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探子們見狀,早就回去彙報了。
宮裡得到消息的時候,皇帝氣得臉色發白,一腳踹翻了身邊的一個小太監,罵道:“這是要造反嗎?要向朕示威嗎?”
在天子腳下,竟然如此行徑,分明是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天下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可現在那些人的架勢分明是認蕭閒是他們的主子了。
這個蕭閒詐死了一次,人就變了,看起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規矩本分的蕭閒了!
皇帝揹着手,跟風箱一樣喘着氣,來回地踱着步子,腳步重重的踏在那些宮人們的心上,讓他們一陣陣的心驚肉跳。
皇帝這兩年來,脾氣可是越發的壞了,一個不小心就要被打。
“去,召內閣入宮,還有太子,讓他們趕緊過來!”皇帝咆哮着,甩着袖子,低垂着嘴角,怒目望着城門的方向。
他就不信,蕭閒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他是絕對不能讓蕭閒活下來的。
他心煩意亂地踱着步子,原本蕭閒和沈明珠逃走了,也就罷了,再也不會回來,他也就不去計較什麼,便讓他們遠走高飛好了。
可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這麼不安分,非要回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進來!
皇帝陰沉地想着,手指狠狠地攢在一起,“那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了!”
他嘟囔着,一轉身就看到蕭澈爲首,閆閣老緊隨其後,一干人等魚貫而入,進了他的乾清宮。
皇帝雖然暴怒,這時候卻又冷靜下來,他揹着手,昂首挺胸的用餘光掃了衆臣一眼,居然看到了沈粲!
他心下冷哼,這沈粲可多少次不來宮裡了,今日爲了蕭閒看來也是破例了,他拖着調子道:“諸位愛卿,你們說怎麼辦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就瞟着沈粲,沈粲卻眼觀鼻口關觀心的,似乎在深思一樣。
大家都沒說話,蕭澈剛要說話,閆閣老卻像突然睡醒了一樣,他道:“皇上,老臣覺得這分明就是賊子野心,是來跟朝廷示威的。煽動愚弄百姓,並不難,可他若是想動搖我大秦根基,卻是不能夠的。皇上根本不必爲了這起子小事而煩躁,若是皇上不爽,是可以派臣去斥責他的,問問他是要鬧什麼?這是要給皇上臉色看嗎?還是爲了包庇一個死囚犯而跟陛下叫板?”
閆閣老直接將問題點到了沈明珠的頭上,給這件事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就說蕭閒是爲了給沈明珠正名的,爲了沈明珠和皇帝叫板。
從而他也將現成的解決辦法送給了蕭澈。
他看了蕭澈一眼,顫巍巍地道:“太子殿下,您意下如何?”
皇帝便看向蕭澈,“太子,你說。”
蕭澈握緊了拳頭,他道:“父皇,雖然燕王行事太過囂張,目中沒有父皇和朝廷,可這個時候我們卻又不適合與他大動干戈,若是派兵圍剿他,一是容易引起民亂,而是他畢竟於朝廷於我大秦有功,父皇也不忍心這樣對待他。兒臣覺得,還是要安撫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