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高官老公 / 冤家路窄/看書閣
何以寧必須要離開這裡,可是她又沒有辦法通知顧念西,沒有通訊設施,蕭尊的手機她也不敢動,更何況她要偷溜這件事不能驚動他。
現在,只有一個人可以幫她,就是面前這個小不點。
何以寧蹲下身,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認真的說道:“蕭蕭,姐姐現在必須要走了,要不然很多人會被姐姐連累。”
一聽說她要走,蕭蕭的眉頭立刻蹙成川字,一個勁兒的搖頭。
何以寧摸摸他的小臉,“姐姐答應你,以後還會來看你,咱們是好朋友對嗎,好朋友就要互相幫助,姐姐現在有困難了,蕭蕭一定要幫忙的對不對?”
蕭蕭想了想,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着,瞌下長睫,掩飾住眼底的那絲不捨,最後若有若無很不甘心似的點了點頭。
“蕭蕭真乖。”何以寧親了親他的額頭。
出門時,死歌的車還沒走,他自己開着越野,後面跟了一輛貨車,貨車上蓋着防雨布,下面應該裝着什麼貨物,何以寧腦筋一轉,頓時就有了辦法。
死歌坐在車裡抽菸,車上有老頭子帶來的東西,他的手下才剛剛裝卸完畢,兩隻煙的功夫,手下彙報,東西已經全部送到了後院,他這纔將煙從窗口扔出去,“開車,回去。”
司機應了聲是,車子剛剛打着火,就見一個小小的影子突然擋在前面,他不得不熄了火,看向後面的死歌。
死歌眯着眸,看清那小人是誰,懶懶的說:“我下去看看這小少爺想幹什麼。”
死歌下了車走到蕭蕭面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兩人的身上,只見死歌蹲在他面前,語氣輕柔的問:“小少爺,有什麼吩咐?”
老頭子的外甥,誰敢得罪啊,老頭子的女兒死後,他也只剩下這一個親人了,也是礙於蕭蕭的原因,老頭子和蕭尊之間才遲遲沒有正面交鋒,只是一山不容二虎,這場爭鬥只是早晚問題。
蕭蕭一語不發,眼神冷漠的盯着他。
死歌耐心的揚着笑,“小少爺,要是沒事,我可走了。”
他還是不說話,忽然用手比劃起來。
這些人不懂手語,自然也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就在衆人怔愣的時候,小傢伙忽然退到了一邊,把道路讓了出來。
死歌一臉的迷茫,果然是老頭子的外甥,思維真的很怪異。
他回頭上了車,車上的女人貼上來,“那小子說了什麼?”
“誰知道。”
“那我們快走吧,你答應人家下午去洗溫泉的。”女人嬌嗔的掛在他的胸前,他捏了捏女人豐滿的胸脯,“我怎麼敢忘呢,寶貝兒。”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出了大門,蕭蕭站在原地,望着後面的車子發呆,何以寧藏在防雨布下,此時掀開一個角,衝他豎起大拇指。
小傢伙神情一片黯然,卻還是擺了擺手,目送着那車子走遠。
爲了不讓蕭尊懷疑,他一個人去了後面的水車,坐在那裡玩草棍,一直玩到蕭尊來找他,他才擡起頭。
蕭尊四顧了一眼不見何以寧,眸色漸深,“蕭蕭,她人呢?”
蕭蕭低下頭繼續玩耍,好像沒聽見他的話。
蕭尊走過來,將他從地上抱起來,一臉正色:“她人呢?”
他還是不說,他急了,聲音也不由加大,“蕭蕭,她一個人跑出去很危險,難道你想看到她死掉嗎?”
一提到死,蕭蕭小嘴一憋,畢竟只是個孩子,哇得一聲哭了出來,一雙小手不斷的比劃着什麼,蕭尊漸漸看懂了,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眸底的擔心一層一層溢了出來。
他把蕭蕭抱回去交給傭人,自己帶了手下急匆匆的開車離去,蕭蕭從二樓望着他的車影逐漸消失,懊惱的垂下頭。
他說到死,她真的會死嗎,不要!
何以寧窩在防雨布下,四周充沛着一種鹹腥的味道,這些東西都是做毒品之前的半成品。
她掀開布料的一角,看到車子正行駛在公路上,兩旁是茂密的森林,她沒想到短短几天時間,她竟然能免費出國遊,雖然a市與這裡只隔着一個原始森林。
道路一直不太平坦,她幾次試着跳車,可是車速太快,下面又有深溝,跳下去不摔死也是個半殘,她只好默默的等待着機會。
不知道行駛了多久,突然車子一個急剎,原來是前面的越野車靠着路邊停了下來,從車裡走出一個女人,懶洋洋的向林子裡走去,看來是想去方便。
“大家也方便方便吧。”貨車裡的人招呼,幾是三三兩兩都往另一邊的林子走去。
何以寧知道這是個好機會,她剛要掀開防雨布,突然聽到有人說:“天要下雨了,你去把那幾包粉挪到下面去。”
“好。”
聽見耳邊咔嚓一聲響,有人已經跳上了後面的貨鬥。
何以寧緊張的手心裡全是汗,如果這個人掀開防雨布,她暴露無疑,他們都是臭名昭著的大毒梟,她赤手空拳,怎麼辦,怎麼辦?
還沒有想到對策,頭頂上忽然罩下一片陽光,她擡起頭,正對上那人鷹般銳利的眸子,兩人同時一驚,那人反應迅速的掏出槍對着她,“什麼人?”
這邊的異樣立刻引來衆人的注意,誰都沒想到,在這貨鬥裡竟然還藏着一個女人。
死歌不緊不慢的走下車,當他看到何以寧時,眼中微微閃過訝異,但很快就被冷霜所代替,“你是誰?什麼時候上得車?”
何以寧心想,這些人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就是他們一直在追殺的人,也許還能矇混過關,“我。。只是想搭你們的車。。我可以付路費。”
“搭車?”
死歌大笑,“在金三區搭車?你是哪個毒窩裡跑出來的女人吧?”
“不是。。。我真的只想搭車。”
“你先下來。”
何以寧攀着一邊的車斗跳下來,立刻有幾把槍一起對着她,她心裡緊張的要命,正想着要怎麼把這戲繼續演下去,忽聽一聲尖厲的叫聲,“何以寧,真的是你這個賤人。”
正所謂冤家路窄,那個剛剛從林子裡折回來的女人不是當初對她恨之入骨的許翠翠還能是誰。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何以寧頓時覺得世界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