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知道金人的舞蹈有些奔放,男男女女們一起,還會有親密的肢體接觸。
她不是排斥這種舞蹈,而是因爲現在環境特殊,大家關係敏感,她可不像被阿爾塔故意調戲還沒法兒生氣。
所以,她從來都是將危險直接摒除在外的。
想和她跳舞,沒門!
他們去了府衙不多久,蕭閒就騎馬歸來,徑直去找沈明珠。
沈明珠讓人將熬好的秋梨湯端來給他喝,順便跟他說一下阿爾塔來了。
“這個人不是很好對付,肯定會刁難你沒有在城裡等他。”沈明珠看着他喝了湯,然後自己才小口地抿起來,“他是個自視甚高的人,到時候王爺不必對他太客氣。”
蕭閒笑着看她,“放心。”
以前他還大度得很,不太跟人計較,可自從和沈明珠在一起,就是看不慣人家欺負他的女朋友。
不,現在是他未婚妻了。
就算是金國皇帝想要給他未婚妻下馬威,他都要打回去,何況是一個阿爾塔。
兩人正說着話,這時候有人從外面衝進來,“喂,大家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了,你們兩個人怎麼還在這裡卿卿我我的?”
聞言蕭閒眉頭一蹙,就有些不悅,府衙沒什麼下人,大家都去忙活農場。
就算是碧雲和流波幾個,可去給人幫忙。
普通下人又擋不住這種蠻橫的人,所以就讓她橫衝直撞了進來。
來人就是耶律香,穿着一身金人的騎馬裝,頭上叮叮噹噹金碧輝煌的,映着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卻也不會太過俗氣,反而有一種富貴的感覺。
耶律香不屑地看了沈明珠一眼,在上京的時候,他們都攔着她不許去找沈明珠的麻煩,她也很配合地答應了。
如今綿州這麼熱鬧,她自然也要來看看的。
蕭閒沒有搭理她,而是親自給沈明珠披上了一件織錦披風,繫好了衣帶,然後攜了她的手出赴宴。
耶律香沒料到兩人竟然都無視她,簡直太過分了。
她冷笑一聲,“都說你們秦人是禮儀之邦呢,難道你們就是這樣以禮相待的嗎?”
蕭閒是男人,好男不跟女鬥,打定了不理睬的主意。
沈明珠就笑道:“公主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們秦人雖然主張以禮相待,但若是遇到那種蠻不講理尋釁滋事的人,我們也主張以牙還牙。我以爲,咱們去上京的一路上,公主已經瞭解了我和王爺的爲人,也願意和我們和平相處呢。沒想到公主卻那麼不受教,健忘得很呢。”
去上京的一路上,難道她和蕭閒沒有給耶律香臉色看嗎?
是什麼讓耶律香的神經如此大條,竟然直接給忽略了,還能跑進別人的寢室裡來大呼小叫?
耶律香顯然沒料到沈明珠這麼不給面子,竟然直接譏諷她讓她下不來臺,不禁也沉了臉。
“沈明珠,我看你是我們大金的客人,不和你一般見識。所以你之前對本公主不敬,本公主也沒有爲難你。本公主讓你在我們大金呆了這麼久,你怎麼不但不感激,反而還跟本公主惡言相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