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一座清幽小居內,前一片竹林的後方,是一處木質紅色小屋,房間不多隻有三間,房間不大隻有十幾平,但也就這三間木屋的造價就足以運作一家小型企業。
此時在正門的小屋正堂,有三道人影安靜的坐着,兩人對弈,一人喝茶,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柔和中不失露着一絲霸氣,一個面色清秀,一舉一動都流露着很和諧的沉穩氣息,看到他似乎能讓人的浮躁瞬間安靜下來的錯覺感,而另一個則是眉頭微微皺着看兩人下棋。
一局結束,兩人平手。
“呵呵,令狐少,高明,輸了,”中年人看着令狐靖最後一顆子落下,將本來敗落的局面硬是扭轉成平手,這一手來的讓中年人又驚又是佩服不已。
令狐靖抿了一口茶,低頭看着棋局,溫和笑道;“馬兄殺氣太重,這棋下的驚險啊,呵呵,”
馬榮生喝了一口茶,看向令狐靖沒好氣道;“記得第一次跟你下棋好像你殺氣比我還重吧?去年也是勝多敗少,現在卻是局局持平,佩服!輸的心服口服,”
要知道下棋,要輸很簡單,要贏則需要通盤考慮棋盤,不但要有自己的套路,更要準確算好對方的每一步,那已經是高手了,而要做到局局持平,那已經不是單純考慮雙方手法的問題了,而是算心!
一旁的孫文看的是驚心動魄,看棋能有這種心境,足以看出這盤棋的錯綜複雜!
令狐靖側臉看向孫文,笑道;“查清楚了嗎?”
孫文點頭,笑道;“背景單純,母親改嫁到現在的家庭,現在的父親有一家小公司,跟司徒集團有着合作,家裡還有個不是親生的哥哥,跟着他父親一起經營公司,沒什麼特殊的,畢業於燕京大學經濟管理系,在學校的時候就稍有名氣,是有名的經濟系小天才,不過不是很出衆,跟同期的幾個經濟管理系的人才相比,還是平常了點,不過其導師倒是值得注意一下,是當初華夏在金融改革體系中的翹楚,此時更是金融領域中的泰山北斗——宋蒼松!”
馬榮生聽後笑道;“令狐少,看來這女人有如今的動作也絕非偶然啊,呵呵,有宋蒼松這樣的人物做後盾,能在金融界撐起一片天不成問題!”
孫文搖頭,有些哭笑道;“可是問題就在於宋巖鬆從來就沒給她提供過任何有關金融方面的信息,甚至人脈都從來沒有幫她牽過,”
“奧?”馬榮生有些好奇了,
令狐靖低頭抿了口茶,看着棋盤,笑道;“看來需要認識一下了,”
馬榮生看向令狐靖溫和的面孔,笑道;“怎麼,你也會女人動心?”
令狐靖搖頭笑道;“不是對她感興趣,而是對她的團體感興趣,有這樣一個團體在手,在華夏的金融圈佔據一席之地絕對不成問題,對個人是筆不可多得的財富,但對政府,卻是不可多得的攢政績的好人選!現在華夏整個經濟都不是很景氣,對政府來說是個大事,她這種公司竟然在這種大環境下能風生水起,不簡單,很有利用的價值……”
孫文跟馬榮生兩人微愣,對視一眼,微笑不語。
太極大廈頂樓會議室。
慕至旋這個年齡最長着看向表情各異的衆人,嘆息道;“從昨天開始則天香水公司就對落香進行了全面的進攻打壓,這種做法各位都有什麼看法,”
武家的代理人武千問,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人,彷彿武家第二代的男人都有着同樣的氣質,看向衆人笑道;“各位,我們武家做出這種事情不是沒有道理的,大家都知道,落香這個小公司,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在華夏香水市場佔據了不少的份額,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當然我這麼說也不是有壟斷的嫌疑,而是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家落香公司的首席香水師是否是華夏人?這個問題我想大家都沒有考慮過吧?一個小公司,如今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功,而首席香水師卻從來沒再媒體上露過一次面,不能不防啊,一旦是國外的香水巨頭想要以此種手段對我們華夏本土香水進行阻擊,呵呵,各位,後果你,我誰承當得起?”
武千問一席話就堵住了所有持反對意見的嘴,當然主要是慕至旋的嘴,身爲此時華夏香水公會的代理人,他一直秉承家主慕楓的理念,發揚提倡華夏本土香水各地人士的勇於挑戰,他也是爲了能低迷了將近二十年的華夏香水能夠崛起。可是此時武千問一出口就將問題牽扯到了國際上,問題根本就沒法談。
此時沈家的代理人沈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一臉不屑道;“千問的話我是贊同的,華夏香水二十多年裡出了多少人才,可有那一個有如今落香的強勢?不是我對華夏人才的貶低,二十實在逃不了有國外人士參與的嫌疑!落香的成立跟柳家沒有任何關係,那丫頭哪裡來的那麼多錢?據調查她的錢可不是好人融資而是一手拿出來的!雖然落香此時的香水師大多是從各地學校選拔的,但都是一羣纔剛剛拿到香徒有一個頂多拿到香士徽章的牛犢子!能連續推出三款在華夏風靡的香水,需要怎樣實力的香水師,我想大家應該都清楚吧?可是現在誰知道她落香那個香水師的身份?”
