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輝氣得揚手就打一個護院,那護院二十五六歲年紀,古銅色皮膚,相貌英俊,只見他身形敏捷地躲過,然後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攢住了沈輝的拳頭,微微用力,沈輝立刻疼得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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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還是等等吧,做人不可太絕。”那護院說着,將他推開,然後又退到了沈明珠幾人前面。
沈輝氣得跳腳,“不過是兩個被爹孃拋棄的小畜生,你們圖什麼這麼保護他們?他們能給你們錢還是給你們地?”
那護院眉眼不動,臉上的表情卻堅定,人有所爲有所不爲,除了爲財爲利,也有人爲情爲義。
他們這些學武的人,有時候眼界已經不再是吃飽喝足那麼狹窄,他們內心深處會有一股氣,因爲自己有普通人沒有的功夫,可以決定他人的生死,而生出的一股凌然之氣。
若人是正的,那就是俠義之氣,若人是邪的,那就是歪門邪氣。
這護院這些天一直在觀察沈明珠幾個,他發現他們很團結,雖然妹妹被相爺拋棄,視爲毒女,防爹克娘,可哥哥沒有任何嫌棄,反而竭盡全力用性命來愛護她。
而沈明珠則更是,就算身處別人看來全無希望的逆境,她也毫不灰心,從不絕望,踏實堅定地籌謀,冷靜自持,從容自若,沒有一點慌張失態。
這樣的女孩子,假以時日,莫不成事?
到時候只怕這裡所有的人,加上什麼相爺夫人的,也是望塵莫及的。
世人總是喜歡以眼前的狀況來推己度人,哪裡能看得那麼長遠?
看看沈輝那一臉的狠毒囂張,護院就覺得他拼死也要保護這個淡定堅強的女子,不能讓這份美好被這些莽夫們毀掉。
沈明珠這幾日也已經和他們熟悉,知道爲她說話的這個護院姓章,名懷。
她朝他微微頷首,“多謝章護院。”
章懷恭敬地回道:“保護小姐,是小人的職責。”
職責?屁!
沈輝大怒,正要大發雷霆,沈耀領着大批人趕過來,“族長有令,讓我們都去祠堂,開祠堂!”
沈輝一聽,跳腳罵道:“開什麼祠堂?相爺的意思是不對外張揚,你們什麼意思?”
沈耀冷冷地針鋒相對,“相爺也沒有說要處死明珠這孩子,你既然能自行解讀書信,爲何我們不能?”
沈輝立刻覺得不好,若是開祠堂,那他兒女的事情也就要被拿出來說,雖然他可顛倒黑白,但是隻要有人說是沈明薔和沈明楠兄妹要殘害沈明珠兄妹,那外人就會有對他們不利的傳言。
到時候若是相爺知道這裡的真相,只怕也不妙。
畢竟那倆小賤人也是相府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不過他怕什麼?開祠堂就開祠堂,他就一口咬定是兒子要帶沈明堂去尋醫,可到了勾欄院,沈明堂非要去看看,期間發生了誤會,起了爭執,而沈明堂兄妹已經勾結了別人,將自己兒女害成那樣。
只要咬定是這樣,看他們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