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身上一個傷口都沒有。
陳夫人頓時撲上去嚎啕大哭,“老爺,老爺,你怎麼就去了,這是要丟下我們娘們兒幾個不管了嗎?啊……老爺,老爺,誰殺了你啊!”
劉陵舟做出了第一判斷,“母親,會不會是爹貿然下了密室裡去,裡面太渾濁了,所以中毒了?”
“那毒是誰下的?”陳夫人眼眶通紅,“肯定是有人謀害老爺的。”
她擦了擦眼淚,臉色冷寒,“快,你趕緊下令,讓人將府裡的姨娘,還有那些人都給我控制起來,一個都不許隨便進出。”
劉陵舟就知道她這是又要藉機清理門戶了,便勸道:“母親,咱們還是趕緊報官查父親的死因爲上呢。”
陳夫人咬牙切齒地道:“有什麼好查的,肯定是沈明珠那個毒女乾的。昨日他們不是就在府裡折騰嗎?”
這時候有經驗的老僕人上前道:“夫人,二公子,老爺只怕不是中毒呢,咱們府裡也有地窖,平日裡放菜和魚肉的,每次打開下去的似乎,都要通風半日才能進去呢。這密室裡面密不透風的,肯定要通風更長時間才能進去。估計是老爺着急了,通風不夠,下去就悶死了。”
陳夫人啐了一口,劈手給了他一巴掌,“你個老不死的,是不是你和人謀害老爺的?老爺又不是死人,下面不透氣,難道他不會趕緊上來嗎?”
那老僕人被打得有點蒙,卻還是倔強地道:“夫人,若是老爺先昏厥了,自己是上不來的。”
劉陵舟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還是報官,讓可靠的仵作來驗一下看看,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纔對。
陳夫人卻不肯拉倒,硬是說肯定是府裡的刁奴背主,覺得主人家沒前途了,就想去投靠沈明珠,所以合謀害死了老爺。
她讓人將那些僕人全部都抓起來,那些奴僕一個個都撲通跪地,哀嚎一片,個個說冤枉。
劉陵舟猶豫,“母親,還是報官再說。”
他又問那些下去的僕人,“裡面有什麼?”
賴全搖頭,“二公子,什麼都沒有,空空的。”
“放屁,放屁!”陳夫人幾乎要瘋了,“什麼都沒有老爺下去幹嘛?裡面肯定有金銀珠寶,都是你們這些背主的刁奴串通外人,害死了老爺,將那些財寶都搬走了。”
那些家奴一個個都冤枉得很,哭號得比死了爹孃還厲害。
陳夫人就讓護院將他們都拿了。
因爲當時劉寧進去的時候,就是賴全等五六個僕人跟着的,送了小推車來,雖然沒進去,但是起碼他們是最後見到老爺的。
而且,雖然他們說沒有進去,老爺一夜沒出來,可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後半夜偷偷地進去,謀財害命了呢?
陳夫人又覺得可能他們和護院或者門子也有勾搭,偷偷地將財寶運出去了,趁機害死了老爺。
很快,劉家就報了官,很快京兆府就派了差役和仵作來,驗屍的驗屍,勘察現場的勘察現場。
快出來,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