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雲歇雨收,白蘭香已是手酥腳軟,躺在浴缸裡竟是沒力氣起來。這還是秦笛憐惜她十幾年花徑未掃,只是淺嘗輒止,若是秦笛發起狠來,怕是她只有臥牀休息幾天咯。正因如此,所有掃尾的工作都是秦笛一個人做的,他自己洗淨,又幫白蘭香擦拭了身子,這才扶着白蘭香換上衣服。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白蘭香整個人半吊在秦笛身上,他挪一步,她才能向前一步,若是秦笛不動,她連主動邁出一步都是有心無力。
秦笛服侍着白蘭香穿好衣物,又在她小腿幾處穴位稍微按摩了一下,這才讓她感覺好上一些,勉強可以自己行走。
兩人先後走出浴室,剛剛在客廳站定,就見小臥室的房門同時打開,幾個小女生哼哈哈的走出來。雪兒和霜兒走在前面,兩人神色幾分得意,跟在她們後面的水玲瓏面上卻是嬌羞一片、不停的較着手指。
白蘭香輕輕撫着胸口,暗道一聲:好險!眼睛不由自主地白了秦笛一眼。似乎在說:看吧!多危險呀!
秦笛輕輕一笑,茸了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氣得白蘭香跺蓮足,恨不得衝上來扭他一下耳朵。礙於孩子們都在跟前,白蘭香只能是想想,卻不能當真那麼做。
“媽媽,咱們是不是該去吃飯了呀?”霜兒蹦蹦跳跳的膩到白蘭香身上。一臉的嬌憨。
白蘭香笑着道:“是啊!你們快點去換衣服。
幾個小女生歡呼一聲,一窩蜂似的,又衝進了小臥室,不知是有無意、幾個小y頭都沒想起關上房門,找出乾淨衣服之後,就開脫身上的睡衣,也不管秦笛就在客廳裡、隨時都能看到她們的小身子。
白蘭香趕緊走了過去。陡手把房門掩上,嘴上還輕斥道:“你們個小丫頭也太大意了,換衣服怎麼可以不關門呢?”
幾個小女生彼此對望一眼。一起對着白蘭香扮了個鬼臉,可借她已經關上房門,並沒有看到。
秦笛和白蘭香帶着穿戴一新的三個小姐妹,一起走進淮海路的一家中餐廳。
餐廳的裝修還不錯。乾淨、整潔。視線開闊。當然。菜品的味道也不錯。以前秦笛沒有吃白蘭香煮豔菜時,都是光顧的這裡,也是位常客。
訓練歸來,雪兒三個小姐妹頗有成績。因此秦笛和白蘭香把點菜交給了她們三個,讓她們盡情點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平常出去吃飯,小孩子是沒有發言權地、難得今天有這麼一次機會。雪兒和霜兒你劃一筆,我指一個。點的是痛快淋漓。隱約竟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思。只有水玲沈依然紅着一張小臉,低着小腦袋,失不說話,也不動彈。
坐在水玲瓏旁邊的白蘭香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問她道:“玲瓏你是怎麼啦?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怎麼臉這麼紅啊?
水玲瓏猛地擡起頭來。“啊”了一聲,拼命地搖着頭道:“沒有舒服!白媽媽你別擔心,我好好的!
白蘭香還是伸手摸了一下水玲瓏的額頭,又試了一下自己的體溫這才放心地道:“看你小臉兒這麼紅,我還以爲你感冒了呢!
白蘭香這麼說,水玲瓏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羞人的事,原本只是西紅柿一般的小臉<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靈域</A><a href=" target="_blank">。立刻變成了深紅色的大蘋果、若是再紅一些,怕是都可以燒起來!
點完菜地雪兒和霜兒恰好聽到白蘭香的感慨、兩人忍不住一陣有嘻喜嬌笑。就聽雪兒站起來一腳踩在凳子上、指着霜兒道:“臉怎麼紅了?”
霜兒故作嬌羞她道:“精神煥發!
雪兒兩眼一瞪,湊到霜兒面前盯了兩眼,又道:“臉怎麼又黃了?
霜兒兩手託着小臉,輕咳了一下道:“防風塗的蠟!
不等兩姐妹把最經典的那句對白說出來,白蘭香笑罵着打斷兩道:“好啦!你們兩個鬼y頭,不要再耍寶啦!玲妮都快被你們羞得鑽進地縫裡去啦!”
雪兒不太甘願地退回自己的座位上,擦了一下坐下,癟癟嘴道:“媽媽出場地真不是時候!怎麼也要等人家喊完那句非常有威勢的“王蓋地虎”,你纔打斷呀!”
霜兒拿起筷子輕輕敲了一兒的手背,嬌哼道:“姐姐真不講姐妹情意。我那句“寶有鎮河妖,”你怎麼就不提呢?”
