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鴻,把鄭叔的病牀搬回去吧。”熱鬧看完了,李尚鴻將鄱牀收拾成了原樣,沒過一會,鄭珊珊和韓東生也回來了。
“爸,我給你說,剛纔下面出大事了,昨天見到的那幾個小混子都死掉了!”
鄭珊珊一進病房就大聲嚷嚷了起來,她和韓東生回來的時候,幾具屍體還躺在住院部的門口,鄭珊珊一眼就認出了眉心中彈仰面躺在地上的黃毛。
“哎,這裡剛好能看到啊,你們沒看見,真是可惜呀!”
鄭珊珊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害怕,在那裡指手畫腳的說着,還走到病房窗戶邊將窗簾給拉了起來。
“咦?你們怎麼一點都不奇怪啊?敢情你們都知道了呀!”鄭珊珊見自己說了半天,李尚鴻等人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驚異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過來。
“嗯,剛纔看到了幾個小混混在打架。”
李尚鴻走到窗戶邊往下看去,臉上忽然變了一下,扭過頭說道:“鄭叔,您先好好養傷,這事兒我一準幫您辦好,您身上的這頓打,絕對不會白挨的!”
今天遇到的黃毛等人,不過是拆遷公司派來的小嘍,追根溯源還是要找到拆遷公司老闆的身上,今兒的事情只不過是先向他們收取點利息而已。
“李尚鴻,你不是說等警察上來再走嗎?”聽到李尚鴻的話後,鄭浩南愣了一下。
“鄭叔,我表哥在下面呢。”
李尚鴻原本想等警察來了再走的,可是剛纔往下面那麼一看,卻是發現表哥王彬,雖然作爲法醫他並不一定會上來,但少一事總是比多一事好。
鄭浩南也是認識王彬的,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你和小周先走吧有珊珊陪我就行,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黃工都知道,回頭我讓他聯繫你!”
剛纔李尚鴻讓他們看熱鬧的時候,卻是把黃工給支開了這樣的事情雖然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但少一個人知道總歸是好的。
“師父,您可真是太帥了,我只是聽父親說故事的時候才知道有人可以虛空畫符,沒想到您也能!”
出了醫院之後,周少雲的神情興奮不已,他對那幾個小痞子的死倒是沒什麼感覺以前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周少雲就不會害怕死人的。
“嗯?少在人前說這些……”
李尚鴻沒好氣的瞪了周少雲一眼,後者頓時悻悻的閉上了嘴巴,不過看到李尚鴻似乎沒有生氣,周少雲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您……您能把這一手教給我嗎?”
周氏一脈的術法,多是用於風水堪輿、尋龍點穴和對人的命理推演,但對於爭鬥卻不是很在行,周少雲只不過是個半大孩子對於這個自然是極感興趣的。
“少雲,不是我不教你,是教了你也學不會。”
李尚鴻搖了搖頭“想要學習制符,最起碼首先要能溝通天地元氣,你家裡的術法傳承已經丟失了,沒有相應的功法,這些你是學不會的。”
看到周少雲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李尚鴻接着說道:“你練的是內家拳,打坐吐納和調息的行功方法,和我這一脈都頗有不同,這也是我之前給你說只能收你做記名弟子的原因!”
內家功法是以練氣爲主′講究內修,外家拳是練力爲主′講究外型內家功法和外家拳的區別,從外型上看區別不是很大,從方法上就區別比較大了。
外家拳講究“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是以練身體的速度、力量、技巧等爲主,在技擊方面效果比較快。
而內家功法就不一樣了,內家功法注重的不是速度、力量、技巧的訓練,而是以開發人體內在的潛能爲主,這就需要一些特殊的吐納調息方法,也是內家拳的不傳之秘。
周少雲已經練習了十多年的家傳內家心法,再想改弦易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那樣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會使其經脈受損,也就是傳說中的走火人魔的。
李尚鴻無法教授周少雲,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傳承。
李尚鴻的傳承得來的莫名其妙°,雖然他當時功力淺薄,但卻是能施展出老道都無法做到的術法,他之所以能溝通天地靈氣,也都是拜十歲時那次意外所賜的。
當然,也不是隻有這種辦法才能感應到天地元氣的存在,李尚鴻從腦中傳承裡也得知,將他們這一脈的功法修煉到煉氣化神的境界後,也有掌控天地元氣的能力。
換句話說,只要能將麻衣一脈的功法練到李尚鴻這種程度,再得到相應的麻衣術法,就能和李尚鴻一樣施展出那些手段了。
不過周少雲本身所學的家傳內功心法,就是有所殘缺的,如果找不回完整的家傳功法,恐怕周少雲終其生,功夫也就是現在這個水平了。
聽完李尚鴻的解釋後,周少雲不禁有些黯然,他們家族傳承遺失近百年了,哪有那麼容易尋找的回來?
