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來的毫無徵兆,下的也是讓人憂心忡忡,從兩天前這雨幾乎就沒有停過。
沒雨不是好事,但雨下的這麼大也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對於快要成熟的莊稼來說,所以鄉親們都忙活起來,包括邊瑞都到了家裡白稻田邊上連着守了兩晚,時時刻刻準備把田裡的雨水給排下去,至於花生地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這場雨下來,最少要損失一成的花生。
就算是雨過天晴,現在村子附近到處可以看到雨水形成的小塘子,時不時就能在這些小塘子裡看到一兩斤的大魚,只是這個時候沒有幾人有興趣去抓大魚,一個個都在田裡忙活着,大家都想第一時間把田裡的水放幹,儘量減少自己的損失。
邊瑞今天不能幫父母再幹活了,因爲他要出發去新西蘭。好在前兩天都是邊瑞頂着的,剩下的活兒也不多了,今天早上邊瑞家的小花生地,麥地什麼的水都被排的一乾二淨,這要得益於空間,每隔半小時進空間休息一下,充分補充了體力之後,邊瑞夜間把家裡的田照料的不能再好了。
今天邊瑞得出發去省城的機場,因爲周政已經和他的飛機已經在機場等着邊瑞了。
邊十七自告奮勇的開車送邊瑞,一是他對邊瑞這個堂弟十分感激,可以說沒有邊瑞就沒有他現在的生意,更何況以後他的鱔塘子建起來還得靠邊瑞呢。
“怎麼顏嵐不跟你們一起去?你們不會鬧什麼矛盾吧,十九弟,哥跟你說現在像顏嵐這樣的姑娘已經很難得了,你要把握住了,別以後自己一個人後悔”邊十七說道。
小丫頭這時插嘴說道:“顏姐姐和我爸纔沒有矛盾呢,今天早上我還看到兩人親嘴呢。只是顏姐姐這些天要去找演員,要排戲所以不能跟我們一起去”。
“哦!”邊十七聽了哈哈笑了兩聲。
邊瑞則是伸手在自家閨女的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這兩天邊瑞除了幹活之外,和顏嵐之間到是有了進步發展,雖然還沒有突破底線,但是現在兩人之間也只剩下最後一步了。
邊瑞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和一個女人相處下來越處越舒服,這種舒服不僅是生活上的還有精神上的,有的時候一個眼神對方就能明白,有的時候自己剛說一句話,顏嵐就能接上,雖然兩人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少,有時一天下來都不到幾十句,在同一屋檐下各忙各的,但是相視的每一道眼神都充滿歡喜。
這種感覺是汪捷不曾給過邊瑞的,也是讓邊瑞有些弄不明白的,眼前的這個叫顏嵐,比自己小了十歲出頭的女人如何會這麼瞭解自己。
而此時顏嵐也沉浸於這樣的感受中,覺得和邊瑞在一起就算是什麼不說都是開心的,沒有一點壓力,你不需要去猜邊瑞想什麼,眼前的男人簡單的如同一條直道,有什麼說什麼就好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擺上檯面,大家共同做個決定就解決了。
“你們去玩幾天?”邊十七問道:“我那塘子還有七八天就好了,你要是不回來我怎麼辦?”
邊瑞現在還沒有決定在新西蘭玩幾天,話又說回來早回來幹什麼呢,這裡雨也不可能天天下,莊稼的收割這些事情邊瑞真幫不上什麼忙,現在江南地界哪裡還有人工收莊稼的,都是用機器了比人力又快又好,收好了直接脫粒,從田頭跑這麼一圈就莊稼就收好了,並且杆子也都給打好了捆。
再說了顏嵐明天也要回明珠,說了最少得呆七八天,說不準時間還得更長一些,如果順利的話這舞一排起來那沒有四五個月是不成的,對於這段舞顏嵐是寄於了厚望,不光想打響自己編舞的第一炮,還想給自己積累一下整個方案的運作統籌能力。
“你直接去我的塘子裡撈鱔就行了,錢你也別給我,有的話就給我爸就行了,沒有的話你拖一段時間也行,我也不急着用錢”邊瑞輕鬆的說道。
邊十七聽了搖了一下頭:“真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做生意的,你就不怕我把你塘子裡的鱔都網沒了?”
“沒了你出錢就行”邊瑞一點也不介意。
空間一響,黃金萬兩!
