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醫心頭大震,卻又不敢表現出來,聯繫這些天聽到的那些風言風語,再想想沈先生以及身邊人的表現,加上簫公主現在說的,還真是……蹊蹺呢。
怪不得自己診斷來的和表現出來的不一樣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秦御醫向簫公主道謝,匆匆便去了皇帝御書房彙報。
他原本還想着和稀泥,撿無關緊要不傷害自己名聲的話來說,可聽了簫公主的,他覺得沒那麼簡單,便將自己看到的,想到的,診斷來的,如數都說了。
女帝正在批閱奏摺,聽着聽着手裡的奏摺就掉在書案上,目光緊盯着秦御醫。
漸漸的,她臉色也沉下來,秦御醫覷着,心裡暗暗感激簫公主,若不是她提醒,只怕自己不小心就要闖了禍了,只以爲是明哲保身,不曾想會踩着炸彈呢。
“怎麼,你也診斷不出個所以然來?”女帝問道。
秦御醫如實回稟,就說自己診斷的和表現出來的不一樣,而沈明珠不像是裝的,反而像是有些不由自主,癔症了一樣。
女帝奇道:“前些日子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癔症了?真不是裝的?”
秦御醫恭恭敬敬的,“陛下,微臣用一家老小保證,微臣所言句句屬實,陛下可以再派其他御醫前去診斷看看。”
女帝擺擺手,“那倒不必,朕自然是信得過愛卿。”
秦御醫心裡安定了一些。
女帝靠在龍椅上想了想,屈指瞧着書案,問道:“愛卿的意思?”
秦御醫肯定地道:“只怕沈先生是遭了暗害,被人下了蠱術或者是其他的邪術!”
“啊?果真?”女帝猛得站起來,不敢置信地望着秦御醫。
秦御醫說的就是簫公主暗示他的東西,他是御醫,自然懂其中的厲害,以及自己那些疑惑的緣故,將最本質直接的東西說給女帝聽。
秦御醫雖然暫時不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他知道其中的厲害,如果真如簫公主說的那樣……而且沈明珠的症狀,讓他也覺得只有這種邪術才說得通。
女帝面色沉重,有些震驚,又似乎有些瞭然,表情複雜,最後又慢慢地恢復了平靜。
“你密切關注沈先生的病情,若是有什麼異狀隨時來報告。”
秦御醫領命,趕緊下去了。
他出去的時候又碰到了簫公主。
簫公主依舊是一副男裝打扮,手裡還搖着一把灑金摺扇,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
兩人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秦御醫便拱手告退了。
簫公主步態瀟灑地進了皇帝書房,“母親,下過了雨,外面涼爽得很,您怎麼不出去散散步啊。”
皇帝還沉在龍椅裡沒有回過神來,聽到簫公主的聲音,嗯了一聲,有些沒精打采。
簫公主進來,見狀驚訝道:“母親,是不是秦御醫那老兒氣着您了,我去揍他一頓。”說着擼起袖子就要出去。
女帝擺擺手,“簫兒,別胡鬧,秦御醫盡忠職守,沒有什麼錯。”
簫公主好奇道:“那母親這是爲什麼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