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想到了辦法嗎?”李岐黃見蘇植如此高興,連忙開口詢問。
“有些頭緒了,是不是真的能這樣,我還需要證實一下才行,不過就算真的像我想的那樣,這醫治方法我也不能跟你說,抱歉了,老李。”蘇植一臉誠懇地說。
“沒事,我能理解的,只要辦法真的有用就好。”李岐黃笑了笑大度說,他心裡認爲這肯定是因爲涉及蘇植所在隱世門派的秘密,限於規矩不能跟他說,畢竟就算是他,一藥門的一些珍貴藥方按照規矩他也是不能外傳的。
想到這裡李岐黃又是有些黯然,中醫沒落的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爲各門各派的敝帚自珍,這不是他一人能改變的現狀。
蘇植不知道李岐黃的思路已經飄到振興中醫上面去了,他只是在思考一會自己該如何去做,畢竟他現在只是有一個思路而已。
吃完午飯休息一會看時間差不多了,蘇植三人就回到了原先的房間之內,巴布魯等人也都過來了。
負責人示意蘇植以及巴布魯隨意就好,有什麼需要的工具或藥物之類都可以問他要,他會盡量給蘇植兩人找來。
巴布魯不再詢問或檢查病人,而是和他帶來的助理用他們國家的語言低聲商量着什麼。
蘇植見此就朝着那個小男孩走過去,小男孩正在與他媽媽說着話,兩人見蘇植過來就停下了說話。
“那個……我可以碰一下他的額頭嗎?”蘇植想了一下說。
身邊的翻譯人員替蘇植向那位外國婦女翻譯了蘇植的意思。
那位外國女人連忙點點頭,表示可以。
蘇植就將手伸出,抵在了小男孩的額頭上。
李岐黃在一邊好奇看着,其實他已經隱隱猜到一些蘇植醫治這人格分裂的辦法可能與道佛兩家的魂魄學說有關,但是他又不知道爲什麼蘇植能利用上魂魄學說?尤其是蘇植這個動作代表着什麼樣的含義。
那小男孩只是盯着眼前的蘇植,他也不知道蘇植在做什麼。
事實上蘇植的動作吸引了屋內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巴布魯也停下了討論,向着蘇植這邊看過來。
蘇植沒有理會這些注視的目光,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李岐黃的話給了他很大的提示,他進入了《藥神經》第三層,已經觸摸.到修士的神魂層次,既然人格分裂就像李岐黃懷疑的那樣與人的魂魄之類有很大的聯繫,他就要嘗試一下能否從這方面來解決這個人格分裂症。
要不是他已經觸及到修士的神魂層次,對着人的魂魄有着一定的瞭解,恐怕還真的無法從這方面去入手。
蘇植體內靈氣運轉了起來,他的神魂也在他閉上眼的一瞬間活躍了起來,按照第三層的心法,他將自己的神魂從神魂海之中分出一絲順着自己的右臂而去。
這種神魂遊走方式極爲古怪,畢竟修爲高深的修士修煉到高深處,神魂離體是可以做到的,就算是分出一個神海分身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似蘇植這般分出一絲並在自己身體之內無礙遊走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蘇植能做到這樣自然是歸功於他修煉的《藥神經》本來修的不僅僅是經脈,而是周身各處的功法,因此神魂才能分出一絲並在血肉經脈任意行走。
分出的那絲神魂順着右臂再到右手掌心,然後直接從病人的印堂處鑽了進去。
閉上眼的蘇植終於看到了小男孩的魂海,當然相比修士的神魂海來說,普通人的魂海充其量只是一個小池子,他在這個小池子內看到了小男孩的三魂七魄,那是十團純白的光芒。
道家說的有道理,人是有三魂七魄的,三魂爲胎光、爽靈、幽精三魂,七魄爲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
但小男孩的魂海之中可不僅僅是這十團純白的光芒在,在十團光芒的旁邊還漂浮着一團紅色的光芒,問題顯然就出在這團不應該出現在魂海之內的紅色的光芒身上了。
蘇植觀察到之後,他睜開眼,縮回了手。
小男孩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看了一眼媽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纔他瞬間有些失神。
“怎麼樣?能治嗎?”李岐黃見蘇植縮回了手,就開口問。
“可以試試。”蘇植笑了笑說。
“你替我告訴負責人,我要開始醫治這病人的病,叫他給我找一間清靜的房間,房間裡只能有我們三個和病人在,其他人都不能在。”蘇植對着那翻譯人員說。
翻譯人員聽了點頭,就去向那名負責人說了蘇植的要求。
負責人表示知道了,並且將這房間留給了蘇植三人,至於巴布魯幾人都被請了出去,那外國女人輕聲安慰了自己的兒子幾句,同樣離開了房間,房間的門被關上。
“老李,你能不能讓他陷入沉眠之中,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他可能會覺得痛苦,要是掙扎起來,對我來說都很爲不利。”蘇植看向了李岐黃說。
李岐黃要是沒辦法,那就只能出去叫人給這名小男孩來全身麻醉了。
“這個不困難,我用鍼灸就能做到,保證他不會有任何的掙扎。”李岐黃點頭說,他懂得一門鍼灸之術,能讓人就好像被麻醉了一般,並且沒有麻醉藥的後患症,這鍼灸之術需要認穴精準,落針要快,這些對李岐黃來說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那就拜託你了。”蘇植笑着說。
李岐黃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打開他的醫藥木箱,從裡面拿出了銀針,讓翻譯人員幫他翻譯。
房間之中有着醫療牀,小男孩聽翻譯的話脫下上衣坐在牀.上,李岐黃將銀針刺入他的身體內的時候,他有些畏懼喊了數聲,翻譯人員連忙用話安撫他,他才忍住害怕,任由李岐黃將銀針刺入去。
僅僅幾枚銀針刺入去,這外國小男孩就兩眼慢慢合上,昏睡了過去。
李岐黃見這小病人已經昏睡過去,他就把銀針一一拔起來,“可以了,你就算用手術刀把他解剖了,他也不會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