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潮笑着說道:“道長真是神仙啊,這都被您給猜中了。”
其實劉潮是真的找不到其他的詞彙了,你說誰大老遠的跑這地兒來,肯定是有事相求唄。
那無根道人也不計較,只是笑着說道:“請到內堂一敘吧。”
劉潮跟着無根道人往裡走,楊心悅則跟着劉潮,剛走了幾步。
無根道人攔在了楊心悅的身前說道:“女施主另尋他處玩耍吧,貧道有事要與這位劉施主商談。”
“爲什麼不讓我進去嘛。”楊心悅有些不高興。
本來對於這種畫符抓鬼,算命卜卦的事她不過是聽個新鮮,有一種好奇的心裡而已。
現在好了,到了這還要等,等着人來了,又不讓她進去。
這下子可真是熱了大小姐了。
楊心悅可不管你是什麼師祖還是師父,徑直走過去說道:“您憑什麼把客人拒之門外?您年紀這麼大了,應該是最注重待客之道的吧?”
“小施主不必氣惱,貧道真的是有要事要與這位劉施主商談,稍後再來給小施主賠不是吧。”無根道人說完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進了內堂。
劉潮走到楊心悅的身旁說道:“親愛噠小悅悅,你就等我一會唄?”
“唔……我不要一個人。”楊心悅抓着衣角,一臉的不情願。
“乖,你也不是一個人啊,你的白帥哥哥不是陪着你呢。”劉潮衝着白帥點點頭。
白帥會意的說道:“放心吧,你快去吧。”
其實剛剛走進這個院子,阿大和白帥都發現了這個地方絕對不簡單,所以阿大找白帥交代了幾句之後便去了後院。
也就是說不仔細的查看的話是很難發現的,這個院子裡應該有不少的機關和暗道一類的東西。
所以白帥現在是提高了百分之二百的精氣神,寸步不離開楊心悅,生怕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楊心悅依依不捨的看着劉潮走遠了之後,一下子變得失落起來。
看着楊心悅的情緒不高,白帥便笑道:“不如白帥哥哥陪你到外面走走?”
楊心悅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兩個人便離開了大廳,走到了院子裡,這個時候阿大也巡視完一圈走了回來。
阿大跟白帥對視了一眼之後,表示已經查看清楚了,兩個人簡短的幾個眼神交流便清楚了。
三個人在楓葉林裡溜達了一會,楊心悅眼見半個小時了劉潮還不出來,等得實在是不耐煩了,便說道:“不如我們去偷聽吧?”
“我想劉潮今天來這裡絕不是無緣無故的,他肯定是有事情,咱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好不好?”阿大勸說道。
白帥在勸說道:“你看你的潮哥哥平時對你辣麼好,今天就讓阿大和白帥哥哥陪你玩一會,他說不定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可楊心悅的心情已經煩躁了起來,別人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楊心悅撅着嘴一臉的不開心,最終還是阿大不忍心妥協了。
“算了,你要是想去我就陪你吧。”阿大淡淡的說道。
其實阿大是覺得劉潮的那點事他們都清楚的很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聽聽就聽聽吧。
阿大的提議立刻得到了楊心悅的歡呼鼓掌。
“哦也,阿大對我最好了,小悅悅永遠最愛阿大。”說完在阿大的臉上親了一口。
可把白帥給羨慕死了,什麼時候小悅悅能這麼狠狠的給我一口啊。
阿大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道:“看你那色樣。”
可誰料白帥沉着聲音說道:“我哪裡是色啊,我這是愛慕。”
“啊呸!你怎麼跟劉潮越來越像了。”阿大差點沒吐了,這倆人果然是一個模子裡咳出來的,簡直不要越來越像。
“哎,我可跟那個劉潮比不了,我在心悅的心裡可能也只是個哥哥,也許……搞不好還把我當成姐姐,總之,她跟我這輩子是完全沒有可能了,看來這個青梅竹馬還真是害人啊。”白帥一臉的惆悵。
“走吧,別感嘆了。”阿大叫了一聲。
他們三個人一起朝劉潮走進的內堂後走了過去,想看看有什麼辦法上到屋頂或者其他的地方。
但卻沒有留意,他們的車子附近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個人輕巧的打開了劉潮的小熊貓,鑽了進去,然後鼓搗了半天,接着走了。
阿大和白帥仗着功夫好,愣是把楊心悅背到了屋頂上。
阿大輕輕的把房上通風口的油氈紙揭開,然後把耳朵湊了過去。
劉潮跟無根道人的對話全部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楊心悅興奮的把小腦袋湊了過去,只聽無根道人說道:“我確實是你爹當時的軍師,那些年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但有一件事,我卻不得不告訴你。”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來傾聽。
那無根道人頓了一頓說道:“你父親的死其實不是天災意外,而是人爲。”
“什麼?是誰殺了我父親?”劉潮目呲盡裂,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個殺父仇人!
