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兩塊腰牌,簡直就是天大的恩賜。
衆人也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是當衆賞賜的,一點都不避諱旁人。
簫公主在一旁看了,撅了嘴,似嬌似嗔地對皇帝道:“母親,就算是兒臣都沒有這麼好的優待呢,兒臣都要嫉妒他們了,懷疑他們是不是您的子女呢。”
大家都笑起來,紛紛說簫公主開玩笑。
這時候就有人稟報:琴公主和燕王殿下覲見。
女帝笑微微的,連聲道:“快宣他們進來。”
她看起來非常高興,似乎是迫不及待地要見他們一樣。
而聽到蕭閒也來了,沈明珠微微一怔,身體略僵直了一下,很快又調節到了合適的狀態——被人控制、大病未愈、氣色不佳。
所有的人都將視線投向了殿門,就見兩道人影從殿外拾級而上,緩緩步入了殿內。
俊男美女,宛若一對璧人,錦衣華服,是說不出的富貴逼人,氣勢如虹。
琴公主自信滿滿,得意而內斂,蕭閒面色冷峻,目光清冷,看不出什麼情緒。
琴公主挽着他的手臂,脣角含笑,目不斜視地走了進來,但是進入殿內的時候卻朝着沈明珠和萬輕侯的方向瞥過去。
她微微地笑着,側首跟蕭閒說了一句什麼,蕭閒身形微頓,似乎也朝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不過他們看到的是略微有些木然的沈明珠,雖然依舊清麗脫俗,卻面色憔悴,甚至不復從前的靈動,就好像是沒有了靈魂的牡丹花一樣,空有美貌卻沒有其懾人的靈性了。
蕭閒眸子微眯,冷峻的神色越發冷厲起來。
琴公主立刻就感覺到了他的異常,柔聲道:“聽說沈先生病了一場,如今病好了,要和萬侯爺定親了。到時候咱們少不得要去捧場的。”
說完,她就盯着蕭閒,仔細地看着他,對他臉上的表情,一絲一毫地都不肯放過。
蕭閒倒是也沒有怎麼樣,只有在最初看到沈明珠那麼一眼的時候露出一絲異樣,現在已經恢復如初,神色冷峻,目光清冷如月輝,根本看不出什麼情緒。
琴公主看了一瞬,笑道:“王爺,怎麼啦?”
蕭閒垂眼看她,淡淡地道:“該給陛下請安了。”
琴公主點點頭,挽着他的手臂向前走去,心裡卻忍不住道:你之所以還有自己的主宰,是因爲本公主的仁慈,所以沈明珠看起來木然像個呆美人,可你除了模糊掉的那部分記憶,人卻還是自由的。
蕭閒在想什麼,他還記不記得沈明珠,沒有人知道,因爲在琴公主的設定裡,他如今只恢復了很少一部分的內力,還受自己的控制,記憶已經幾乎被換掉。
對他來說,沈明珠已經模糊得只剩下很細小的一個影子了。
看他的反應,也很正常,他的確將她給忘記了!
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琴公主微笑着,得意萬分,其實也未必就殘忍呢,畢竟沈明珠也忘記他了不是?
哎,說起來,沈明珠瘋了一樣去堵蕭閒的那些日子,居然還能夠隨時注意不給自己看到她那狼狽的樣子,真是可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