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則是略微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衫,向着山下走去,愛就在那些鐵騎安營紮寨的不遠處,就有巡邏,看到葉天的第一眼就是吹講的口中的口哨,並沒有輕舉妄動,而後很快就有一隊人馬向着葉天包圍而來。
當他看到眼前這些人如此訓練有素的時候,心中反而越發沉默。
敵人的實力本就比他們強大,如今還是如此訓練有素,與天山峰的弟子的那些懶散比起來,後者明顯沒有勝算。
“你是那天山峰的人?下來做什麼?”
那應該是個小隊人馬,不過十來個人,其中一個領頭的盔甲之上左肩蓋了一個紅色的印章。
“我問你話呢,若是再不回答,直接把你拉出去砍了!”
那人的脾氣也是暴躁,見葉天聽見自己的問話不僅不回答,還一個勁的看着自己,於是厲聲叫道。
“我乃是天山峰的客卿長老,如今特意前來與你們首領交談。”
葉天直接說到,這並沒有什麼好藏着掖着的。
“只不過是個客卿長老罷了,你要是哪裡來的資格,敢與我們首領交談,過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還是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我們也不追究你。”
那名隊長揮揮手,很嫌棄地趕葉天離開。
“這一場戰爭並不是非來不可,我也能看出你們似乎有其他的原因,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找你們首領談一談,若是哥我有其他條件天山峰也會盡量滿足。”
葉天認真說道。
“你不過就是一個客卿長老,哪裡來的做主的權利,要是你們天山峰的掌門的還差不多。”
那隊長似乎對葉天已經很不耐煩了,揮揮手像招蒼蠅一樣,想把他趕開。
“雖然我不過是一名客卿長老,可是同時我的手裡還掌握着刑罰團,整個天山峰上下除卻掌門以外,我的權力最大,你說我能不能跟你們首領談?”
“但是長老終歸只是一介長老,而且沒什麼好跟我們首領談的,這一場大戰不是你們說了算,也不是我們說了算。”
“難不成你們也是大道盟的走狗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他們有這樣一支軍隊?”
葉天說道,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人。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們是誰的走狗?!”
那隊長的脾氣本來就暴躁,如今經過葉天那麼一激,瞬間擼起袖子想要教訓教訓眼前這個看起來年輕的客卿長老。
“軒華,不得無禮,對方竟然是來交涉的,就趕緊給我請過來。”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葉天與男人的談話之中顯得突兀,可是那人卻臉色突然恭敬下來,口中連連稱是。
“還是你們的首領比較懂事一些,也是爲什麼也當不了首領的原因,只不過是個小隊長而已。”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也許是在山洞之中,葉天就開啓了自己語言上的天賦,如今出言嘲諷已成常態。
那人本來還想發作,可是一想到先前首領對自己說的話,只好忍氣吞聲,將葉天帶了過去。
而就在葉天的意料之中,那人將他帶到了先前他記憶中的那個普通模樣的男子面前。
“你就是天山峰的來使?爲什麼會是一個毛頭小子,不應該拍一個成熟穩重一點的人來嘛,難道他們不重視這場戰爭?還是太過小看我們了。”
那名相貌普通的年輕人還沒有說話,他身旁的大漢就陰陽怪氣的說道。
“能夠將我拍過來就是對你們最大的尊重與重視,現在咱們有事不方便出三門,所以身爲天山峰的刑罰堂長老,也只好由我來出面應付各位,若是各位有何不滿的話,可以跟我說有什麼條件也可以,儘管跟我提,如果天山峰可以滿足,一定儘量滿足各位。”
葉天竟然按捺住自己心中的不快,畢竟談判需要技巧,而他沒有技巧,只好用自己的好脾氣來對付他們。
“這位兄臺看起來年紀不大,卻當上了天山峰的刑罰堂長老,真是年輕有爲啊。”
會是那個相貌普通的男子說話,在一衆彪形大漢之中,他是最爲普通的給人的感覺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鋒芒畢露,而是內斂着,可這並不會讓他的氣勢有些減緩,反而因此給人一種極不普通的感覺。
然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下看起來與我年紀相差不多,也當上了這偌大軍團的首領,豈不是比我更年輕。”
葉天笑着迴應道。
“不過是區區一名天山峰的長老而已,你爲何得意成如此模樣?真當你們天山峰這一畝三分地橫很了不得嘛?”
