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婉兒並沒有出現,天帝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了。一邊的夜翎一副看笑話的表情,笑道:“女大不中留,天帝老兒,你還是別管她了。”
天帝怒道:“我神界之事,何須要你插手?”
夜翎:“今日你我的目的都是幕帆,這些事情就暫且拋開不說。怎樣,是先分出個勝負,還是先找到幕帆再說?”
天帝說道:“我不會讓讓他落入你的手中。”
“可是結果不都是一樣麼?難道你將幕帆帶回神界,會給他一條活路不成?”
“這事你就不需要管了。”
夜翎:“敬酒不吃吃罰酒,還真以爲我魔界怕了你們似的。所有魔界將士聽令,殺!”
夜翎一聲令下,數百萬魔界大軍密密麻麻衝向了神界將士那邊,大戰一觸即發,神魔兩邊的廝殺聲,兵器的碰撞聲不絕於耳,蜀山上空如同下了一場血雨。
突如其來的神界等人也讓紫衫有些驚訝。
青陽問道:“掌門,現在該如何是好,咱們應該幫神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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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衫搖了搖頭,說道:“不,神魔兩界都是爲了幕帆而來,其它幾界可都時刻關注着這裡,他們自然不會傾盡所有的力量,若是幫助了神界,往後魔界捲土重來,蜀山便要遭殃了。就讓他們兩虎相鬥,找個機會將幕帆送出蜀山。”
“是,掌門。”
魔界之所以有實力攻打神界,除了夜翎本身功力強過天帝,魔界士兵數量多於神界以外,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神界無大將。九百年以前的神界威風凜凜,神將無雙征戰四方,殺得妖魔邪靈三界都不敢露面。可是終究天命有時,自無雙後,神界再無大將,這纔給了魔界進攻的機會。如今爲了幕帆,神魔又一次爆發戰爭,可誰都不敢拼盡全力,幕帆不除,神魔兩界都無法安心。但勝算始終是魔界這邊要大得多。
“神魔兩界之戰終究不可避免,既然你要阻攔我,那麼今日就理理舊賬,我倒要看看,沒有了仙歌,你們神界還有什麼能耐。”
夜翎懷着滿腔的怒氣與天帝戰到了一塊,或許是爲了避免殃及無辜,天帝引誘夜翎到了半空中。
軒轅劍在手,天帝大有馳騁六界的氣勢,可是夜翎也是不弱。
下方的蜀山弟子在紫衫的帶領下,已經悄悄地退出了戰鬥範圍。畢竟這等戰鬥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而且神魔交戰,目的只是爲了幕帆,蜀山便也不好出手。
樹屋。
清兒與魅兒合力攻破了陰麟的幻陣,也就在這時,幕帆醒了。
“幕帆?”
婉兒看着幕帆,不由得落淚。幕帆一頭霧水,關切道:“我沒事,清兒你別哭了。”
說着,幕帆輕輕爲婉兒擦拭淚水。可是婉兒卻躲開了。
“怎麼了?”
婉兒剛想說出實情,魅兒連忙勸阻道:“不可,眼下更重要的是該如何帶幕帆離開這裡,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幕帆疑惑道:“你們有事情瞞着我?”
魅兒:“幕帆,實不相瞞,如今神魔兩界齊聚蜀山,正在前方廝殺,他們的目的都是爲了取你的性命。既然你已經醒了過來,那我們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
“什麼?”
幕帆感覺自己這一次受傷,似乎錯過了許多的事情,可是眼下婉兒等人並沒有跟他細說。
紫衫等人走了進來。
“掌門!”
“你等不必多禮,幕帆醒了?”
幕帆:“弟子不肖,讓掌門以及衆位長老擔心了。”
紫衫:“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眼下神魔兩界交戰,已經無暇顧及你們,趁此機會,你們趕緊逃出蜀山,找個地方躲藏起來。”
說着,紫衫又轉頭看向了婉兒,“婉兒姑娘,幕帆的性命就交給你們了,放心,我們會盡全力掩護你們撤退的。”
婉兒點了點頭。
“婉兒?掌門爲何要叫清兒作婉兒呢?”
