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黃金戰士發出嗷嗷的痛苦叫聲,還是藏獒發出嗷嗷的痛苦叫聲,悽慘的叫聲過後,兩條狗突然之間同時倒地,劉星伸長脖子擔心的望去,一看之下頓時樂了。
只見黃金戰士的嘴一口咬在藏獒的咽喉上,死死的不鬆口,任由藏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豔紅的鮮血已經順着它的嘴巴流了下來。
“這回樂子大了。”劉星偷笑,沒想到黃金戰士盡是裝.逼箇中高手。
中年人苦着個臉,他哪裡會想到堂堂的藏獒,竟然鬥不過一隻名不見經傳的土狗。眼見地上的藏獒雙腿不住的抽搐,知道再不叫劉星的土狗收口的話,恐怕真的就會被咬死了。
可是先前的大話說在前面,咬死了那是活該,他正抓狂的在面子與藏獒的小命中選擇,劉星卻是一聲喝住了黃金戰士:“黃金戰士!收口,聽見了沒有?”
他知道,黃金戰士真的咬死了藏獒,那他將會有煩纏身。
“嗷嗷...”
黃金戰士不滿的叫喚了幾聲,一咕嚕的從地上爬起,抖動全身金黃的毛髮,搖着尾巴來到劉星的身邊,一副勝利者的模樣,而此時的藏獒已經奄奄一息了,連抽搐都慢了下來。
“呵呵!”
劉星踢了一腳黃金戰士,摸了摸鼻子對着中年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腳底抹油一溜煙的跑了。
再呆在堤壩上,若是藏獒真的死了,那中年人要他賠的話,那他可真的就虧大發了。
中年人臉黑,望了一眼地上的藏獒,又望了一眼走遠的劉星,傻眼了。臉黑的他懵了好半天才道了一句:“今天終於讓老子見識了什麼叫天外有天,狗外有狗了。”
“你過來一下。”中年人手一招叫在一旁看傻了的鄒馬臉過來,在他耳邊指着跟在劉星身後的‘黃金戰士’一陣嘀咕,雖然旁邊議論紛紛的人聽不出中年人在交代什麼,但是有一點誰都看的出來,黃金戰士恐怕要遭殃了。
劉星才走出青魚堤壩的範圍,就碰見劉航一手拿着一條芙蓉王,一手拿着手機皺着眉頭在說着些什麼,之後視乎很生氣的掛掉手機,急匆匆的模樣差點撞到走來的他。
“你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嗎?”劉星問劉航。
“哥!大伯帶人來釣魚,我得去招待他們一下,剛纔...”劉航伸長腦袋望了一眼劉星身後的黃金戰士,支支吾吾的道:“伯母要我問你這條土狗多少錢賣,規劃局朱曉他想買。”
劉航所說的規劃局長就是放藏獒咬劉星的胖子。
“你就爲這事情煩惱啊!”劉星微笑,剛纔黃金戰士大敗藏獒令他心情大好,聽劉航說朱曉要買狗也不生氣,他回頭望了一眼在遠處的朱曉等人道:“你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他,黃金戰士我不買。對了,大伯釣魚要你招待什麼,你看你,平時只抽五塊一包的白沙煙,給他們送這麼好的芙蓉王,你腦子沒病吧你。”
“我也不想啊。”劉航說的有些爲難,說話聲音很小:“誰叫我借了人家三萬塊錢呢。”
“什麼...你借了大伯鄒馬臉三萬塊錢?”劉星不解:“咱家到底出了什麼事請,你給我老實說。”
“哥!別問了,牛萌萌在生侄女劉燦爛的時候,難產進了保溫箱兩個月,前後一共花了差不多六七萬呢。”
“你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我哪有臉打電話給你啊,那時候爲了治病我偷了咱爸給你攢的老婆本呢。”
兩兄弟沉默,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片刻。
