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閒便瞥了一眼那些內侍們,一個個都笑得無比開心,只有一個笑得時候還眨了眨眼,那動作非常隨意,就和別人沒有什麼兩樣,因爲大家眨眼也不是自己能故意去控制的,笑得時候誰說就不眨眼了呢。
蕭閒伸手接過,然後轉身遞給了文鬆之。
韓公公看了一眼,來祝賀的人真多了,熟悉的面孔,陌生的面孔,數不勝數,其中還有好幾個決定高手的樣子。
韓公公提醒道:“王爺,那是合巹酒。”
蕭閒淡淡地道:“韓公公來晚了,本王和王妃的合巹酒已經喝過了,這個御賜的酒,本王就留着慢慢喝吧。”
他吩咐人將那瓶酒送去正堂上供起來。
那邊謝太妃雖然笑着,笑卻不達眼底,她很清楚皇帝什麼心思,那酒說不定有什麼問題呢。
韓公公見蕭閒不肯喝酒,頓時氣氛有些僵持了,因爲皇帝吩咐過,要他看着蕭閒夫妻倆將合巹酒喝下去的。
他有些尷尬,也有點不知道怎麼辦好。
還是謝太妃解圍,“韓公公來晚了一步,不過還好,婚禮還沒有結束呢,韓公公恰好可以坐下喝杯喜酒。”
說着她就命人請韓公公上座。
韓公公旁邊的一個公公剛要發作,這時候有人朗聲道:“我們來晚了,希望還趕得上討一杯喜酒和呢。”
那聲音清涼溫潤,入耳讓人覺得非常舒服,都扭頭望去,就見一人白衣如雪,飛身而至。
在那鋪天蓋地的紅色中,那一抹白色就顯得尤爲突出。
但是他的白色是那種羊脂白玉一樣的溫潤之色,卻又不是沈老夫人給人添堵的那種麻布色。
“是萬輕侯!”衆人驚呼。
還有人猜測他爲何不來呢,畢竟沈明珠及笄禮的時候他可是捧場了還送上了重禮呢,這一次若是不出來,會讓人猜測的。
看來大家都喜歡壓軸啊,皇帝那麼晚了纔派人來賜酒,而萬輕侯卻比皇帝來得還晚,卻又來得很是時候,解了御賜合巹酒的圍,將大家的視線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不知道他帶來了什麼賀禮呢。
大家紛紛猜測着,尋思着及笄禮的時候送了珍珠山,這一次送什麼才能出彩呢?
對於萬輕侯地到來,沈明珠和蕭閒也很感激,兩人朝着他拱手,邀請他入席。
萬輕侯笑着道:“這一次來,太匆促了,很多禮物準備不及,再者說,兩位也不缺什麼金銀財寶了。不過,既然來參加喜宴是不不能不帶賀禮的,所以些許薄禮還請收下。”
說着他就親自遞上了一封禮單。
他是遞到蕭閒和沈明珠兩人中間的,誰接都可以。
蕭閒作爲男主人,便接了過去,打開卻和沈明珠一起看。
一看之下,兩人都愣住了,周圍的人都看着兩人的表情呢,沒想到連皇帝賜酒都可以無動於衷的兩人竟然會在看到了萬輕侯的禮單的時候就呆住了。
這到底是什麼厚禮!
觀衆們又激動了,很想立刻看到,也好以後跟人炫耀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