“你也不用失望,以後等有時間了,我要遍訪國內的奇門中人,說不定就能得到你家傳功法的消息的。”
見到周少雲失望的樣子,李尚鴻也只能出言安慰幾句,只不過他所說的話連自個兒都不相信。
那些功法秘籍,就如同墓中所得的推背圖一般,都是存世數百年甚至上千年久遠的物件,經過近代的歷次戰亂,能保存下來的機率已經是非常的低了。
李尚鴻回到家的時候,黃玲等人還沒回來,沒多久他就接到了黃工的電話,只是他那四合院不太適合接待人,於是和黃工約在了老宅子見面。
“李尚鴻,這就是東城三家拆遷公司的資料。”
坐在老宅子的待客室裡,黃工將幾張資料擺在了李尚鴻的面前,指着其中的一張說道:“找鄭總麻煩的是這家叫安順拆遷的公司,他們老闆叫嚮明東,被人稱爲東哥,鄭總這次被打,應該就是他下的手。”
“另外兩家呢?不是說三家聯合起來的嗎?”李尚鴻不置可否的問道,他可沒工夫一家家的去找麻煩。
“這三家公司裡面,利民拆遷公司是實力最強的,聽說老闆是當年北京城一個很有名氣的頑主,在西城開有保安公司和武館,不過·……”
黃工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不過據我們的調查,利民拆遷好像沒參合到這件事裡面,應該是嚮明東和另外一家公司打着利民拆遷的名號,扯虎皮做大旗。”
“哦?這利民拆遷很有名氣嗎?那位東哥都要打着他的名頭?”聽到武館,李尚鴻愣了一下。
不管是解放前還是現代,能開得起來武館的人,肯定都是交遊廣闊的江湖中人,而且手上還必須有幾分硬功夫才行。
武館在解放前是最盛行的,不管是北京還是上海,都有數家武館的存在,李尚鴻沒少聽老道給他講那些武林人士踢館的事情。
只是當年他和老道行走江湖的時候由於政策的限制,國內還沒有武館的存在,現在聽到黃工說起一個拆遷公司的老闆居然還開了家武館,李尚鴻不由來的興趣。
“利民拆遷只是在這個行當裡有名氣,不過利民的老闆江南春,在北京城的名氣都很大,據說手底下養了不少的亡命之徒。”
似乎怕李尚鴻被自己的話給引偏了思路,黃工接着說道:“李尚鴻,這事兒應該和江南春沒什麼關係,因爲老闆也認識他,那人脾氣挺爽快的,不像是會背後捅刀子的人,而且他要想拿下這拆遷工程,老闆當初還真得思量一下的。”
李尚鴻琢磨了一下,開口說道:“安順公司打着利民的招牌行事,想必這利民公司也脫不了關係,行了,黃工,我知道這事兒怎麼做了!”
“李尚鴻,你······你最好還是不要招惹利民拆遷,那個江南春是鄭總都惹不起的,就算利民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鄭總的意思也是要把他們給摘出來的!”
看見李尚鴻不以爲然的神色後,黃工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他一句。
按照黃工和鄭浩南的意思,這件事只要揪住安順公司不放就行了,沒必要把大名鼎鼎的江南春牽扯出來,否則事情鬧大發了,鄭浩南就不是躺在病牀上那麼簡單了。
李尚鴻聞言笑道:“我明白的,黃工,這兩天工地要是不太平,就先別開工了,等兩天看看再說,對了,這些資料留在我這裡吧······”
李尚鴻知道黃工是被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給嚇壞了,再說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沒必要讓他知道,省得這老實人擔驚受怕的。
“哎,我說你在那發什麼呆啊?”送走黃工後,李尚鴻見到周少雲低着頭坐在院子裡,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怎麼着?還想着那些事呢?”
李尚鴻在他頭上拍了一記,笑罵道:“你小子不是想人江湖嗎?今兒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就帶你去見識下什麼叫做江湖!”
“師父,您說的是真的?咱們明兒去幹嘛啊?”周少雲的眼睛亮了起來。
“踢館!”李尚鴻嘴裡蹦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