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沒明白嗎?招惹到墨子涵的人會被一劍封喉的?”劉金山怒吼,臉紅脖子粗。
劉萌被吼得縮了縮脖子。
吼完後,劉金山開始劇烈咳嗽,嚇得劉萌一激靈,馬上跳起身,拿起茶杯遞到劉金山嘴邊。
“爹,爹,你別生氣,我明白了。我一定非常小心非常小心地對他,不惹他生氣。”劉萌一邊拍撫着他爹的後背,一邊柔聲安撫。
“咳……咳……女兒啊,你一定要相信爹爹的話……咳咳……”劉金山一邊咳嗽一邊叮囑。
“是,是,爹,我明白。”劉萌重重點頭。
好不容易纔安撫下激動異常的老爹,劉萌送她爹回屋休息後,才一臉疲憊地進自己屋裡。
劉萌相信他爹沒有騙她,但是,她覺得,是傳言神馬的騙了她爹。
自古以來,所謂傳言,最有欺騙性了,一分事會被渲染成十分。特別是資訊不發達的古代。
從她讀過的那些文學作品中就可見一斑,古人最喜歡誇張了,說一個女人美就說她沉過魚落過雁,閉過月羞過花,傾過城傾過國。
想想就不可能啊,前面太過於唯心主義,後面又太過於誇張。
不過,墨子涵脾氣不怎麼好倒是真的。
他雖然大多數時候面無表情,但是,偶爾一眯眼,便如刀鋒般懾人。
“果然,這個劉小姐並不知道公子的大名啊。”書房屋頂上,輕巧跳下一個白衣男子,摺扇一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正是墨白。
墨紅瞪了他一眼,“無聊,聽了一堆讓我耳朵起繭的舊話,還以爲可以聽到什麼新鮮的呢。我們快去見公子吧。”
墨白和墨紅到了墨子涵住的梅園的時候,墨夜和墨綠已經到了,隱在暗處,盡責地守護着他們的主子。
“墨白,你進來。”墨白的腳步剛在院子裡停下,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和主子報到的時候,就聽到墨子涵淡淡的聲音。
聲音很低,像是夜裡的霧,風一吹就散。但是,墨白還是聽到了。
雖然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汗了一下。
他剛纔進來的時候,是故意隱藏行蹤的,因爲他們四個是不請自來的,所以,不想驚動劉府的人。
但是,他的主子不僅聽到有人來,還判斷出是他。
他真相問問,主子大人,你身怎麼分辨出的啊怎麼分辨出的。
墨白恭敬地推門進屋,屋裡只有墨子涵一人。
面向後面花園的窗戶打開,窗戶低矮,清涼的夜風從窗戶灌進來。
墨子涵坐在牀邊的矮榻上,側身靠着窗臺,一條手臂放在窗臺上,一隻手放在屈起的膝蓋上。
夜風掠起他柔順的黑髮,輕若蟬翼的白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飄飄若仙。
“說吧,你們不是去調查劉小姐去了嗎?”墨子涵望着窗外,非常沒有煙火氣息地問道。
“公子,說起這個劉小姐啊,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墨子白臉上浮現一層興致勃勃的笑,有點小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