劉星皺眉的拍了劉航的肩膀一下,心裡真想問他你那老婆牛萌萌不是很有錢嗎,關鍵時刻錢到那裡去了呢?但是話到嘴邊又沒有說了,他摸了摸鼻子想了一下道:“等下你到我那裡去拿銀行卡,我手裡還有點錢,先把伯父的錢給還了,咱們家沒有必要受他吆五喝六的差遣。”
“哥...”劉航心中有升起一股暖意,默默的點頭,轉身走了。
其實劉星說的都是實話,這鄒馬臉夫婦每次帶着一大班子人到青魚水庫來釣魚,吃喝拉撒都是劉航的不說,要是有哪點招待不週,劉金花還會當面撒潑罵娘呢。
劉星走向自家的菜地,拔了幾根蔥和大蒜,經過青魚水庫堤壩的時候,狗眼看人低的伯母劉金花突然攔住了他:“劉星,你身後的土狗打了疫苗了沒有?”她說話的口氣很衝,一副領導者的模樣。
“關你屁事!”劉星冷笑着從劉金花身邊走過,他知道劉航已經將黃金戰士不賣的事情告訴了她,此時她沒有拍到規劃局長朱曉的馬屁心情一定很不爽。
“我就是要讓你不爽!”劉星憤憤不平的暗道。
“你別說不關我的事情。”劉金花那塗滿化妝品的圓臉上有些抽搐,矮胖的身影追上了劉星:“你的土狗剛纔咬了朱曉局長的藏獒,他怕你的土狗沒打狂犬疫苗傳染給他,所以叫我問一下。”
“哼!狗咬耗子多管閒事!我的土狗咬的是藏獒又不是人,怎麼傳染?難道朱局長和藏獒搞.基傳染?”劉星冷冷的回道。
“藏獒跟朱局長搞...基傳染?”劉金花先是一怔,明白過來後她那塗滿白色粉底的圓臉頓時紅白交錯,霎時啞口無言了。
“哈哈哈...”劉星笑的燦爛,不理啞口無言的伯母劉金花徑直走了。剛走幾步,無意望見了不遠處釣魚的規劃局長朱曉正朝自己微笑。
劉星見了臉一黑,心裡覺得這個死胖子笑的真心噁心,明的不行來暗的。
在鄉下,試問有幾條土狗打了狂犬疫苗?
他這明顯是在找茬!!
不過劉星卻是根本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等下回到四合院,直接將黃金戰士收到空靈戒不讓它出來。
看你們還能拿他怎麼樣!
回到四合院,劉星叫黃金戰士回到了空靈戒裡,祝玲正在劉星睡的房間鋪墊新的被褥。見到劉星走進廚房,跟了進去,看到鍋裡新鮮的黑魚肉,有些驚訝:“星兒,哪裡來的黑魚肉?”
劉星將切好的蔥、大蒜放在碗裡,敷衍道:“早上在青魚水庫釣的啊。”
祝玲有些疑惑,暗道送早點的時候沒見他釣到黑魚啊?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對劉星道:“你在家閒的無聊想釣魚的話就去青魚水庫去釣,那是你爺爺在生前租下來的,三千一年租金,跟村裡簽了三十年合同,村長王猛已經劃給你了,爸已經替你交了十年的租金。”
“你說什麼?原來說了半天青魚水庫是屬於自己的啊!”劉星怔了一下,隨後眼眸一亮開心的笑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從心中冒了出來。
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不想爲了區區三萬塊而讓伯母無節制在青魚水庫帶人來釣魚。而這面積千畝的青魚水庫是他的話,經營得當,搞不好將是他在青石村扎穩腳步的第一個陣營。
最最主要的是...
劉星不想看到伯父伯母那一副奉承的小人嘴臉在他面前晃盪。
劉星跑到睡覺的房間拿出銀行卡交到祝玲手裡:“媽這裡有點錢,你等下給劉航,跟他說是叫他還伯父的錢。密碼是我的生日。”
“這...不妥吧?”祝玲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知道劉星是爲了給劉航爭一個面子,不至於讓他們家在伯父面前擡不起頭來。
可是...