徐浩笑而不語,孫杰欲言又止,看着衆人沉默的表情,慕至旋道;“是國外的人士參與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但從其香水的手法上看,卻不屬於國外任何一家香水人士的手法,特性,結構國外是無一符合的,”
武千問溫和的看向慕至旋,笑道;“慕兄,如果是國外的大公司進行對華夏香水界的阻擊,會讓你這麼容易查出蛛絲馬跡?就這點本事,我想他們也沒那個膽量來了吧?”
一次會議無果而散!武家對這次武陵兒的決定可謂是費盡心機!
而武陵兒那邊,當她剛下車準備對落香店面進行審查的時候,短短站立了五分鐘,便是立即坐車趕回了武家大院。有些急色。
當武陵兒跑到叔叔武東風那裡,在後者還沒從牀上起來,就是一腳踹開房門,嬸嬸嚇得從被窩裡露出腦袋,朦朦朧朧看到這個熟悉的面孔後,非常不情願的擠出一絲微笑,道;“凌兒,怎麼起這麼早?有事嗎?”
武陵兒走到窗前,看着還在熟睡的武東風,伸手就是捏住了後者的鼻子,很快武東風便是呼吸急促的醒來,一旁的女人看的驚心動魄,在武家,也只有這個小公主可以這樣對武東風毫不顧忌的無理。
武東風睜開眼睛,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眼神裡滿是無奈,看着小臉紅撲撲的武陵兒,知道這丫頭肯定是一路跑過來的,從牀上坐起,那牀頭的手絹將武陵兒額頭的汗珠擦掉,溫和道;“說吧,又怎麼了?”
武陵兒鼓着嘴,微怒道;“我爸那邊已經失敗了,我要你幫忙!”
武東風揉了揉太陽穴,聽到後微愣,眉頭微皺的看向武陵兒,道;“你是說則天全力狙擊落香失敗了?這才兩天,纔剛剛開始,你就認爲輸了,是對則天的底蘊信心不夠?丫頭說話有些過了奧,”
武陵兒雙手環抱,皺着小眉頭道;“落香香水本身的特殊,市場是不可能被佔領殆盡的,只能從原料,包裝等方便對其進行打壓,但這也是打的時間差,趕在落香研製出新產品前的這段時間!可惜現在落香已經在籌劃新香水了!”
看一眼,武陵兒就知道落香的反常必有妖,而這隻姚二子也只能是新香水才能讓落香此時如此的淡定,武陵兒一針見血!
武東風眉頭微皺,看向武陵兒對此如此過熱甚至有種着魔的感覺,武東風擔憂道;“凌兒,你就那麼恨落香?”
武陵兒小嘴氣鼓鼓,滿眼委屈道;“我恨那個男人!他欺負我!”
女人腦袋一大,直接躺下繼續睡覺,武家的小魔頭即使她道行再高,能打敗衆多實力強大的情敵嫁進武家,但卻惟獨對這個武家的小公主沒有任何殺傷力,甚至對所有人對她如此寵愛的有了種扭曲的嫉妒羨慕恨!
武東風苦笑一聲,看向武陵兒如此委屈的表情,溺愛道;“既然他欺負我們家凌兒了,直接找人揍他一頓不就是了,幹嘛這麼勞師動衆?害得我們家凌兒東奔西跑忙的一頭大汗的,”
武陵兒跺腳道;“你到底起牀不起牀?”
武東風無奈道;“好吧,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那個男人是誰?叫什麼?在落香是幹什麼的?怎麼得罪我們家凌兒了?”
“他應該就是落香的首席香水師,”
“其他呢?”
“你說只問一個問題的!”
“……..”
武東風起牀,走一步武陵兒就跟一步。
看着武陵兒風魔一樣的神情跟在自己身後,眼睛瞪得大大的,親自督促自己起牀穿衣服,洗臉刷牙每一個動作。武東風這個華夏有名的紳士有種發瘋的感覺,他想要將那個得罪凌兒的男人揪出來活活放狗咬死的衝動!
一個本該傲視所有人的武家小公主,怎麼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一切準備就緒後,武東風看向身旁小臉紅撲撲的武陵兒,彎腰整理了一下武陵兒因爲奔跑有些亂的衣服,低頭溺愛道;“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武陵兒眉頭微皺,眼神中充滿了冰涼,說了一句讓武東風發瘋的話。
“停下你現在手中所有的研究項目,我要你實驗室裡所有的有香士徽章的香水師跟我一起研製新香水!”
(四章送上,(ˇˍˇ)向黨表忠心了,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