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笑着推他,“喂,你幹嘛,正經點哦。”
這時候卻看到了一張恐怖的臉,嚇得他嗷一聲,“見鬼啦!”
說着扭頭就要跑,卻一下子被人抓住,嚇得他就喊起來,“小光子,救駕!”
“殿下,別怕,小光子來了!”外面的小光子一下子就搶進來,就看到了自己家嚇得臉色慘白的主子,還有一個一臉死灰的人,翻着白眼珠,嘴角流着血,舌頭還露在外面,死相着實恐怖。
小光子也嚇壞了,“啊啊啊啊,鬼啊,別害我們主子在,你找人投胎就找我吧!”
說着就撞了過去。
誰知道卻紋絲不動,竟然是後面被車伕抓住了腰帶,前面被那死人以手掌抵住了腦門。
文鬆之笑罵道:“你們這兩個主僕,膽小如鼠,我不是說了變戲法麼,有必要嚇成那樣嗎?”
聽見文鬆之的聲音,蕭澤也不怕了,已經冷靜下來,理了理衣裳,對小光子道:“小光子,不過是在排練,你太當真了。”
小光子心裡好像是有一萬頭草泥馬飛了過去,排練,排練個球兒啊,殿下您嚇得分明就是面色如土好吧,還排練呢。
膽小如鼠,這次不賞賜自己二十兩銀子,別想讓自己給他保密。
小光兒心裡腹誹着出去了,瞪了車伕一眼,似是責怪他不給自己提個醒。
車伕笑微微的,“小哥,別生氣,我們世子說試試效果,如果能嚇到你們,也就管用了。”
小光兒翻了個白眼,可嚇死爹了。
車內的文鬆之還給蕭澤道歉呢,蕭澤卻嘴硬,說自己根本沒有嚇着,“我會害怕麼?在大內那樣的地方,什麼沒有見過,有什麼好怕的?我纔不怕呢。”
文鬆之就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然後就從後面搬出一隻二尺來長的木箱子,“來,試試看。”
蕭澤就看到裡面一些瓶瓶罐罐,還有紅紅的硃砂也不知道是雞血的,甚至還有紅舌頭,白綾子……
這是要去唱戲不成?
蕭澤白了文鬆之一眼,文鬆之卻不管,就將蕭澤拉過來,摁着他的臉讓他自己撩着頭髮。
文鬆之就給他在臉上開始捯飭,蕭澤覺得自己臉上一會熱乎乎,一會兒冰涼涼的,還有黏糊糊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功夫,文鬆之頗爲欣賞地捧着他的臉,哈哈笑道:“不錯,本世子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蕭澤看不見自己,就要鏡子,文鬆之卻不急着給他,反而又將他的髮簪給抽出來,讓他一頭烏黑的頭髮披散下來,又胡亂抓了幾把。
蕭澤急得要命,他將身子探出去,“小光子,拿鏡子來。”
小光子的荷包裡有小鏡子的。
誰知道小光子回頭一看,嚇得他嗷一聲,然後身子一翻,竟然直接跌下車去了。
蕭澤瞪了瞪眼,地上剛要爬起來的小光子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哎呀,主子,您,您……”
蕭澤翻了個白眼,“趕緊地吧,別浪費時間了,再等黃花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