兩姐妹吵的興起,不禁又開始打打鬧鬧起來。
兩人打到秦笛身旁。霜兒乘勢撒嬌,故作不敵雪兒的扭打,撲進秦笛懷裡道:“哥哥!哥哥!我打不過姐姐呢。你要保護我哦!”
幸虧幾人單獨要了一個包間,要不然霜雪姐妹這副打打鬧鬧的子。怕不是要成爲所有食客的焦點。
秦笛一手抱着霜兒。另一隻手抓住雪兒打向霜兒的小手,笑着道“好啦!不要鬧了,你們看,服務員要開始上菜咯。快回去塵好,小心別碰到,不然被燙花了臉;可就不好看了哦!”
兩姐妹望了望包間房門,果然煮到傳菜員端着在盤,魚貫而入,人這才乖乖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經過一次野外生存訓練,五人之間彷彿輕過了磨合,徹底地融合了一個和諧的家庭,這一頓普通的晚餐,竟然充滿了溫磐的味道。
席間、雪兒和霜兒不時拿餐桌上的菜品和秦笛烹調出來的對比、後無一例外的抨擊道:“不好吃!比哥哥做的差遠啦!”
每每這個時候,秦笛就不得不笑着解釋道:“那是你們很少吃山裡的東西,所以纔會覺得特別好吃再說、當時你們運動量很大,肚早就餓扁啦,吃什麼都會覺得好吃,可不是我的廚藝有多好!”
就算秦笛廚藝真的根好、他也不會承認。開玩笑,天天窩在廚房裡的男人、能有什麼出息?
偶一爲之尚可,天天聞油煙子,未免太痛苦啦!秦笛都想好了,等濟夏醫藥走上軌道,他便拿錢出來買一棟別墅,然後請上一個保姆給家裡做飯。他自己不喜歡聞油煙,當然也不想白蘭香天天經受煙火燎的。
一頓飯在溫磐而又歡快的氣氛下吃完,雖然雪兒和霜兒兩個總是這個不好吃、那個沒秦笛做的好,可還是東一下、西一下的吃了不少。
吃完飯之後,雪兒和霜兒像是前量好似的,一致提議要逛一下再回去睡覺。
白蘭香笑了一下、扭頭問秦笛道:“阿笛,你覺得呢?”那眼神那語氣,無一不像是初爲人婦的小女人在徵求丈夫的意見。
秦笛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手一揮,堅決地道:“沒問題。走!
結帳出門,秦笛牽着雪兒,雪兒牽着水玲瓏。水玲瓏牽着霜兒,霜兒又牽着白蘭香,一家五口倘佯在街邊,構成一道溫馨的風景線。
許是這一家五口占據了太大的路面,又或是這一家人女的太漂亮,男的又太平幾,但凡錯身而過,幾乎沒有人不回頭張望。
走沒多遠,白蘭香便有些承受不住路人奇景的眼神,趕緊鬆開霜兒的小手,低聲對她吩咐了幾句,霜兒望了望四周,嘻嘻一笑,便點點頭去跟秦笛說了。
隨後,五人的隊形就變成了雪兒和霜兒牽着水玲瓏走在前面,秦笛和白蘭香牽着手走在後面。這樣一來,看起來就和諧多了……至少在人眼中是這樣。
這一晚。幾個小女生都玩的很開心、淮海路多是酒吧、ktv,娛樂城之類的場所,實也沒什麼可逛的,可是幾個小女生從來沒有和爸爸媽媽一起出來逛過街,難得秦笛替代了她們的爸爸一角色。讓她們一以來的遺憾,得到了小小的補償,所以,她們仍然覺得很開心。
“香姐,身體好些了吧?”秦笛鬆開牽着白蘭香的方手,環上了她的細腰。
白蘭香起先還不太明白。問了一句:“什麼?”等到秦笛一臉壞地望着她的兩腳。又做出一個東倒西歪,軟趴趴的模樣,她頓時醒悟來。粉臉一紅。揮手輕輕捶了秦笛一下,輕嗅道:“都是你這壞人!把人家欺負的那麼慘,現在還敢笑人家!”
秦笛齜牙例嘴地裝作很痛的樣子,誇張地道:“死啦!死啦!老婆。你想謀殺親夫啊?”
白蘭香臉色更紅,輕輕掙了一下。低頭道:“誰是你老婆。人家纔不是呢!”
秦笛方手用力,把白蘭香樓的更緊,嘿嘿笑道:“人家當然不是,你纔是呀!我的親親香香老婆!”說着,便湊了上去。要親吻白蘭香。
白蘭香又羞又急,生怕前面嘻鬧的幾個女兒扭頭過來。趕緊在秦笛嘴上親了一下,連連道:“好啦!好啦!你說怎樣就怎樣!”然後乘着秦笛大喜之際,急忙掙脫開來,跑了出去。
這一晚溫馨浪謾,這一晚春光燦爛,這一晚如此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