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很大,晚上只有那些普通的巡夜家丁,多半是爲了防止火災之類的,根本不是防賊的,所以輕功好一點的根本不會引起什麼注意。
可就算是如此,男子也選擇了最穩妥的路線,兩個偏僻的地方,避開了主院,不容易被發現。
可他還是低估了王府的暗衛,暗衛就是存在於大家看不見摸不着想不到的地方,以爲沒有,其實卻一直埋伏在那裡,不過卻不動而已。
所以,蕭閒和沈明珠第二日一大早就收到了消息,夜裡有人去了黛妃那裡,輕功極好。
沈明珠讓人不必大驚小怪,也不必阻攔,只當做不知道就好。
然後黛妃的院子也有丫頭來彙報小丫病了,躺在炕上昏睡呢。
沈明珠就讓人將她挪出去,專門派人照顧,又讓郎中給她診治,郎中說是熱症,得靜養。
沈明珠只說無妨,讓人想辦法給她灌蔘湯,每日吃點東西,不醒也不要緊,過幾日肯定就醒了。
大家雖然擔心,可看王妃這樣說,也就不那麼害怕了,還是各自做着自己的差事,而且黛妃也很怪異地竟然不那麼作了,竟然還帶上一點笑容,爲人變得略微有那麼一點親切了。
幾個丫頭都覺得見鬼了呢。
這話自然也就傳到了沈明珠的耳朵裡,沈明珠還是不理,讓大家一切如常即可。
如此,黑影去黛妃那裡幾次之後,這日又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便飛快地進了前院的僻靜小院裡。
這院子裡本來伺候的人就少,凌燕那傻徒弟睡着了就打呼嚕去了,打雷都不會醒的。
除非是他這個做師父的叫一聲,否則有人喊抓賊他也不會動彈一下的。
他閃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摸索着想要脫了衣裳去歇息,突然就覺得不對勁,屋子裡的氣息不對。
他立刻就閃身到了一個自認爲安全的位置,全神戒備,“你們還是知道了。”
屋子裡響起了蕭閒清亮的聲音,“我倒是無所謂,明珠覺得你太辛苦了,以後若是想見黛妃還是光明正大去就好,沒必要非得大半夜的飛來飛去。再說了,你不是四處做法事麼,白天見了面,也可以說悄悄話的,我們不介意。”
聽着他那麼寬宏大量的話,凌虛子倒是沉默了。
沈明珠點亮了旁邊的瓜棱燈,屋子裡頓時亮堂起來,照着門口的凌虛子。
他一身寶藍色的衣袍,面如冠玉,風神俊秀,和蕭閒有幾分相似的面孔上一雙和黛妃略微有些相似的眼睛,嫵媚而明亮,帶着一種異域的風情。
蕭閒看着他道:“怪不得蕭問讓我來問你,說我們是有點關係的,這麼看來你倒是黛妃的親生兒子了。”
沈明珠點點頭,“看這摸樣倒是很像。”
就不知道這凌虛子其實是皇帝的兒子還是先帝的。
按照她的推測,之前皇帝以爲蕭閒是自己的兒子,可能就是因爲他肯定他自己和黛妃是有一個孩子的,但是後來先帝爲了防止以後會有奪位之爭,將那個孩子送給了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