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鬆之和沈明堂就帶了人進去,那看門人趕緊關了門,然後給他們帶路去了。
彼時長公主正在書房裡靜坐,這一次是她自己快馬加鞭回來的,女兒和丈夫都留在南邊的甘州,她不想讓女兒再回來摻和這裡的事情,尤其是不想讓她看到蕭閒。
原本她和蕭閒就不登對的,蕭閒太過俊美妖孽,如同那雪嶺之花,高山晶瑩雪,自己的女兒雖然也漂亮,可實在有些泛善可陳,性格也不好,和蕭閒根本就不配。
偏偏女兒跟中了邪一樣非就看上蕭閒,要死要活的,這一次自己帶她強行南下,開始的時候她是不吃不喝各種鬧騰各種絕食,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自己苦口婆心,也可能是時間久了自己想開了,倒是也開始過正常的日子,本本分分的。
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爲聽了活佛的話,蘭陵長公主自己也是不會回來的。
方纔沈雲珞一直在這裡和她說話來着,無非就是說不能放過沈明珠之類的,什麼爲大秦做了多大的貢獻。
她一眼就能看穿沈雲珞的詭計,可是也懶得去管了,這個女人雖然聰明,可未必就是皇后的對手,想要掌控蕭澈,也得看皇后答不答應。
說不定皇后也只是利用她來對付沈明珠呢,要說真心讓她做皇后,那倒是未必。
後來她不耐煩了,就給沈雲珞趕走了,自己一個人枯坐在書房裡,腦子裡空蕩蕩的。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就成了原本和蕭閒並肩作戰的巾幗英雄成了一個令人討厭的人。
其實她真的很欣賞沈明珠,也不知道爲什麼第一眼看到沈明珠的時候,她就心生好感,覺得這個女孩子堅強獨立,聰慧美麗,非常的討人喜歡,讓人敬佩。
後來甚至蕭閒喜歡沈明珠,她也覺得他們是非常登對的一對,只不過被女兒鬧得厲害,不得不做做樣子,誰知道卻假戲真做了。
可要說實話,她是真的很喜歡沈明珠的,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真正地傷害沈明珠。
只是有些時候身不由己罷了。
她嘆了口氣,然後就聽見了外面的喧譁聲,下人飛奔來報:“長,長公主,文世子和沈二爺來求見長公主。”
她下意識地就說不見,隨即意識到沒用了,他們已經進來了。
文鬆之和沈明堂上前行禮,“參見長公主。”
長公主面沉如水,收拾起所有的情緒,明豔的臉龐被燈影籠罩着,看不出多少表情,她沉聲道:“你們來做什麼?”
文鬆之長身玉立,面色悲慼,俊眸黯然,他上前一步道:“長公主,咱們都敬佩你,可您是不是也要給我們一個理由,您爲什麼非要逼死沈明珠?”
長公主早就做好了被人逼問的準備,她絕美的面龐上冰冷一片,原本就磁性清冷的聲音也更加冷,“對不起,無可奉告!”
“什麼叫無可奉告,我說你是……”
“鬆之,”沈明堂打斷他,上前將他護在身後,然後給長公主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