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上三竿,赤焰和月荷安靜的站在帷幔之外!
帷幔內,無名慢慢的睜開雙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了身子!
“公子起了嗎?”赤焰聽見動靜,在外問道!
“嗯!”無名輕哼!
聽見裡面的動靜,月荷捧着衣服進了房間,細心的爲無名穿戴好那一身雪白的衣衫,看着無名那張初醒的臉,眼裡都是滿足!
“公子,洗漱吧!”赤焰端着水盆出現在房間內,像是做過千百遍一樣,熟練的爲無名大點好一切!
非煙手裡端着托盤,盈盈的從外面走進來,細心的把一些食物放在桌上,隨之站在一邊等候!
看見無名出來,非煙滿臉的喜色!
“公子!用膳吧!”
“嗯!”無名看了眼桌子上簡單的卻精緻的早餐,隨之坐了下來!
無名剛坐下,赤焰便走到無名的身邊,“公子,屬下有事稟報!”
“赤焰!”非煙有些惱怒的看了眼赤焰,眼裡有些不快!
赤焰沒有理會非煙的不快,看了眼無名,這事,不能瞞着公子!
無名放下筷子,看了眼非煙難看的臉色,轉頭看着赤焰道,“說吧,什麼事?”
赤焰一般不會打斷自己用膳,除非是真有事!他自小便跟着他,是最爲了解他的人之一,輕重緩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比起開始的面無表情,此時的赤焰臉上一片嚴肅!
“公子,相府傳來新消息了!”赤焰的話一落,無名臉上迅速的閃過一抹光彩!
“哦?說了什麼?”
赤焰猶豫了下,似是在斟酌用詞!
“今日一早,相府的人傳來消息說,皇上昨日下了聖旨,要求相府大小姐洛傾城前往皇宮參加宮宴!”
“宮宴?”無名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這相府大小姐洛傾城臥病在牀十年有餘,皇上不曾關心過,現在倒突然間關心起來了,只怕,沒那麼簡單!”非煙沉着臉道!
她不明白,爲什麼公子會對相府那麼在意,難道是因爲相府那個病秧子大小姐?
笑話,那樣的女子,是個白癡不說,還是個病秧子,有什麼值得公子注意的?
無名擡頭淡淡的看了眼非煙,沒有說話!
“知道了!”無名低頭,掩去臉上的神色,拿起筷子淡定的用餐!
相府!
洛鬆站在應月閣的門口,看着空蕩蕩的院門,滿面的愁容!
十年了!月璃芯已經去世十年了!
而他的女兒,洛傾城,那個孩子也從相府消失了十年了!
自從她留下隻言片語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十年來,腦子裡時常想起洛傾城那日空洞的眼神,眼前時常浮現出洛傾城手拿匕首,笑着刺入周慧的腹部的那一幕!
這個女兒,他從小都沒有看透!
如今,也不知道如何兩人!
十年來,他謊稱小姐幼年喪母,不堪打擊一病不起,常年臥病在牀,不曾出席任何宴會,不曾出現在任何人的面前!
這一切的平靜,都被昨日皇上的一道聖旨給打破了!
洛鬆臉上露出一絲悲涼!
皇上,終究還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