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爺,此次向我們求助的分別是宮、雜、道、儒、墨、法、縱橫七家,其中宮家已經交給蘇植蘇先生……”通訊器之中有人向零爺彙報九流十家的情況。“九流十家相家已經銷聲匿跡,佛家和白家沒有救助,也就是說這兩家沒有遭到異類襲擊,又或者遭到了異類襲擊,他們能處理……”零爺正坐在私人飛機上輕聲說着,不過他很快皺起了眉頭,“陰陽流又分
爲宮白兩家,宮家遭到了異類襲擊,白家卻沒事,宮家那邊的麻煩就不僅僅是異類那麼簡單了。”
“零爺,到了。”又有人開聲提醒道。
“算了,這些事讓他們自行處理。”零爺搖搖頭,沒有再多想,他拉開機門,從飛機上躍了下去。
……
坐在車內的蘇植看着這風格有些迥異於季山的陽郡,他後來才知道,陰陽雙郡無法合一,地形只是一部分原因,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在。
車很快就在陽郡城外的莊園前停了下來。
陽郡作爲江南的典雅古城,這種園林式的莊園並不少見,當然像宮家這座莊園之大在陽郡也是獨一份。
牌匾上面書寫着‘滄浪園’三字。
莊園的大門口處此刻卻是站着一大推人,男女老少足足有十六七人,其中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老嫗,滿頭銀色髮絲的她拄着一根龍頭柺杖,看着蘇植從車內走出來。
“這是我奶奶。”宮若嵐平靜地向蘇植介紹,“奶奶,這是零零零派來的蘇植蘇先生。”
至於其他人宮若嵐省略沒有介紹。
“宮老太太,你好。”蘇植笑着稱呼了一聲。
“你好。”宮老太太不拘言笑,臉上有些嚴肅,她只是微微點頭,“蘇先生果然年輕有爲,既然來了,那快請進。”
蘇植也不會覺得宮老太太的態度不好,畢竟宮家出動這麼多人到門前迎接他,已經足夠尊重他了,當然這更多是看在零零零組織的面子上。
蘇植點頭答應,就想跟着宮家這些人進去。
但一輛白色汽車停在了莊園門前,宮家不少人看着那輛車,都微微皺眉起來。
車前走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這兩人西裝革履的,他們下來之後,那有些英俊的青年人臉上露出爽朗的笑聲:“宮老太太,居然專門出來迎接我們兩個小輩,你太客氣了。”
中年人沒有說話,他臉上只是微微笑着。
宮家人沒有說話,他們只是看向宮老太太,宮家一向是老太太一人作主的。
蘇植不明白這兩人的身份,他自然更不會多說話。
“你們兩個白家小輩來這裡幹什麼?”宮老太太臉色平靜問,“要是沒什麼事,那就趕緊回陰郡,別像上次那白家年輕人,亂闖我宮家大門,被打斷腿扔出去。”
她後一句話是對着那青年人說的。
青年人名字叫白正元,他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被打斷腿的是他哥哥,他哥哥確實是因爲過來挑釁宮家,並且貿然闖入宮家被活活打斷腿扔了出來的,這是他心中最爲難堪的事情。
他陰狠地看着宮老太太,就想發作,只是那中年人輕輕拍了他肩膀,他才驚醒起來,他要是衝動敢說出什麼侮辱宮老太太的話,那他今天就別想離開這裡了。
“宮老太太,家主知道宮家遭受異類襲擊,又知宮家現在沒有什麼高手在,特意讓我們兩個來幫忙。”中年男子白成雙沉穩地說。
“不用了,回去告訴白賢侄,他的好意我心領了。”宮老太太淡淡地說。
聽到‘白賢侄’三字,白成雙眉毛跳了一下,堂堂白家家主硬生生被對方叫成了後輩,實在讓他很不爽。
但是宮白兩家頗有淵源,宮老太太年紀又這麼大,她要這麼叫,就算是白家家主當面,也無法說些什麼出來。
“宮老太太,不管我們兩家再怎麼不和,白家是不會坐視宮家落入被異類滅族的危險之中,所以還請讓我們進去替宮家收拾那隻異類。”白成雙看似態度誠懇說。
“誰說我們宮家會有被異類滅族的危險?”宮老太太冷聲說。
“對不起,是我說得太過嚴重了一些,只是宮家已經因爲異類襲擊死了一些人,這說明宮家現在並沒有能力去解決那異類,何不讓……”白成雙小心翼翼地說。
“我聽出來了,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兩個的本事比我們宮家所有人都高,所以你們能收拾那異類,對嗎?”宮老太太打斷白成雙的話問。
“這話說起來雖然狂傲了一些,但這是事實。”白正元冷笑着說。
“厲害。”宮老太太輕聲說道,“你們既然如此厲害,那何必低聲下氣跟我們商量,直接衝進來就是了,反正我們宮家又沒人能攔得住你們,最後再搜刮一番,找到你們想找的東西。”
“何以你們連我宮家大門都不敢邁入一步?”宮老太太說到這裡嗤笑了一聲,她滿是不屑地看着這兩個白家人。
白正元臉色微變起來,但是要他硬闖,他是絕對不敢的。
“宮老太太,你又何必將我們白家人描述成強盜一樣的人物?”白成雙臉色鐵青起來,這話實在是太刺耳了。
“強盜……”宮老太太只是輕輕搖頭,“你太看得起你們白家了,你們白家也要有做強盜的本事才行!”
這話說得很是輕蔑,宮老太太的意思是白家連強盜都不如!
白成雙一時語塞,他再與宮老太太爭論下去,那他不知該說白家是強盜還是什麼了。
“三叔,算了,宮家要是不讓我們幫忙我們又何必幫他們?”白正元冷哼一聲說,“我們知道你們請了零零零幫忙,但你們也不看看,零零零現在根本騰不出手來,否則也不會只是派了一個菜鳥給你們。”
白正元說到這裡,他頗爲蔑視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蘇植。蘇植頓時就覺得惱火了起來,你們白家和宮家吵着吵着,居然還把火燒到他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