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似乎格外長,怎麼都熬不過去的感覺,不一會就有密探送來婚禮上的細節,每一件事都讓人那麼惱火,每一件事都是別人多麼恭維那兩人,那兩個人沒有一點丟臉的。
萬輕侯都主動做兩個人的僕人!
不管是作秀還是真的,起碼他有這個態度,要知道皇帝請萬輕侯做官,他都拒絕了。
卻主動要給沈明珠和蕭閒做僕人,還將家業全部投入,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夜盛恨得牙根癢癢,面具後面的臉都扭曲了,這個萬輕侯,琴公主百般拉攏他,可他總是狡猾得跟泥鰍一樣,每一次都有辦法逃脫。
當初在越國,公主以爲拿住了蕭閒,然後進而可以控制沈明珠和萬輕侯,卻不料反而是被蕭閒和沈明珠給擺了一道,不但欺騙了她,而且還套取了最珍貴的情報,將秘密山谷裡的一切都給破壞了。
那片最寶貴的秘密訓練營被沈明珠給攻佔了,所以現在琴公主的死士只有現成的那三百來人,根本就沒有能夠補充的來源。
而越國的戰事也是如火如荼的,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這邊……
夜盛握了握拳頭,脣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容,既然要打仗,那不如更加亂一點纔好呢。
天下大亂,纔好謀取更多的利益。
他對皇帝拱拱手道:“陛下,萬輕侯此舉,分明也是斷定蕭閒會反,所以纔來投靠的。早一點做選擇,也免得到時候萬家的產業遭受了重創。”
皇帝陰沉着臉,沉在寶座上,如同一頭蟄伏的猛獸一樣,他哼道:“他以爲將寶全押在蕭閒身上就能賺回來嗎?難道就不怕朕將他在大秦的產業全部連根拔起不成?”
夜盛無奈道:“陛下還真是不能,萬輕侯這人狡猾得很,他一些產業都是和大秦的經濟命脈聯繫在一起的,若是將他連根拔起,到時候只怕很多地方的經濟就會受影響,甚至很多地方的米價、油價就會飛漲根本沒有辦法控制。那樣的話,只怕百姓會打亂的。”
百姓一亂,那些原本就心懷不軌的人就會趁機作亂,到時候暴亂四起,朝廷根本沒有那個心力來應付。
所以萬輕侯將一切都算計在內了,所以不怕呢。
皇帝氣道:“難道朕就要眼睜睜看着他們現在表忠心嗎?當朕死了麼,朕還是大秦的皇帝呢。”
蕭澈坐在那裡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原本是想去參加婚禮的,但是皇帝不許皇家的人去當場恭賀,他還沒有做皇帝,自然不能逆着皇帝的意思。
最主要的是他很失望,因爲他一直在試圖引起蕭閒的憤怒,讓蕭閒嫉妒自己前世和明珠擁有的那些美好記憶,那些纏綿悱惻的感情。
可蕭閒卻似乎無動於衷!
他的計謀沒有成功,蕭閒沒有被他挑撥,那他去了,只能看到恩愛的兩人,以及蕭閒那得意的嘴臉,他去了還有什麼意義?
他譏諷道:“先生不是和閆閣老商量了萬無一失的辦法,說一定會給父皇一個大驚喜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