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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人誰要是敢再來這個國家,又恰好讓我知道了……”蘇植說到這裡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但是之前蘇植展露出來的力量,這話讓鬆尾泰成這些人都是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
“我們明白了。”鬆尾泰成看了一眼蘇植,低聲應了一句,揮揮手,才帶着人灰溜溜離開了這裡。
扶桑人這樣一走,方新霽他們和蘇植皆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體育館這邊的有關機構本來聽說體育館被毀了很爲震驚,但是有着董英範他們承諾出錢翻修重建,又變得很爲驚喜起來。 翻修重建的錢自然是在鬆尾泰成賠償的錢裡面出了,但就算是這樣,起碼還能留下八千多萬,方新霽他們覺得這筆錢應該交給蘇植,蘇植猶豫了一下,只是領了四千萬,至於剩下的四千多萬則是和方新霽
他們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用這錢成立一個武術基金會來發揚華夏武術。
至於武術基金會的事情,蘇植就沒有參與,而是讓方新霽這四家人折騰去了。
……
這是一片青翠的竹林,微風吹過,竹葉隨風搖動,發出沙沙聲,清脆悅耳,人很容易沉浸在其中。
竹林裡有一條蜿蜒而上的小徑,年齡六十多歲的老人不急不慢地沿着青翠幽綠的竹林漫步而上,在竹林小徑的盡頭卻是一座神社。
神社很爲龐大,前面有着清澈的川流蔓延而過,偶爾有着一兩隻水鳥掠過水麪。
在川流邊上有着地藏菩薩的石像,這地藏菩薩石像在扶桑神社附近很爲常見。
神社門前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聲,老人走了過去。 神社建築是江戶時期的,古老帶着歷史滄桑感,屋脊左邊翹.起處有座神社拜殿,老人先進入拜殿在水池邊拿起一個長柄木勺澆水淨手,淨手之後,把手拍了幾下,合十默默唸了一會,他才拉了拉高過額頭
的麻繩,麻繩上的風鈴發出‘鈴鈴’的聲音。
老人這才緩緩通過‘鳥居’進入神社裡面,神社環境清幽,參天大樹上繫有白色‘之’字型的粗繩索,那是神社最爲常見的注連繩,繩子在扶桑神話中寓意神聖的界限。
走在參道上的老人沒有走進神社的主建築本殿,而是沿着玉垣柵欄走了一會,進入了一個小院之中。
一進入院落,老人的呼吸都微微收斂,停住了腳步,庭院木房的走廊前有着一個年輕男子穿着櫻花色和服盤腿而坐,坐在榻榻米上天生圓臉的五官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在這年輕男子身側坐着的是一個頭戴立烏帽子,身穿白色扶桑狩衣的青年,他有着一雙杏花眼,那臉陰柔得就好像一個女子。
“王,時代變了,你叫我穿狩衣扮成這幅樣子卻是讓我覺得很爲彆扭。”那臉部陰柔的青年拍了拍手中的蝙蝠扇有些無奈地說道。
“愛島,你可是土御門家的繼承人,作爲這代的陰陽師,穿着狩衣出現在人們的面前才能符合人們對陰陽師的形象。”男子輕聲笑着說。
“王,可是陰陽師早已經被人們認爲失傳了,土御門家作爲世代侍奉王的僕人,是不能出現在普通人眼前的。”土御門愛島臉色嚴肅地說。
“愛島……”年輕男子只是覺得有些無趣搖搖頭,“你太認真了,聽說你先祖安倍晴明可是一個學識淵博風趣幽默,你怎麼一點都不像他呢?”
“王。”土御門愛島微微低頭,“先祖已經死了一千多年,根據西方遺傳學來說,土御門家遺傳了這麼多年,我除了繼承先祖的一絲血脈,樣貌以及性格都不可能還似先祖那般。” “你作爲陰陽師,爲什麼還去學那西方遺傳學?讓土御門家的先祖們知道你放着陰陽術咒不學,去學這種東西,估計是不認你這個不肖後代的。”年輕男子見土御門愛島說得這麼認真,又是忍不住輕聲笑了
起來。
“與時俱進麼。”土御門愛島杏花眼眨了眨,老實地給出了答案。
“行啦,我也不再說你,你喜歡怎麼穿就怎麼穿。”年輕男子態度和善地說了一句,然後他纔看向庭院門外的老人,“有事嗎?”
一直木然站着的老人這才微微躬身,恭敬地說:“王,鬆尾他們的華夏之旅失敗了,基諾·奧卡姆、慶格爾泰身受重傷,劍聖柳生速人戰死。”
年輕男子只是嗯了一聲,他拿起邊桌上的杯子輕輕品了一口清酒,他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但是喝酒的儀態卻是很爲端正,這是長時間而養成的習慣。
“是碰到了零零零嗎?”年輕男子這纔不鹹不淡地問,對於鬆尾泰成一行會失敗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他沒有太多的驚訝。
“不是,鬆尾他們是在王議定的第一站挑戰武術家時候失敗的。”只有年輕男子問話的時候,老人才會躬身回答,這是年輕男子定下不可逾越的規矩。
“武術家嗎?難道華夏這代的武術家也有突破宗師極限的存在?還是說他們得到了一些力量的幫助?”年輕男子向老人投來一些好奇的目光。 “詳細情況還在調查,據鬆尾泰成發來的訊息說出現了一個很強的年輕武道家,那武道家先是幾招輕鬆把基諾·奧卡姆、慶格爾泰擊成重傷,接着又是與柳生速人決戰,只是決戰的時候,因爲兩人打得太厲害
,鬆尾泰成他們無法觀戰,從傳來的屍檢報告說……”
老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瞄了一眼土御門愛島,才繼續說:“劍聖柳生速人爲了維護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的劍道尊嚴,使用了大量土御門家的螣蛇式神耗盡自己的生命潛力而死去。”
“那他的對手呢?怎麼樣了?”年輕男子平靜地問。 “據鬆尾泰成他們所觀察的,那年輕武道家從表面來看,毫髮無損。”老人低聲回答道,至於輸後賠償的一億零二百五十萬給華夏武術界,那只是小事,王是不會對這樣的小事有任何的興趣,所以老人略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