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不知時日過,等到秦笛和白蘭香雲收雨歇,日頭已經漸漸偏西,眼看就到了下午三四點鐘。
再強的女人,也有權利去喊累。白蘭香死而復生,生又復死,花開花落,花落花開,早已累得四肢無力。她軟成一團躺在牀上,竟是半根指頭也不想動。
秦笛抱着白蘭香溫存了片刻,看她一副渾身癱軟的模樣,忍不住調笑道:“香姐,你還有力氣麼?”
白蘭香睜開微眯的雙眼,橫了秦笛一記,有氣無力地道:“明知故問,你這傢伙簡直壞透了!”
秦笛嘿嘿一笑,抽回自己的雙手,伸了個懶腰才故作不經意地道:“香姐,也不知道柳秘書走了沒有,要是她沒走的話,等下我還要去接雪兒她們,誰來陪她呢?”
經秦笛這麼一提醒,白蘭香纔想起來,客廳裡還被他們晾了一個柳鶯。
“呀!現在已經什麼時候了?”白蘭香身下像是裝了彈簧似的,虎的一下就坐直了身子。
秦笛似笑非笑地望着白蘭香,若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牀頭櫃上的手錶才道:“上京時間,十六點整!”
“什麼,都已經下午四點了?”白蘭香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僵了片刻,很快又恢復清醒,掙扎着要從牀上下來。
秦笛抱住白蘭香,好氣又好笑地道:“香姐,以你現在地情況,走路都成問題,不好好休息,想去幹嘛?”
白蘭香這纔想起自己之前太過瘋狂,早就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惜坐着看不出來,她自己也感覺不出有什麼不妥,略微活動了兩下,覺得沒什麼不對,白蘭香便逞強掙脫秦笛地雙手,費力的穿起了衣服。
秦笛知道白蘭香是害羞太過,想要快點出現在柳鶯面前,也好解除柳鶯的誤會。於是,他也就沒有堅持己見。
白蘭香現在的身體狀況,秦笛比她本人要清楚的多,擔心她會摔倒,秦笛三兩下穿好衣服,搶先白蘭香一步站到地上。
費了好大力氣才穿上衣服,白蘭香探了兩下腳,沒能把遠處的鞋子勾過來,忍不住嗔了秦笛一眼道:“還不把鞋子拿給我?”
將白蘭香的鞋子放到她輕鬆可以碰到的地方,秦笛忍不住暗自嘀咕了一聲:“早知道會搞成這樣,就不該由着她的性子來!看她這模樣,恐怕站都站不穩!”
果然,白蘭香穿上鞋子,撐着牀邊才勉強站了起來,還沒走兩步,腳下一軟,立刻就要摔倒。
好在秦笛早就料到會這樣,眼疾手快的抱住了白蘭香,重新又把她放到牀上。
“香姐,你還要堅持去客廳麼?”勉強忍住笑,秦笛溫聲問了白蘭香一句。
白蘭香聞言大羞,扭過頭去不看秦笛,哼哼着不說話。
能讓白蘭香這個平素優雅無比地大美女羞成這樣,秦笛極有成就感,他嘿嘿一笑,閃到另一邊緊緊盯着白蘭香的眼睛。
“你這壞蛋,快點出去啦!”
不管什麼樣的女人,害羞時候的表現,都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像純潔小女生。
促狹之心得到極大滿足的秦笛,不再逗弄白蘭香,溫柔的親了她一下道:“香姐,你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我去打發柳鶯。”
白蘭香聞言不由得又嗔了一句:“打發什麼呀!人家好心好意來幫咱們搬家,被咱們晾在客廳半天,已經是咱們的不是了,<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靈域</A><a href=" target="_blank">你居然還想就這麼把別人趕走,一點良心都沒有。告訴你,不許胡亂打發人家,還要好好陪她說話才行!”
