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一個讓我用了10年時間依然沒辦法不去想念的名字,一個讓我到現在想起來就想哭的名字,魔女是我給她起的外號,因爲她就像魔鬼一樣佔據着我的大腦,讓我無法忘記。
回到家,習慣性的打算寫張紙條給爸爸。卻先發現了爸爸的紙條。“今天晚上我不回來吃了,你等你媽回來一起吃吧。”
“哼,我纔不呢。”我迅速的在紙條後面寫到,我晚上同學有活動也不在家吃了,晚點回來。你們先睡不用等我,如果太晚就是在小風家睡了。”因爲我在爸爸心目中是個好孩子吧,出於信任他對我的行動一向不怎麼過問,而我也的確從沒讓他抄過心。所以向這種出去玩的事在我家已經習慣了。在這方面我是十分自由的。
“換上了一身自以爲不錯的衣服,當然包括鞋和襪子。大略的收拾了一下房間我就出了門,因爲我不想看到我的繼母。
時間還早,我就去了遊戲廳。因爲學校還沒有上課,遊戲廳的人不是很多,玩的人都是些不念了的混混。看我近來認識的都點點頭打個招呼,我也笑着點頭向他們打招呼,同時在機臺前尋找目標。
“羽哥,那邊有個小子面很生,不過非常囂張。都對了我們好多幣了,你去幫我們找找面子吧。”一個記憶中是跟風混的人走過來求我。我點了點頭“給我拿個幣。”他急忙拿出幾個幣放到我的手裡領着我向最裡面死角的“真侍魂”機臺走去。
“哈,我又贏了。無敵真寂寞啊。”一個誇張的聲音如破鑼般叫囂着。我不禁笑了笑,無敵真寂寞好象是我很常用的詞啊,我感覺這次一定會很有意思。我攔住了要投幣的人“讓我來。”我的話沉穩而帶着自信,很快機器就屬於我了。我投了個幣,選着了一個很冷門的角色〈柳生十兵衛〉,而對手是最多人用的〈橘右京〉,對戰開始了。我先用小跳躍的中刀試探着對手的實力,抓住空隙用‘發鏢’來牽制對方,很快就輸掉了第一局。但是我已經大致瞭解了他的戰術套路,第二局第三局很輕鬆的獲勝廢掉了對手的幣子。他又投幣選擇了速度很快的‘忍者’,可惜他依然無法破解我使用的‘柳生心眼刀’無論出招的時機還是對他動作的預測,我控制的人物打起來猶如羚羊掛角毫無痕跡可言。就這樣我很快的對掉了他6個遊戲幣,周圍也圍滿了觀戰的人。我早就習慣了在衆人目光下進行着表演,而我的對手卻可憐的連汗都冒了出來。終於在我對掉他第27個幣的時候他不再投幣了,就當我以爲他知難而退的時候。他向我發話了,“你也就這人使的厲害,有能耐換個人和我打,我承認打不過這人,你用的這個人太賴了。”這個人還停不服輸的呢,我這樣想着嘴裡卻絲毫不讓。
“那我換個人你再打不過我怎麼辦?”
“怎麼辦都行,只要不用賴人。”
“好,如果我贏了,你以後得叫我師傅拜我爲師。”
“那我贏了你得叫我師傅。”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我關掉機器再次打開,投幣後讓選擇角色的光標四處亂晃。最後停在了‘千兩狂死郎’的頭上。我問到:“這人不算賴吧?”他遲疑的想了想“不算賴,來吧。”他又一次選擇了‘橘右京’,可是我選擇的角色其實是我使用的最出色的人物。沒有任何懸念,我輕易的贏了。我看看他“服了不?”“不服,再來。”幾分鐘後……
“服了不?”“不服,再來。”
“服了不?”“不服,再來。”
“服了不?”“不服,再來。”……
終於在第49個幣子帶給他的失敗出現時。他服了,垂着頭走出人羣向遊戲廳門外走去,我則繼續着遊戲和享受着勝利的喜悅。
“師傅。”我突然聽到他的聲音這樣叫着。我回頭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說道:“我打不過你,你是我師傅。”然後臉通紅的跑出了遊戲廳。看着周圍的人開心的笑着,我卻笑不出來。我是不是又太過份了?我問着自己,再沒心情玩下去了。隨便把機器給了個人就這樣出了遊戲廳。天已經要黑了,快7點了。是該去風少爺家的時候了,想起即將要見到的紫兒。忍不住又打了個冷戰,咬咬牙,爲了學習打架今天我拼了。我在心裡發着狠,而腳下的步伐卻是走的那麼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