邊瑞還在乎被自己堂哥佔小便宜?更別說他也不可能佔,如果這便宜他都能佔村裡他也呆不下去了。邊瑞越大方邊十七就得越講究,邊家村人活的就是一臉張,最值錢的也是這張臉。
邊十車和邊瑞聊了兩句,一扭頭看到小侄女已經睡着了。
邊瑞回頭一看:“小孩子家家的一聽說今天坐私人飛機,愣是大半宿沒有睡,現在到是困了”。
邊十七道:“弟,有個事你可能不愛聽,但是作爲哥我必須說一下”。
邊瑞瞧着堂哥這還一本正經的,於是點頭說道:“您說,我聽着呢”。
“我聽說小顏老師準備排一個非常大的舞,弄的人還不少聽說得幾十號人,而且裡裡外外都忙活,是不是?“邊十七問道。
邊瑞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不明白邊十七要說什麼。
邊十七繼續道:“我勸你啊還是和小顏老師商量一下,這事兒她總抓就行了,別把那麼多時間放到這心思上,你們現在也住一起了,抓緊時間生個孩子。你別這麼看我,你說我小人之心也好,胡思亂想也罷,除了你我不會說這話,人心一但野了就收不回來了,咱們小村子未必能裝下大佛的……”。
邊瑞聽明白了,十七哥這是擔心顏嵐以後不樂意在和自己在一起了,於是笑着說道:“這事情不是咱們可以強求的,白首與否咱們盡心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給上蒼”。
“你呀!”邊十七嘆了口氣。
邊十七知道堂弟離婚的經過,雖然汪捷錯的大,但是邊十七認爲自己堂弟在其中並不是一點錯沒有,老話說籬笆扎的緊野狗不鑽。發現老婆的苗頭你到是趕緊扎籬笆啊,過於高傲的堂弟居然不是去挽救,而是手放的更鬆了,這不出問題纔怪呢。普通人家過日子遇到這事那肯定得緊着來,最少也得收拾那男人一頓,自家堂弟到好直接就當看不見。
想到這,邊十七心道:老道祖給寵壞了啊,不知道現在媳婦難找,好媳婦更是難求!
邊十七還真沒說錯,邊瑞這方面真的有點傳老祖的脾性,老頭那是眼睛長到天上的人,如何肯低三下四去求一個人回頭。
邊瑞不原意拘着別人過日子,那樣他不舒服別人也不舒服,邊瑞就是你要是離開那你就走好了,咱們也無需多話,江湖道遠各走一邊,他就這麼一個人。
邊瑞轉頭說道:“謝謝十七哥”。
十七哥的性子雖然折騰,但都是折騰自己的事情從來不參與別家的事情,哪怕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都不攪和進別人的生活。現在提醒邊瑞是他認爲自己欠這個堂弟的有點多,還淨是情份債。
接下來兩人便不聊這事了,聊到了黃鱔塘子上。
“鱔能賣了吧?你給個價我合適的話我包了”邊十七說道。
邊瑞道:“再過一個月吧,到了九月份最大的塘子裡的鱔才能成,另外兩個塘子的小鱔還要再久一點”。
邊瑞這邊的鱔塘子其實分三塊,大中小,小的鱔纔有筷子那麼長,大的差不多就有成人拇指那麼粗了,偶爾有幾條先成熟的也吞不下稍小些的,再加上塘子上的活物也多,所以邊瑞塘子裡的鱔自相殘殺的情況不能說沒有但極少。
“真不小了,市面上比這小的都好幾十一斤了,你這鱔最少也得這個數”邊十七有點着急了。
邊瑞道:“真沒有到最好吃的時候,我說你急個什麼,養到了春節的時候你往明珠一拉那就是印鈔機”邊瑞調笑說道。
“行吧,反正隨你,我到時候弄點中鱔,小鱔苗多要一點”邊十七說道。
反正邊十七怎麼說邊瑞就只嗯,就這麼着哥倆到了省城的機場,把堂弟和小侄女送進安檢,邊十七這纔開着車子離開了機場。
過了安檢,周政這小子打扮的跟一根花旗參似的,戴着墨鏡衝着邊瑞招手呢。
“就咱們?”邊瑞問道。
周政道:“可不就咱們仨了麼,你家那口子不來我這對象也像是說好了似的,說是家裡有事要去辦。行了,說她們幹什麼,推上行李咱們準備走人”。
說完周政抱起了小丫頭,和小丫頭嘰哩咕嚕也不知道說什麼,反正兩箱子行李算是扔給了邊瑞。
邊瑞也是第一資乖私人飛機,也挺好奇的跟着周政,不得不說一下有錢就是好,邊瑞這邊剛走了沒幾步就有人過來推了行李,然後邊瑞就這麼空着雙手跟在周政身後,坐上了小車一路來到了停機坪。
眼前是一架小飛機邊瑞覺得和旁邊的大傢伙比像是孫子輩的。
只是邊瑞不知道這是灣流G550雖然不是最先進的型號,而且便用時間也有七八年了,但是依然不失爲一架性能優秀的私人飛機。
人家王首富不是說過麼,一個包、一雙鞋就算是奢侈品啦,私人飛機和遊艇這些纔算是真正的奢侈品。
讓邊瑞更沒有想到的是這麼小的飛機居然還有倆空姐端茶倒水,以邊瑞的認知這麼大點空間,這些事自己來就行了,多兩人不是佔地方嘛。
不得不說,邊瑞在這方面是極爲土鱉的。
土鱉歸土鱉,但是邊瑞不得不承認一點的是這私人飛機真的很快,邊瑞小睡了一覺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