那一名一開始陰陽怪氣講話的男子又這樣說道。
而那名模樣普通態度謙和的男子,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自家主子還沒說話,一條狗亂叫什麼。”
葉天也毫不客氣的回擊道,畢竟他可不是什麼善茬兒,能忍得了一時可忍不了一世。
既然他對面的那個首領以及默許了這種說話方式,那他也就不必掩蓋了。
“儀鸞,不得無禮。”
在被葉天諷刺了一句之後,那普通的男子纔開口制止自己人。
不得不說,雖然這一羣都是彪形大漢,看起來粗魯,可是一個個的名字卻是文氣,要是與模樣極不相符。
那大漢看了葉天一眼,胸中一股惡氣不得出,但是礙於首領的命令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退後兩步。
“家中的將士開放慣了,所以有些口無遮攔,還請這位長老莫要見怪。”
那普通男子笑道,雖然說着不要見怪,可是一點也沒有道歉的姿態。
不過這倒沒什麼,要是換成葉天在他的位置恐怕只會比他更囂張一些。
“無傷大雅,我這次來是來與貴軍團談判的,畢竟你們那麼一大羣人,黑壓壓一片駐紮在人家的山腳下,很容易引起惶恐,若是各位肯換個地方,我天山峰不介意出一些行軍費,也算是一番心意。”
葉天開口說道。
“長老莫非是覺得我堂堂鐵騎軍團還缺那麼一點行軍費?你可知道光是培養一名士兵就要花費多少的財力物力,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無價之寶,所以你說的那些所謂行軍費對我來說一點興趣都沒有。”
普通男子也收斂了原本溫和的氣質,展露出了自己鋒芒的一面,畢竟談判可不是閒聊。
“那不如大家都開誠佈公一些,我想要知道貴軍團到底如何才能走,以及來圍堵我們的目的,或者說理由。”
葉天平靜的看着眼前那人,哪怕後者此刻的眼神犀利如閃電,也敢與他對視,面容沒有一絲不自然。
後者收回目光,心中卻是暗道,這小子不容易對付。
畢竟他在軍團之中歷練那麼多年,早已養成了一種不怒自威的眼神,若是尋常如她這般年輕人被自己這樣一眼看到也會心神發毛,即便是一些心境高者,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不自然的蛛絲馬跡。
而他實際上很享受這種,只不過從小以來的修養讓他一直壓抑着自己內心那種張狂。
所以他纔會主動要求家族進入軍團之內歷練一番,那樣他纔有機會可以在戰場之上發泄,那樣他纔可以一步步靠自己的力量爬上來,擁有屬於自己的勢力,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已經做的很好了。
“其實我們來駐紮在你們山門下的原因很簡單,其實就是爲了提親而已。”
那男子索性開誠佈公地說道。
“提親?”
此話一出,葉天就露出他自己不解的表情,整個天山峰上下女弟子寥寥無幾,他且都不認識,這又是和誰提親?
“不錯,就是和你們天山峰的一名女子提親,想必你應該也認識。”
“不,雖然我是天山峰的刑罰堂長老,可是天山峰最終女弟子寥寥無幾,我更是沒有見過一個,所以這件事情還需要回去再確認一下。”
雖然葉天說過會盡量滿足對方的條件,可他也絕不可能擅自替人答應一門親事。
“誰告訴你,我看上的那名女子是你們天山峰的弟子了。”
“可是你剛剛不還是說是我們天山峰的嘛……”
話說到一半,葉天突然想起了些什麼,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你莫非是想要娶我們的……”
“不錯,就是貴派掌門,雀啄姑娘。”
那男子點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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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且不說提親不提親,你們這樣子帶着一羣軍隊來擾亂我天山峰的秩序就給他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若是提起也應當是歡燈結綵,如今人家一出山門,見到的是黑壓壓一片肅殺之氣,正如何有個提親的模樣?倒時讓我天山峰整個提心吊膽。”
葉天說道。
心想,眼前這男子莫非是因爲在軍營裡面待久了,就算對於這些事情一竅不通,也不至於如此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