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看向了宋國公,“爹,您是國公,是一家之主,還是您來決定吧。反正兒子沒有做過虧心事,根本就不怕鬼叫門。就算是她有一百張口,可我就是什麼都沒做過。再說了,別說兒子根本不是那種好色之徒,就算是喜歡好顏色,難道我們國公府就沒有好看的女子,非要去外面找一個來路不明的庸脂俗粉不可?”
臨娘那個女子,宋國公是見過的,雖然說不上國色天香,但是嬌柔可人,我見猶憐。
也並不是什麼庸脂俗粉的。
不過他看文鬆之說話卻又不像作假,倒似真的對那女子無情一般。
而且他對兒子這點還是有些瞭解的,雖然兒子從小頑劣不堪,不是鬥雞就是走狗,再不就是將誰家的世子給打了,將誰家的孫子給揍了,或者捉弄這個那個的。
可大起來以後,他卻也沒有對女色有什麼嗜好。
之前崔夫人給他的幾個丫頭,個頂個的美貌,可他卻也並沒有什麼動心。
那可是他默許的,畢竟兒子大了,要有通房丫頭的,那種他都不動心,又如何會去找一個來路不明的呢。
宋國公覺得也是有點蹊蹺,“既然如此,那就將她叫來,好好問問吧。”
文鬆之心下冷笑,還好好問問呢,臨娘都來了多少日子了,難道他們就當沒有看見過,不會好好問問。
很快,臨娘就來了,她身材纖細,到現在也沒有什麼跡象,只是臉色更加蒼白,走路的時候更加遲緩,一雙眼雲霧繚繞的感覺,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雖然沒有白纖兒的那種美麗,但是這種我見猶憐的可憐樣兒卻是無人能比的。
宋國公捏着鬍子看着她,覺得倒是個不錯的女人,小鳥依人,十分嬌柔。
臨娘到了跟前,緩緩下拜,“參見國公爺、夫人、世子爺。”
宋國公擺擺手,“起來吧。”
崔夫人看了她一眼,道:“你也不容易,就坐下說話吧。”
臨娘卻不敢,她柔聲道:“臨娘不敢,多謝夫人恩典。”
說着,便緩步走到了文鬆之旁邊,靜靜地站在那裡。
文鬆之卻蹙眉,一副氣惱的樣子,斥責道:“你站在我身邊做什麼?邊兒去。”
臨娘輕輕地咬着脣,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眼裡含着淚,卻也沒有拒絕,而是卑微的往後站了站,離文鬆之有一個人的距離。
旁邊的陳孫氏不由得輕哼一聲,別人聽不見,可站在她旁邊的臨娘卻是能聽見的。
臨娘就抓緊了手裡的帕子,指關節用力地繃緊,似乎在承受着很大的壓力一樣。
宋國公就問她,“你家是保定哪裡的,只管如實說來,本國公派人去核實。如果你說的一切都對,那本國公也會給你一個交代,可若是你有一句謊話,那你也要小心,本國公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隨意污衊我國公府的世子名譽的。”
臨娘身子微微顫抖,聲音雖然低柔卻也很堅定清楚,“國公只管去查,若是有一句謊話,臨娘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