“劉施主,你也休要動怒,這些事情的恩恩怨怨並沒有那麼簡單,大家互相爭鬥了十幾年,而他們又曾經是最好的兄弟,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無根道人平和的聲音響起。
可他越是這樣提出一個開頭,又不說具體是誰,還一味的讓劉潮看開,這不更是在吊人的胃口。
果然,劉潮急促的問道:“你只需要告訴我,是誰殺了我父親?”
“他的勢力不容小覷,在這北都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如果你冒然去找他報仇,那必然是九死一生,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無根道人繼續勸阻道。
但這些話似乎並沒有什麼亂用,這麼一勸說之後,更加激起了劉潮想要知道這個人是誰,大有不報殺父之仇就誓不爲人的架勢。
無根道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跟了你父親七八年,也曾經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這件事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所以希望你也不要問了。”
“我次奧,你到底說不說。”劉潮極了,上前一把拽住了無根道人的衣襟。
但隨即發現自己太過於魯莽了,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放開了手說道:“道長,算我求求你,你就告訴我吧。”
無根道人依舊是拿話搪塞着不肯說。
劉潮噗通一下跪了下去,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道:“我答應道長的話不魯莽報仇就是了,還請道長看在劉潮誠心的份上,能告知我的殺父仇人是誰?”
無根道人被劉潮的執着感動了。
他上前一步把劉潮扶了起來說道:“既然是這樣,我便告知於你,但你答應我一年內絕不能找他報仇。”
“好,我答應。”劉潮連忙一口答應了下來。
“男子漢說話就相當於成諾了,我也不要求你怎樣,你只需要記住答應我的話,若是違背了以後休要再請我幫你。”無根道人的話說的很決絕。
“好,我劉潮答應你就是。”劉潮依舊是痛快的答應了。
無根道人這才說道:“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沒有提起過,只因他的緣由太過錯綜複雜,當時你父親劉能是北都有名的扛把子,附近三省五市的大哥們都要賣給你父親面子,他那時候可謂是名聲大振。”
劉潮心裡一動,老爹在自己的印象裡是一個農民,後來在老媽的嘴裡說過,老爹曾經做過生意,是個老實的生意人。
現在無根道人竟然說自己老爸是個大佬,這一下子還真讓人反應不過來。
頓了一頓,無根道人接着說道:“這件事情發生在二十多年前,我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那時候我沒有出家,俗名程友亮,是你父親的司機兼軍師。”
劉潮心道:果然是叫程友亮,看來老媽說的沒錯。
但老媽可能對於老爸具體做什麼沒有那麼清楚,所以才說一直是做普通的生意而已。
想到這裡,劉潮暗自明白了,看來老爹曾經竟然是個大人物,這也就解釋了爲嘛一開始見到葉鴻的時候他表情那麼奇特。
而初次見到楊天諾的時候,他一口回絕了自己跟楊心悅的事情,可第二天便有變了臉,一下子又接受了自己。
後來更是讓惡狼交了自己功夫,再再後來還讓白帥交了自己學習布機關的技巧。
這一切可不是巧合。
劉潮似乎恍然大悟,以前一直人爲是自己長得帥,對楊心悅好,楊天諾才答應的,看來事實可並非如此啊。
“那後來呢?”劉潮接着問道。
無根道人嘆了口氣說道:“後來你父親的買賣越做越大,也就被人給盯上了。”
“誰?到底是誰?”劉潮有一種感覺,這個傷害自己老爸的人,他一定見過,說不定還認識,一想到這裡他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他就是楊天諾!”無根道人吐出了這幾個字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劉潮震驚了,幾秒鐘都沒有回過神來。
就在這時,一個尖利的女聲吼道:“你胡扯,我爸爸纔不是兇手!”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聲音是從上面傳下來的,劉潮和無根道人一起擡頭找去,卻並沒有看到人影。
這房子雖然是平房,卻是用水泥做的房頂,自然看不到楊心悅他們了。
而楊心悅、阿大和白帥幾個人連忙從房上跳了下來。
劉潮和無根道人一起從內堂走了出來,看到了楊心悅一副囧樣,劉潮忍不住說道:“你怎麼這樣淘氣,竟然跑到房頂上去,要是摔到怎麼辦?”
誰知道楊心悅一聽到劉潮的話,竟然哭了起來,眼淚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珊珊落下。
“你別哭呀……”劉潮慌了,這女人哭是最難哄的,更何況是個不講理的大小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