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天焦急的大喊着一聲皮甲輕便的穿在身上,好在剛纔他並沒有睡,手中拿着寶劍一個箭步的衝出,阻擋着更多火紅的箭雨破壞糧草,好在這個時節地面上的草多數都是青幽幽的一片,加上夜深露水很多,掉落在了地上後的箭雨很快的熄滅。
若是換做是秋季,只怕這一整片的草原平地都會點燃。
只是那箭雨的力氣之大卻是超乎了李雲天的想象,他只覺的虎口發麻在一次次後退之中,感覺到了後背的傷口已經漸漸開裂,不僅僅是箭雨,那些瘋狂的黑衣人,在無差別攻擊之中瘋狂的廝殺,似乎他們的存在就是悍不畏死斬殺敵人的一般。
就如沒有任何心的機器一般殺人如麻,切視同死亡如平常。
“保護糧草!”忽然的混亂一片,讓李雲天立刻的感覺到了有些許的不對勁,他父親的營帳此刻卻沒有任何的聲響,甚至於滔天的火焰正在營帳裡面瀰漫。
“父親……”他瘋狂的衝了過去,可那黑衣人似乎早就已經看穿了他所有的行動一般,早就埋伏在哪裡。
十幾個黑衣人將李雲天圍的團團轉,讓他無力招架起來。
不遠處精兵已經向這邊奔來,終於在睡夢中醒來,看着首領的困境更是發了瘋一般衝了出來,只是可惜他們的距離還是有些遠。
噗嗤一聲一劍卻是穿過了李雲天的皮甲,刺破了他的皮膚,轟然間他腦海中一片空白,轟然的倒下,似乎有什麼東西讓他停止了思考。
而這個時候恍惚之間看到黑衣人卻是忽然的奔逃,幾個閃身居然全部消失了。
而此時李雲天的好友路白這才從營帳裡面出來,滿臉的睡意看着外面的混亂,跟隨他出來的還有李雲天的父親,李將軍,兩人居然一身的酒氣,顯然方纔卻是酒醉昏睡了過去。
“天兒……傳醫師”這會兒李將軍才發現自己的兒子卻是已經躺倒在地,頓時大吃一驚的,沒想到他僅僅是喝了點酒事情
就變成這般,一時間心中便的無比的疑惑起來了,一杯酒而已,怎麼會將自己醉倒,而且這酒他又是如何會下口的。
他一向是治軍嚴明,對自己要求也十分的苛刻,軍中除了醫師哪兒有高純度的酒,其他的地方卻是不允許有酒的。
只是不知道爲何昨天的事情卻是已經完全忘記了,在看看路白也是一臉的迷茫,甚至於還昏昏欲睡的摸樣。
“軍醫,我兒怎麼樣了。”李將軍一臉關切的看着血泊中的兒子,心中很是不安,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出了什麼時候如何和家裡交代。
“將軍不用太過擔心,少將軍他雖然受傷,但是沒有性命之憂,只是之前的傷口裂開了,留了不少的血,前面的劍上卻是被一個玉牌擋住了,雖然受傷卻只是破了皮而已,不過這晚上還是需要注意,若是出現高燒不退。卻也有些危險,我會在這裡照顧在側,吩咐下去多做些補血之物。”
軍醫說完卻是遙遙頭,那一劍若不是被玉牌擋住,定然會直接的刺入心臟,哪怕只是刺入幾釐米呢,那都是致命傷,只怕少將軍的命就沒有了。
“來人給少爺弄些補血的食物來。”李將軍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關鍵,敵人之歹毒,甚至於還能夠在軍營裡面出入入無人之境,這根本上說明,軍營裡面是有着奸細的,不然的話怎麼來去如風。
說不定那些刺客現在就藏在軍營之中。
“是”路白說着神情閃爍,沒有想到李雲天真是福大命大,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劍也能被一個小小的玉佩擋住,這一次沒有完成任務,只怕後面想要在行行刺將會是難上加難了。
倒不如在那食物中給他下點藥,這樣的話,他的命想要保住卻是不可能了。
到時候完成了任務自然就是加官進爵的時候,想到這裡轉過身的路白卻是嘴角掛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軍醫有話請講……”看到路白離開,而其他的人也離營帳幾
十米開外,而且營帳陳設簡單根本就無法躲藏其他的人,李將軍看着欲言又止的軍醫不由的問道。
之所以這般的相信軍醫,那是因爲這位老人可是當年李將軍母親從家族中帶來的人,他從小喪父,母親一直擔憂他,所以將這位軍醫留在他身邊陪伴,從少年從軍到現在,兩人既是朋友,又如父子一般。
“將軍,如你所說你昨日喝的酒裡面的確有問題,裡面有着分量極其準確的蒙汗藥,若是沒有上心根本無法察覺。”軍醫搖搖頭,知道只怕這一次的行軍不僅僅有外敵了,甚至還要和自己人先鬥上一鬥了。
“也就是說這路白顯然是有問題,虧的我兒還當他是朋友,多次舉薦纔有瞭如此地位,現在居然恩將仇報。”李將軍壓抑着怒火,現在所想的卻是要將那路白抓來好好的審問一番。
“將軍稍安勿躁,是與不是還有待觀察,明顯的這一次不是一個人,你就是現在抓住了路白,沒有證據無法服衆,甚至於還會打草驚蛇,將我們陷入被動之中,倒不如從路白下手,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軍醫從容的包紮着李雲天的傷口,話語之間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多年來隨着李將軍行軍打仗,也只有他能夠讓盛怒之中的李將軍,恢復理智了。
李將軍沉默了良久。深深的呼吸了幾下,讓自己的摸樣和平常無異之後,這才說道:“李叔叔謝謝你,替我好好照顧天兒,這些事我定然會謹慎處理。”
被李將軍稱爲李叔叔的軍醫這才點點頭,知道對方已經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大大的感覺欣慰。
他雖然和李將軍沒有血緣關係,但是當年卻是李家太爺收養的孤兒,這麼多年來,留在李將軍的身邊除了是和李將軍和李家的情誼,而更多的自然是報恩了。
“路大人,現在怎麼辦,那李雲天居然沒有死,不如我們現在潛進軍醫營帳在補上一刀。”當路白回到了營帳,黑衣人卻是從營帳裡面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