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妹妹你難道忘了你與我一起被山賊襲擊?”
南宮蝶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山賊?”白琉月目光一冷:“不知道煙公子泉下有知,對自己表姐給自己的稱呼,會怎麼想。”
“此事關乎煙傢什麼干係!你不要狡辯,如果不是你巧言令色,怎麼會讓那些山賊只抓走了你?而不是讓你和太子妃一樣受了重傷?”
“呵!我倒是希望受了重傷的是我,至少這樣,我也就不必要揹負那些殺孽了。”白琉月越發的嘲諷,看着臉色越發難看的南宮蝶,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太子妃,你且看着。”
“你還敢威脅人!來人啊,給我把這個刁婦拿下!”驕陽公主氣急,直接忘了這是哪裡。
白琉月聞言,當時就被氣笑了。
“公主莫不是忘了這是我夜王府?還有刁婦?我看比起本妃,公主才更像吧。不怪鳳離火會拋下你。”
“你還敢說!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怎麼會這樣!你個賤女人!”驕陽公主說着,揚起手便是一巴掌下去。
白琉月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臂,冷冷的看着她道:“是不是我平日裡太好說話了?讓公主殿下覺得我可以任人欺辱?還是說……公主當真覺得,之前幫了你,是因爲我怕了你?給了你可以來教訓我的錯覺?”
“笑話!本公主想教訓誰,就能教訓誰!”驕陽公主趾高氣昂,然而下一秒,她就再也說不出這種狠話了。
白琉月聽着她這番話,手上動作一狠,直接將女子的手腕掰了過去!脆生響起,驕陽公主的慘叫聲也傳遍了整個王府。
“你!你!我的手。”驕陽公主嬌生慣養的,哪裡受到過這樣的痛?一時間,險些哭了出來。
“你的手如何和我有什麼關係?來人啊,送客!”白琉月冷冷看着兩人道。
“夜王妃你當衆對驕陽公主如此,是不是有些過了?”
“那麼,驕陽公主當衆羞辱本妃又如何說?”白琉月目光生冷。
“那也不至於如此,若是太后降下罪責,你可擔待的起?”南宮蝶冷冷望着白琉月。
白琉月聞言,卻是嘲諷一笑:“降下罪責?呵!我倒是希望如此了。正巧,這兩日,那位叫做煙非墨的公子,和我說了不少事情,我也想往出說一說呢。”
“你一派胡言,誰會相信?”太子妃臉色微變。
“自然是有人相信的吧?比如說……夜無雙。”白琉月笑的越發無害,而南宮蝶卻是瞳孔一縮。
是了!她竟然差點兒忘了自家殿下!殿下愛這個女人愛的都快瘋魔了,她說的話,比聖旨都好用!
“白琉月,你不要太過分了!”南宮蝶臉色更差,只覺得自己受到了屈辱。
“過分的是你!連自己的親人都能算計進去!”白琉月冷冷看着南宮蝶。
南宮蝶聞言,卻是冷笑:“非墨是爲你而死,不要忘了。”
“太子妃,不要和這個女人繼續說道了,我要入宮,我要見太后!”這邊,捂着手疼的半死的驕陽公主怒道。
南宮蝶聞言,心裡一驚。開玩笑,怎麼可能讓她見太后!於是忙道:“公主息怒,我先帶你入太子府。”
“我要見太后!”驕陽公主依舊憤怒。
但是,南宮蝶卻沒回話,而是帶着驕陽公主回去了。
看着這兩人的背影,白琉月的眼底劃過一絲冷色。
在西嶽王朝的這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平靜的生活,縱然旁人再怎樣欺她,她也只會給予警告。可是這次,實在是不想再忍耐了。
南宮蝶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這次因爲有煙非墨在,她沒有出什麼事,可縱然如此還是連累了那個如畫一般的男人死了。她不是什麼天下無敵之輩,也不像是那些江湖大俠有神功護身,她唯一有的,便是上輩子的記憶,以及那些磨練出來的身手,還有……那無盡的罪。
想要保全自己,已經是很難,更何況現在,捲入了皇家的漩渦之中。
只有強者纔有權利仁慈,她不是什麼強者,所以,如論如何,不能再仁慈下去了。
對驕陽公主也好,對南宮蝶也罷,人若欺我,我必百倍還之。
“王妃。”紅蓮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本已經出鞘的小劍,被收了起來。
若是今日太子妃對白琉月不利的話,那麼哪怕是被罰,她也一定會幫白琉月的。這一切,爲的不是王爺,而是爲了本心。不論如何,她都不希望白琉月出什麼意外。
“有事嗎?”
白琉月看着紅蓮,微微疑惑。紅蓮聞言,搖了搖頭:“奴婢沒事,倒是王妃,您得罪了驕陽公主,怕是太后那邊不好說話。”
“我與太后之間,本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太后將驕陽公主視爲心肝兒,而明珠郡主,又是她選定的夜王府平妃。不管是爲了哪一個,她都不會放過我,我又何必委曲求全的讓人欺負?”白琉月說着,不由得冷笑起來。
這便是現實。
你一旦退卻,便會有無數的麻煩等着你。而你反抗,也會得罪了那些人。
不管你做什麼都是錯了。因爲在那些人的眼中,你的出現,便是錯。
想到這裡,白琉月的眼底劃過一絲暗芒。
“王妃您說的是,只是縱然如此……”紅蓮後面的話沒有說,看着白琉月那副模樣,最後嘆了口氣。
雖然說太后不可能和王妃交好,可是縱然如此,斷了驕陽公主的筋骨,必然會讓太后勃然大怒。
若是讓太后知道,王妃以後的日子,便更難過了吧?
到那個時候,王爺說不準,還會因爲王妃,而再次毀了現在的局面。
那纔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想到那個場面,紅蓮便是真真的頭疼了。
“我們出去吧,這府上看着便有些煩躁。”
白琉月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是篤定的。紅蓮本意也是帶着白琉月出門。
因爲現在府上已經開始爲明珠郡主一事,做準備了。明珠郡主大概就是王妃心裡的一根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