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沈明珠和燕郡王先談判了,然後燕郡王似乎要答應說出那個秘密,然後可能就有人知道危險了,然後就在回到府裡的時候,找機會殺了郡王滅口。
楊少卿和李少尹都想到了這點,兩人一交換意見,都覺得很驚異,竟然這麼心有靈犀。
那麼這個另外一個人是誰呢?
他們決定將這個疑點寫在呈給皇帝的奏摺裡,讓陛下來審度。
他們覺得很可能燕郡王的死沒什麼大不了的,袁大也沒大不了的,最重大的很可能是燕郡王和謝太妃之間的那個秘密,能讓人滅口的,肯定不是簡單的秘密。
那麼滅口的會不會是謝太妃呢?
所以他們存疑,將疑點記錄下來,讓皇帝陛下來審度一下。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重新開堂。
這一次氣氛就有了很大的變化,那些圍觀的百姓少了一些人,也不再是一面倒地指責沈明珠,反而開始質疑袁大等人了。
沈明堂走到松煙跟前,“松煙,我覺得你肯定隱瞞了什麼,所以我覺得應該申請對你用刑,就審你受了誰的指使來污衊郡主的。”
松煙臉頰上的肉抽搐了一下,強裝鎮定,“沈大人,你不要血口噴人了,小人雖然是奴才,可是也知道行得正坐得端,是不會做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的。”
沈明堂就笑了笑,“那不如就先打個三十板子試試?如果你還能堅持,那纔是真的行得正坐得端呢。”
“你,你,你這是屈打成招!”
松煙憤怒得指着他,身體都抖起來了。
沈明堂臉色一沉,淡聲道:“既然你覺得我是屈打成招,不如這樣,我陪着你如何?你挨多少板子,我挨多少板子,我堅持我妹妹是被人陷害,你堅持是我妹妹收買你。看我們誰先招供,如何?”
松煙臉色白的嚇人,“你,你,你瘋子。”
那邊沈明珠也出聲阻止,“哥哥,不可以。我什麼虧心事都沒做,不怕更多的鬼叫門,哥哥不必以自己的千金之軀去和這些魑魅小人一般見識。”
沈明堂卻自信滿滿,他看向沈明珠,笑道:“妹妹不必擔心,三十板子死不了人的,咱們可以讓打板子的差役就按照正常的方式來打,不許傷筋骨,不許死人,只不過是肉疼罷了,這樣松煙你也該放心吧。不會趁機打死你的。”
說着他就給楊少卿兩人拱手,讓他們採取他的辦法。
松煙就喊道:“你,你,你這是奸詐,要是你不怕疼,你抗揍,那你豈不是就可以忍住。”
沈明堂面色嚴肅,“錯,我很怕疼。我要的也不是看誰能捱打,我要的是誰挨不住打就開始說話,說的話就可以判斷出來是真是假。我告訴你這些,你可以好好想想。”
然後又給楊少卿和李少尹拱手。
兩人商量了一下,這也真是一個辦法,爲的不是看誰能捱打,而是看誰挨不住了就開始說話,那時候說出來的肯定是可以作爲參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