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年前,綵衣並不叫這個名字,而是叫風崖,是一條修行不過兩百年的蛇妖。當時天降洪水淹沒人界。冰悅作爲天帝的妹妹,不忍心蒼生遭罪,於是下凡解救百姓,也就是在那時候遇見了正在渡劫的風崖,碰巧救了他。風崖爲了報恩,於是便跟着冰悅行走世間,時間一長,兩人便萌生了愛意。
後來冰悅回了神界,風崖成爲妖界的小頭目。冰悅爲了見風崖,於是時不時偷偷下凡。兩人見面的事情被其他的妖看見了,當時的妖神便讓風崖設計將冰悅囚禁起來,好用來要挾天帝讓出神界,並且許諾事成之後,風崖可以成爲新神界的主宰。可是妖神太低估了愛的力量。風崖不僅沒有這麼做,反而帶着冰悅逃跑了,於是妖界他們展開了追殺。
人界無處藏身,冰悅便想到了神界。於是便發生了婉兒先前說的事了。冰悅死後,神妖兩界並沒有展開大戰,因爲妖神與天帝心裡都清楚,魔界與邪靈界都在虎視眈眈,坐收漁翁之利。傷痛欲絕的風崖逃走之後,再也沒有了消息。直到一千年後。一名男子孤身闖入了妖界,力戰妖神和當時的三大護法,最終男子受了重傷,但妖神與那三大護法全部死在了他的手中。於是他便成爲了新一代妖神。因爲當時那一戰,鮮血將他的衣服染得五顏六色(設定妖的鮮血不是紅色的),於是綵衣之名便傳開了。
後來天帝偶然遇見綵衣才知道他便是當年的風崖,只是誰也不知道在綵衣消失的那一千年裡,他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如今的綵衣已經是站在六界巔峰的人。只是因爲當初跟冰悅在一起,種下了許多善的種子,纔沒有想着去稱霸六界,否則六界早已共主了。
說起往事,綵衣又深深陷進了當年的痛苦回憶中。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對了,你不是說有要事找我幫忙麼?”
婉兒說道:“仙歌的轉世被魔尊抓回了魔界,您也知道神界是不可能出手相助的,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好來求您了。”
“仙歌的轉世?你怎麼認爲我會幫你呢?要知道當初在人界,仙歌也殺了我不少手下。”
婉兒:“當初人界那一戰皆因魔尊而起,妖界向來不插手六界紛爭,可是您那次還是動手了,仙歌爲了保護人界衆生並沒有錯。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姐姐曾經跟我說過,您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正是因爲您,她才拋開了對妖魔的偏見,只有善惡之分。我想姐姐是不會看錯人的。既然您幫過姐姐一次,那麼也請幫我一次。”
綵衣:“當初在人界之所以放走幕帆,是因爲哦第一次見到你姐姐,誤以爲是冰悅,給了我很大的震撼。如今你又來找我,而且還是因爲仙歌,我妖界是不插手六界之事,那次是有原因的,可是如果這次我幫了你,就等於與魔界爲敵,這對我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處。”
婉兒笑道:“我來這裡是因爲相信姐姐不會看錯人,唯一的籌碼就是姑姑,當然作爲六界最強的妖神,沒有誰可以強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既然如此是婉兒打擾了,這就離去。”
說罷,婉兒真的起身便要離開。妖神並沒有叫住她,婉兒知道,如果這次妖神不肯幫她,那麼便真的沒有辦法可以從魔界救出幕帆了。可是綵衣不欠自己什麼,原本自己來到這裡找他幫忙,也沒有覺得有多大的勝算。
望着婉兒離去的背影,綵衣的眼眶竟然有些溼潤,那個背影是多麼得像當初的冰悅啊,可惜冰悅再也回不來了。爲什麼天帝的兩個女兒都要像極了冰悅?難道真的是因爲我當初沒有能力救走冰悅,所以上天給我機會彌補麼?清兒也已經死了,如今只有婉兒能夠讓我感覺冰悅還活着,若是我不幫她,她一個人去魔界,必然難逃一死。那麼在這個世上,真的不會存在冰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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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綵衣心裡,或許真的將清兒和婉兒看成了冰悅的影子,所以當初纔會放過仙歌,可如今物是人非,清兒也不在了,他真的又忍心看到婉兒一個人去送死麼?不,不能。
“且慢!”
就在婉兒快要走出妖神殿的時候,綵衣終於還是叫住了她。
“嗯?”
綵衣道:“我就幫你一次,不過這是唯一的一次。”
婉兒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瞬間有些蒙了。
“妖神大人,不可!”
冷舞聽到綵衣的話也是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勸阻。
綵衣擺了擺手,說道:“本座自有分寸。”
婉兒生怕冷舞再說下去,綵衣就要變卦,連忙說道:“多謝妖神。”
綵衣笑道:“跟你姐姐相比,你倒是更有膽色。你們兩個都繼承了冰悅的相貌,既然我已經幫過清兒一次,這次也幫你一次,從此以後我與你們神界便再無瓜葛。”
說罷,綵衣便化作一道光芒飛出了妖神殿,婉兒不敢怠慢,連忙跟了上去。
魔界,弒神殿。
“魔尊。”
“那小子怎樣了?”
幽冥道:“方纔被千古蟲吞噬,如今已經昏了過去,屬下有分寸,不會傷了他,待他傷勢好上一些,清醒過來,再繼續折磨他。”
夜翎冷笑道:“很好,當初他敢傷我這麼多魔兵,就應該料到會有今日之下場。”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衝進來一個士兵。
“啓稟魔尊,妖神來了。”
“什麼?”夜翎聞言大驚,“本尊剛捉住仙歌不久,他便找上門來,這麼快便聽到風聲了麼?"
幽冥:“魔尊暫且彆着急,看看妖神的目的再說,說不準他不是爲仙歌而來的呢?'
“很不巧,本座正是因他而來。”
幽冥的話音剛落,綵衣便帶着婉兒出現在了弒神殿。
“綵衣?”
“夜翎,好久不見。”
夜翎看向旁邊的婉兒,他自然猜出了婉兒的身份。說道:“我原本還在想這次擒拿仙歌進行得神不知鬼不覺,你不可能這麼快知道纔是,原來是有人找上了你。”
綵衣:“還是別浪費時間了,正事要緊,仙歌被關在什麼地方?”
夜翎怒道:“又是仙歌,又是因爲長得像冰悅的女子,綵衣,都這麼久了,你還要被神界利用到什麼時候?身爲妖界至尊,你不想着征服神界我不怪你,可是你三番兩次救下仙歌,難道就不怕終有一日把整個妖界都搭進去麼?”
"沒有人可以利用我,我也不畏懼神界,天帝若是敢對我妖界出手,必然得掂量後果。今日我只是答應了婉兒,救走仙歌,此間事了,我便與神界再無瓜葛。"
夜翎笑道:“當初神魔之戰,我方損失慘重,後來在人界,你因爲清兒而放走了仙歌,令我魔界再受重創,如今還敢來我魔界,公然要我交出仙歌,你當真以爲我魔界無人?”
“我不想插手六界之事,當初因還你人情,率領妖界攻打人間,對我妖界也造成了損失,前事不計,把仙歌交給我,以後兩界秋毫不犯。”
“情之一字害得你如今哪有半點妖界至尊的樣子?也罷,就讓我打醒你,免得你再錯下去。”
說罷,夜翎便衝向了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