“這...”
紫衫看到婉兒眼神示意,這才明白幕帆還不曾知道真相。
婉兒:“別問那麼多了,我們這就下山。”
蜀山前方。
天帝與夜翎實力不相上下,鬥了許久也不分勝負。可是下方因爲陰麟與幽冥,神界倒是損失慘重。
“看來這次我不僅能得到幕帆,還能把你神界一柄剷除了。”
天帝:“夜翎,休說大話,今日便要你死在這裡。”
但見天帝從身後取出一樣法寶來,那法寶成門的形狀,通體白色,一眼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玄機,可是夜翎卻知道它的厲害。
“永生之門!你竟然煉化了永生之門?”
天帝:“永生之門威能無窮,由來已久,豈可被我煉化,這不過是它的一道殘影,不過足以對付你了。給我鎮壓!”
天帝拋出那法寶,法寶迎風便長,最後如同一座巨山,壓向了夜翎。夜翎原本想要逃走,可是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這道殘影給鎖定了,只得硬接。
“噗”
那巨大的力量,令夜翎吐血不止。
“魔尊!”
幽冥見夜翎吃虧,連忙前來相助,結合了兩個人的力量,總算是毀掉了這殘影。
“天帝老兒,今日之仇本尊記下了,來日方長,到時新仇舊恨一起算。”
幽冥護送着夜翎離開,魔界大軍也開始撤退,天帝因心繫幕帆,並沒有下令追殺魔族。更何況方纔那永生之門的殘影已經動用了天帝太多的力量,如今他也是強弩之末。
“蜀山掌門何在?”
紫衫走了出來。
“天帝。”
“幕帆在哪裡?”
紫衫未曾言語。
天帝:“朕知你心中所想,身爲掌門維護弟子朕不怪你,可是既然是朕決心要除去的人,必有容不下他的理由,也無人能夠阻攔朕。”
說罷,天帝閉上了眼睛,整個蜀山便全在他的可視範圍內。
婉兒、魅兒以及流光正帶着幕帆到了山腳,正準備往蜀國的方向逃去,天帝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婉兒,你太任性了。”
婉兒攔在了天帝的面前,說道:“父皇,我不會讓你傷害幕帆的。”
天帝聞言,看向了婉兒身後那孱弱的男子,如今幕帆重傷初愈,臉色蒼白,內力全無,都要靠着流光的攙扶才能行走。
“仙歌,你我許久不見了。”
幕帆聞言,看向了天帝,可是卻什麼都記不起來。
“你就是天帝?爲何要害我?”
“非是朕要害你,而是六界容你不得,與其讓你日後禍害六界,不如今日朕殺了你。”
婉兒:“不可,幕帆不會傷害到六界的,他爲人善良正直,比起仙歌有過之而無不及,父皇您就放他一馬吧。”
“婉兒,你私自下界朕還沒有治你的罪,快來父皇身邊,此事不容你插手,他今日必死無疑。”
幕帆詫異道:“你不是清兒麼,爲何掌門以及天帝都要叫你婉兒?”
婉兒聞言,哭泣道:“幕帆,對不起,是我欺騙了你,可是我不是有意的。”
幕帆驚道:“這麼說,你真的不是清兒,那清兒呢?”
婉兒:“清兒已經死了,她是我的姐姐。”
此刻幕帆只覺得天塌下來了一般。待他看向魅兒與流光時,二人都是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
“你們都知道了?卻爲何偏偏瞞着我?”
魅兒:“幕帆,不是我們要瞞着你,而是你受了重傷昏迷,婉兒就算想跟你坦白,也沒有機會啊。”
天帝:“夠了,朕不想聽你們煽情,今日幕帆必死,你等還是快快退下,否則性命堪憂。”
天帝的實力豈是他們所能對抗的,可是爲了幕帆,魅兒等人卻沒有一個人想過要退卻。
婉兒突然拿過幕帆手中的海神劍,橫在了自己的脖子錢,說道:“父皇,讓幕帆離開,否則婉兒也不願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