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高官老公* 她要找到他
何以寧剛擰上水瓶,聽到四少兩個字,立刻神經一緊。
四少?他在說顧念西?
手中瓶子叭的一聲掉在地上,她掀開簾子衝出去,一把抓住了那個小戰士的手臂,連日來的勞累讓她本就白皙的臉更加蒼白,看上去根本就是毫無血色,“你……你說的四少是不是顧念西?”
小戰士被她嚇了一跳,仔細打量她,頓時恍然,“何醫生,我認識你,我在禮堂聽過你的課。”
她不管他認不認識她,她只想知道他所說的人是不是顧念西。
“是他嗎?是他嗎?”何以寧焦急的追問。
“是啊。”小戰士肯定的回答。
“他在哪裡出事的?爲什麼出事,什麼時候的事?”她的問題連珠帶炮,把小戰士問得一愣一愣的。
“昨天傍晚的時候,他去了黃風村,聽說他去山裡找一個放羊的小女孩兒,然後突然山體滑坡,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小戰士說到這裡,面露悲傷,“王警衛長已經帶人去找了,但是那邊的林子很茂密,一時也找不到,這邊又缺人手,我們只能儘量的兩班倒……等待後援部隊……”
何以寧沒有再聽下去,她鑽進帳篷跟陳龍說了幾句什麼,拿起一個揹包就走。
“喂,何醫生,你去哪?”
小戰士慌忙問。
“我去找他。”
已經一天一夜了,但他還是沒有半點消息,她不相信他會出事,他是誰,他是打不死的顧念西,他是超級大暴龍,能要他命的,只有老天。
何以寧搭了個皮艇到達黃風村,災情在不斷加重,部隊裡的戰士已經被折磨的憔悴不堪,顧念西說過,如果天黑前他沒回來就不要去找他,如果讓他知道王經偉動用了人手來搜尋,他一定會大發雷霆。
深夜的時候山體再一次塌方,王經偉的人不得不退了回來,天亮再來的時候,道路已經被完全封死了,就連入口都很難辨別。
他正帶人在入口處清理石頭,就見一條纖細的身影正順着那些爛泥往上爬,每爬一段距離,人幾乎就要摔了下來。
王經偉看得心驚膽顫,立刻喊道:“喂,小心,別去那裡。”
可那人像是沒聽見,踩着石頭和樹枝硬是爬了上去,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一個戰士跑過來報告,“警衛長,後援部隊馬上趕到了,他們帶了搜救犬。”
“我知道,但是這裡的滑坡一直不斷,我不能隨意用大家的性命開玩笑,如果讓四少知道,他一定會槍斃了我。”
“警衛長,剛纔爬上去那個人是誰啊?我看着像個女人。”
“是何醫生。”跟何以寧交談過的小戰士趕緊回答,“是何醫生,她知道四少在裡面就毫不猶豫的衝過去了。”
說完,一臉的崇拜加感動。
王經偉嘆息,“何醫生真是個勇敢的女人,她對四少的這份情誼,我們大家都應該銘記。”
王經偉雖然擔心,但是他不能去,他一去,大局就無人主持,而且,他也不敢輕易讓他人涉險,顧念西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兵,現在只能等待後援部隊,聽從後援部隊副軍長的指示,而且,他相信,顧念西的命硬得很。
何以寧好不容易從那些廢墟上爬了下來,感覺四肢的筋骨都像是被人抽去了,膝蓋的疼痛讓她一陣陣冒冷汗,腳尖落在地上疼得像針扎一樣,她用力的揉着膝蓋,揉到那裡發熱發麻,然後才顫巍巍的站起來。
雨一直下,根本沒有要停歇的意思,曾經讓她認爲可以舒發浪漫情懷的雨水在此時成了剝奪人命的儈子手。
她一步一步艱難的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好像始終沒有盡頭,這片林子大得沒有邊,一旁又是隨時可能會爆發泥石流的山坡,她有些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爛泥堆裡大口的喘息,屁股下面坐到一個軟軟的,不像是泥土的東西,她急忙用雙手扒開,竟然是一隻羊的屍體。
那個小戰士說,他去找一個放羊的小女孩,那這隻羊會不會就是那個小女孩的?
羊在這裡,人呢?
何以寧頓時又找回了力氣,站起來繼續往前走。
就在這附近了,一定在,她可以感覺得到。
又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要不是她方向感比較強烈,幾乎就要迷路了。
她爬上一個山坡,看到前面有一堆泥石流留下的大石頭,她想過去休息一下,快走近了,突然看到石頭邊緣露出一截被泥水染黃的衣角。
她的心怦怦跳得厲害,哪怕失去了原本的顏色,她還是能認出那是件迷彩服。
忍着就要脫口喊出他名字的衝動,何以寧手腳並用的往上爬,饒過那幾塊大石,她忽然就笑了。
就好像是深山中尋寶的人突然發現了一塊曠世奇珍,那種驚喜已經無法言喻。
“顧念西。”她發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帶着不可思議的驚喜。
找到他了,她竟然找到他了,是她的幸運,還是上天的眷顧。
顧念西聽到聲音,睜開酸澀的眼睛,他好像看到了何以寧。
他揉揉眼睛,自嘲,一定是出現了幻覺,他怎麼會在這種地方看到她,還是太想她了,捨不得離開她。
“顧念西,顧念西。”她蹲下來,更大聲的喊他。
他終於確定,她真的是何以寧,她就在自己的身邊,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猛地,混亂的思緒一下子清晰了。
他難以置信的望着她,“何以寧,你怎麼來了?”
她只是笑,伸手去扶他。
他猛地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神色難看的別過頭,“你快走,這裡不需要你。”
何以寧看到他的身邊還躺着一個小女孩兒,此時氣息微弱,臉色潮紅。
她又要過來,他猛地呵斥,“何以寧,你給我走開。”
她不解,她明明找到他了,他怎麼還兇成這個樣子,難道他不希望有人來幫他嗎?
“顧念西……”她很委屈
他勉強扶着石頭坐了起來,一條腿是僵硬的,根本沒有動過。
她看向他的腿。
他的一條腿被卡在石頭當中,那兩塊石頭太大了,憑他自己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挪開,所以他纔在這裡坐以待斃。
何以寧想要幫他移開那些石頭,他再一次衝她吼,“何以寧,我讓你快離開,你聽見沒有?滾開,現在立刻馬上。”
他指着她來時的方向,星目迸火。
八哥虐我千萬遍,我待八哥如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