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嬤嬤還不樂意,兩個婆子也不管,她們奉命行事,拿了繩子就將遲嬤嬤給綁了,然後拖着去聽濤苑。
吳嫂子說了要陪着遲嬤嬤去,卻也不立刻跟上,而是在正院門口大聲地道:“咱們真是比那六月飛雪還冤枉呢。世子爺瞧不上咱們的飯菜,生怕大廚房是夫人管着,要送給他不乾淨的飯菜,不稀罕,自己從酒樓定了。誰知道咱們真個沒做了,世子爺又來找碴,說我們不尊重他,將咱們打了個稀巴爛。這要是傳出去,人家還以爲夫人吩咐咱們這些奴才欺負少主子呢。老天作證,咱們實在是沒有,咱們一向本本分分的聽主子的吩咐,哪裡敢有什麼逾越啊。還請夫人給我們做主啊,不要由着世子爺污衊我們。”
說着她就磕頭,然後起身追遲嬤嬤等人去了。
而她的這番話,自然也被人聽了傳去給向嬤嬤知道。
向嬤嬤聽完了點點頭,“這個婆娘是個有眼力見,腦子活泛的,叫什麼名字?”
那丫頭便說是吳嫂子。
向嬤嬤便去了內室跟崔夫人彙報,說了事情的經過又特意點了那個吳嫂子。
“夫人,這廚娘倒是有點見識的,她竟然能體會咱們的意思,知道奴婢是要營造一個世子爺難伺候,故意找茬,以和夫人作對,刁難奴才們爲樂子的小霸王架勢。那些蠢奴才都不懂,可她竟然聽懂了。”
原本是崔夫人故意吩咐廚房不要理睬聽濤苑,不給做酒席的,可現在經過向嬤嬤和吳嫂子等人的安排,倒成了崔夫人熱情地要幫着張羅酒席,讓文鬆之招待貴賓。
可文鬆之瞧不上,加上早就對崔夫人有成見和怨恨,一直忌憚防備她,生怕她在自己的飯菜和酒席裡下藥或者是做手腳,所以不肯她做。
文鬆之一邊不肯讓夫人插手自己的酒席,一邊又責怪奴才們不尊重他,不給他準備酒席,以一個世子爺的身份竟然帶了人衝去廚房,將廚房打了個稀巴爛。
怎麼看這都不是一個體麪人該做的事情。
任誰也能看出來是文鬆之難伺候,脾氣古怪,世子爺的架子太大,故意找碴,而且也不排除故意和夫人作對的嫌疑。
夫人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還將下人交給他處置。
表面看是夫人讓着他,可實際上外人也都會想的,一定是夫人被逼無奈,礙於他的身份和能作,不得不對他妥協,將人交給他處置。
他這分明就是在逼迫當家夫人,胡作非爲。
向嬤嬤就是要讓夫人用這種看似有些受委屈的做法來給文鬆之套上這樣的枷鎖,逼着文鬆之一步步地越來越狂,越來越氣性大,直到將世子爺的名譽給毀得一絲都不剩纔好呢。
而文鬆之和沈明堂也沒睡呢,砸了廚房之後,他的酒席也來了,極爲豐盛的酒席,別說是招待一些侍衛和婆子,招待國公爺的那些朋友也差不多了。
而沈明珠對自己人向來大方的,別說是國公吃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