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還沒落呢,崔夫人就如果抓住了什麼把柄一樣冷笑一聲,轉首對宋國公道:“老爺,這下可是真相大白了吧?”
文鬆之大驚,他以爲沈明珠既然布了局的,那這個郭二可能就會反轉,給他洗清污點呢。
誰知道,反而是來證明他污點的。
他冷笑着,沒有說話,堂屋裡一片死寂。
崔夫人興奮的臉色都紅了,按捺不住地道:“國公爺?”
宋國公蹙眉,看向郭二,“你可想好了,說的可是句句屬實,否則到時候可要吃官司的。”
郭二磕頭如搗蒜,“老爺,小民半句也不敢撒謊,小民,小民看侄女過的不錯,心裡也安慰多了。原想着可能被人糟蹋了,生不如死的,小民,小民也是日夜擔憂的。既然世子爺對小民侄女好的很,那小民……給大老爺磕頭了。”
說着又繼續磕頭。
屏風那邊的臨娘已經哭成了淚人,渾身無力地倒在了屏風上,嗚咽不止。
文鬆之冷冷地道:“你說你侄女不做妾,寧願不除嫁也不肯做妾,只怕也只是嫌棄那家家世不夠大,家境不夠殷實吧。可千萬別把你侄女說的有多清高似的,其實不過是個不擇手段想要攀高枝的無恥之徒罷了。”
屏風後面的臨娘咕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幾個丫頭亂成一團,忙將她扶起來,掐人中的掐人中,叫名字的叫名字。
崔夫人忙讓向嬤嬤去看看,她怒道:“世子,你要敢做就該敢當,如今臨娘被你給……現在都有了身孕,莫不是就要將這苦命女子趕走不成?”
郭二一聽立刻就嚎啕大哭起來,一個勁地扇自己的嘴巴子說對不起自己的哥哥,以後老郭家沒臉見人了,侄女已經被人害了清白,如今有了孩子又要被拋棄,丟死人了云云。
文鬆之擰眉罵道:“付管事,你還不讓人將他打出去,分明就是個騙子,他將侄女賣去青樓不丟人,難不成侄女被人拋棄就丟人了?分明就是想來訛騙我們的。”
崔夫人卻不許,非要弄個明白,免得文家跟着丟人。
她看着還是穩坐在那裡,臉色卻陰沉的厲害的宋國公,“老爺,您說,到底要怎麼辦?”
宋國公沉聲道:“先讓郭二在府裡住下來,過幾天再走。此時嚴禁外傳,不許任何人私下裡議論,否則一律打死。”
崔夫人急道:“老爺,難道就這麼縱容……”
“夠了!”宋國公猛得站起來,瞪了她一眼,“我說了,過幾天再說。”
說完他就大步走了出去,頭也沒回,氣得崔夫人站在那裡直哆嗦。
文鬆之卻也鬱悶,就想趕緊去找沈明珠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經過郭二的身邊時候,他冷笑道:“你竟然敢跑到國公府來胡言亂語,你只管等着吧。一個種地的農戶竟然知道什麼文世子,什麼國公府,你還真是見多識廣呢。既然如此,你爲何還嚇得哆哆嗦嗦的,很能裝啊。你還真是不要臉到家了,拿着你侄女想着法子攀高枝賺錢耍賴,真是不要臉的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