不想讓白蘭香生氣,秦笛只好點頭答應,等她重新鑽進被窩,幫她掖好被角,這才離開臥室。
偷聽了秦笛與白蘭香歡好現場的柳鶯,已經度過了最難熬地那段時間。這會兒她正坐在沙發上,有些茫然的想着心事。
說起來,柳鶯也算是最早一批進入麗蘭香水公司的員工了,她一直跟着韓嫣,親眼目睹了麗蘭香水從襁褓中的嬰兒,逐漸發展成現在這個中型企業的全過程。
而她本人,也從一個剛剛邁出校門的懵懂女生,逐漸蛻變成了一個美麗的辦公室白領。
回想起自己呆在校園裡的時光,柳鶯記憶中地畫面,除了教室,就只剩下了圖書館。那時候的她,是那麼的土氣,那麼的呆板,即不受女生歡迎,也沒有男生追求。
“難道真的是春天到了麼?”柳鶯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面頰,喃喃自語起來。
秦笛關上臥室的房門,大略地掃了一眼,就確定了柳鶯的方位。他信步走到柳鶯面前,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聽到了柳鶯這句呢喃低語。
打量了兩眼柳鶯地表情,再結合她剛剛地低語,秦笛很確定她是在思春,只是想的是哪個男人,就不是他所能確定的了。
忽然之間,秦笛心情變得很是有些不爽。那感覺就像是眼看着自己碗裡的水餃,一個個晶瑩可愛的在那裡躺着,自己還沒來得及夾起來吃,就被人整碗端走一樣。
“想什麼呢?這麼專心!”秦笛不客氣的擠到柳鶯身邊,盯着她的眼睛問道。
剛剛感覺到有些不自在,似乎有人逼近自己安全距離以內,柳鶯就聽到秦笛的聲音。她趕緊轉過頭來,就見一張大臉靠在自己很近的位置,佔據了自己的全部視野。
秦笛只覺鼻尖微微一涼,鼻樑頂點地位置就被柳鶯漂亮的小鼻子佔領。
已經估計到柳鶯可能與自己發生地碰撞,秦笛壓根就沒動閃避的念頭,這才讓柳鶯順利的和自己鼻樑對鼻樑的靠在一起。
“呀……”柳鶯尖叫了一聲。撐着沙發向後猛的一退,這才發現,和自己鼻子挨在一起的人,居然就是秦笛!
“你……你做完……不、不,你怎麼一個……你想幹嘛?”
突然出現的秦笛,整個攪亂了柳鶯的思緒,她大腦亂成了漿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其實,柳鶯最初是想問秦笛是不是完事了,話一出口,她感覺不妥,趕緊轉變口風。可接着問的又不對,直接說出來的話,很容易讓秦笛懷疑她偷聽了兩人地做愛現場。無奈之下,柳鶯乾脆倒打一耙,假作一副被秦笛嚇到的模樣。
秦笛見柳鶯一副受驚小白兔的模樣,忍不住好氣又是好笑:“我能幹嘛呀,剛剛看到你一個人在發呆,怕你無聊,想跟你聊聊天啊。看來你並不需要,那我回房了!”
眼見秦笛起身,柳鶯忍了忍,沒有出言挽留,可看到他當真踏上樓梯,她終於還是忍不住道:“等一等!”
秦笛回身望了柳鶯一眼道:“幹嘛?我很忙的!”
秦笛倒也不是信口開河,他也想回房冥思一下,仔細觀察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
嘟了嘟嘴,柳鶯低下頭默然道:“難道人家在你心裡,一點地位都沒有麼!都有那麼多老婆了,難道還怕多人家一個,難道真是人家長得太難看,半點也吸引不了你麼?自做多情,柳鶯,你真是活該啦!”
柳鶯的聲音很小,秦笛不耐煩的態度,傷了她的心。本來就對自己不是特別自信的她,乾脆低頭自言自語起來。
再小的聲音,也無法逃脫秦笛的耳朵。柳鶯的低聲自語,他當然聽了個一清二楚。
秦笛怎麼也沒想到,像柳鶯這麼一個辦事能力很強,又溫柔大方的自信女孩,居然會有這麼自卑的一面。
只是在第一次見到柳鶯的時候,秦笛才見她害羞過。其他時候,她總是那麼的自信果斷,簡直就像是第二個韓嫣,卻又有着不同於韓嫣的溫柔和細緻。
可現在,這個女孩是那麼的柔弱,簡直就像是一個被情人拋棄地佳人,獨自在黑暗中,面對寒風暴雨!
這樣的柳鶯,像是抹了最犀利軟化劑的一雙無形大手,把秦笛剛強的心,揉搓成了軟綿綿的一團。
倒退回柳鶯面前,秦笛更是聽到了隱隱的抽泣聲,這下子,秦笛心裡更不好受起來。
他從茶几上抽出幾張面巾紙,蹲在柳鶯面前遞給她,柔聲道:“對不起,是我態度不好,你就別哭了!”
柳鶯擡起小臉,驚訝的望着蹲在自己面前地秦笛,晶瑩的淚珠無法在她長長地睫毛上立足,一個不慎滑落下來,順着前輩們踏出的淚痕跑道,一個哧溜滾落面頰,打在地毯上,又浸溼了一小片。
知道柳鶯可能是太過驚訝,忘記從自己手中接過面巾紙,秦笛乾脆把手中地面巾紙疊成一個小方條,輕輕的在柳鶯臉上擦拭起來。
臉上微微一紅,柳鶯從秦笛手中奪過面巾方條,低聲道:“我自己來吧!謝謝你……”
看着柳鶯擦掉自己面上的淚痕,秦笛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輕咳了一下道:“柳妹妹,反正別墅裡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了,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好麼?”
即便知道柳鶯對自己的感覺,秦笛也不可能直接就這麼對她下手。在心裡面意淫柳大美女是一回事,接受柳大美女又是另外一回事。身邊已經有了那麼多美人,在沒有確定自己的情感之前,秦笛不會再象以前一樣,輕易的就推倒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