她一想起劉星現在得了肺結核,女朋友張曉麗又跟他分手了,再這樣的情況下還豪爽的拿出幾萬塊錢,心裡就不由得深深替他這一輩子擔憂起來。
“等他的肺結核稍微好一點,無論如何得給他找一房媳婦管着他!”祝玲擔憂的拿着銀行卡走了。
劉星等母親祝玲走了,拿起水瓢剛要朝水缸裡舀水煮魚,突然想到,既然是空靈戒的黑魚,何不也用空靈戒裡的水呢?
“不知道味道會怎樣?”
想到這裡劉星心就癢癢,他從空靈戒舀了滿滿一鍋水,蓋上鍋蓋,添好了柴火。
趁着水煮魚要一段時間,他無聊的跑到爺爺的雜房,拿着青竹做的釣竿,他也到跑到青魚水庫釣魚打發時間去了。
青魚水庫的一顆歪脖子大樹下,一條板凳上,劉星就悠閒的靠坐在那裡。
今天不知道怎麼的,雖然風和日麗陽光普照,在堤壩上大伯父鄒偉帶來釣魚的同事,硬是沒有釣到一條像樣的大魚來。
在歪脖子樹下的劉星也沒好到哪裡去,除了兩條二指寬的鯽魚,其他的什麼也沒有釣到。
無聊之際,他從空靈戒裡拿出黃金戰士吃剩的魚腸子掛在釣上,然後閉着眼睛小睡一會,對於釣魚,他只在於釣,不在乎魚,享受難得的清閒。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幾分鐘,遠遠的劉星迷迷糊糊看見劉航騎着摩托車從鎮上的方向駛來,後面馱着一個一身牛仔行頭打扮的靚麗女孩子不知道是誰,但是腦海裡卻有些印象。
劉星估計不錯的話,那女孩子應該是劉航去銀行取錢順帶回來的。
果不其然,劉航的摩托車停在大伯鄒馬臉的身邊,好像在說些什麼,之後就聽見伯母劉金花加入進來一陣吵鬧,罵二弟劉航一些尖酸刻薄的話。
劉星皺眉正要起身前去爲劉航撐腰,青竹釣竿卻是猛的往下沉,他一個不小心,差點將他拖到水裡。
劉星急忙將身體往後傾斜,可是釣竿下的魚力氣明顯很大,在水裡沉默片刻之後,突然將魚線拉成一條直線,青竹魚竿變成立九十度的彎弓,“嘩啦啦”的在水下猛竄,意欲將劉星拖入水中。
那邊爭吵的劉航看見劉星這邊不妙的情況,將銀行取出的三萬塊錢收了起來,臉沉沉的道了一句“你愛要不要。”急忙一腳油門騎着摩托車趕了過來。
由於劉星手裡的是用青竹製作的釣竿,上面的牛筋線又不像海釣那樣可以自由伸縮,所有才吃了水下大魚的虧。他正一頭冷汗要扔掉魚杆不玩了的時候,劉航及時趕了過來拉住魚竿,兩兄弟齊心協力才堪堪站穩了腳跟。
“一起拉!”
這時候,劉航先前馱着的漂亮女孩子和蘭蘭也跑了過來,四個人一起拉着青竹釣竿,任由水下的大魚瘋狂的折騰,十來分鐘之後,大魚才慢慢無力的消停下來。
劉星滿頭大汗,暗道爺爺這跟釣魚竿的材質真不是蓋的,四個人的力氣拉扯都不斷,眼見疲勞的魚在水下被拉着走,劉星鬆掉魚竿跑下了堤壩,叫劉航幾個拉着魚往岸上走,他下水去捉。
漸漸的...
魚那深黃色的脊背露了出來,離劉星也越來越近,正當他高興的摩拳擦掌要下水捉魚的時候,他卻是失聲大叫一句“我的老天!”撒腿就跑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