心裡震驚,已經用神力開啓神農透視,看到了在場每一個人血管裡出現的病菌變成藍色。
此時此刻,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李小寧,對於他們而言,就像在跌落懸崖的時候,抓到了一隻能救他們活命的手一般。
“真的是廠長來了,廠長,剛剛醫院的人說,說我們中了什麼藍火病毒,藍火病毒是什麼,很嚴重嗎?不然他們怎麼會把我們不帶進醫院,要弄到這兒來?”
“廠長,什麼是藍火病毒,醫院的人爲什麼要把我們弄到這兒來,這裡陰風陣陣,我好害怕!”
衆人,看到李小寧,雖說相信李小寧的醫術,但是醫院把他們不帶去醫院,而是帶到這個空間矮小的地下室,他們不傻,想都能想到爲什麼,只不過他們其中沒有一個人願意去面對,敢去面對。
畢竟不畏生死的境界,在這些普通人心裡,只是一句無聊時拿來說說的話而已,他們和每一個普通人一樣,怕死並且渴望活着,就算一天的工作有多累,活着是他們唯一的願望。
“大家都不要擔心,我既然能進來,就一定有了治療你們的辦法。”
“對!大家都仔細想一想,如果我們的廠長,沒有治好我們的辦法,他會來和我們一起嗎?”
說話安撫工人的是周芙蓉。
“芙蓉.”
李小寧走到玻璃幕牆的周芙蓉面前,雖然彼此看着面對面,卻因爲一堵玻璃牆,讓他們不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周芙蓉知道李小寧要對她說什麼,這時連連點頭:“小寧,我相信你!”
聽到周芙蓉說出相信,餘小友滿臉也充滿了信任:“廠長,我也相信你。”
原本議論哄哄的工人,聽到周芙蓉和餘小友說出相信李小寧,這時突然間沉寂下來。
但是李小寧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沉寂,一旦再過八個個小時,他們身上中的藍火病毒,就會正式被觸發,到時火氣攻心,就會像有一團烈火燒着他們的五臟六腑,那時,是怎麼樣的一種場面,李小寧想到就會不寒而慄。
也就是說李小寧,只有八個小時能研究治療的辦法,超過了藍火病毒八個小時的潛伏期,一旦藍火病毒從他們體內爆發,結果不堪想象。
“大家按照我說的做,你們身邊的礦泉水,不管你們口渴還是不渴,半小時都必須喝下一瓶。”
李小寧不再把時間放在感觸之中,他知道現在眼前的一百多箇中毒員工,他們需要的不是感觸,而是活着走出去和家裡團聚,坐在一張桌子上吃着的儘管是青菜白飯,他們也會覺得無比幸福。
說完之後,李小寧開始尋找解藍火病毒的辦法,幾年前藍火病毒出現的時候,李小寧就參加過病毒研究,知道藍火病毒的病菌成份和特性,只看到他繞過病毒研究這一個程序,已經打開了神農醫術。
“醫皇一重,醫皇二重,醫皇三重.”
“神農針法.”
“萬毒經,萬毒素”
李小寧暗暗嘀咕時,目光突然停在了萬毒經對萬毒素的介紹中,默默說道:“萬毒素是集天下萬毒而成的毒素,我的身體已經抵禦了萬毒素,成爲免疫體,我能不能.”
李小寧沒有說完,再次來到顯微鏡前,這時打開了神農透視,再次看着醫院從中毒者身體裡提取有藍火病毒的病菌,暗暗說道:“萬毒素也是經人體血液寄生,吞噬人體紅細胞,破壞人體機能,症狀也是發熱,四肢無力,不是和藍火病毒的病菌一樣嗎?”
目不轉睛用透視和顯微鏡看着玻璃瓶提取的藍火病菌,和萬毒素一樣寄生血液,吞噬紅細胞時,心裡生出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我試試!”
只看到李小寧說完,從手指頭滴了一滴血到了提取的藍火病毒血液之中。
之後緊緊盯着玻璃瓶藍火病毒血液的變化。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董明已經找人拉來了三臺大功率空氣鼓風機,已經找來了下水道部門的負責人,新鮮空氣已經送進地下室。
原本董明在做好這一切之後,準備進地下室,但是又聽到醫院門外傳來中毒家屬的事情,爲了幫李小寧主持大局,董明走向醫院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地下室的中毒工人,李小寧讓他們不斷喝水儘管對治療藍火病毒有利,新鮮空氣盡管對地下室的空氣起到作用,儘管李小寧給他們服下了神農泉。
但是對於藍火這種頑固病毒,也只能把藍火病毒原本開始觸發的時間,只拖長了一個小時。
一夜過去,時間繼續流逝,隨着離八個小時越來越近,藍火病毒在他們身體之中越來越活躍,他們已經開始出現發熱和輕微嘔吐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