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東郊開發區的一棟辦公大樓上,最高層的總裁辦公室內,一道倩影雙手環胸安靜的盯着窗小雨淅淅瀝瀝的天空,女孩變成了女人後,就自然的多了一份風韻,女人如一罈老酒,陳放的久了,越醇香,喝起來才越有勁,此時的蘇煙,一個接近三十的女人,體態丰韻,散發着少婦的魅惑,在窗前呆滯了很久後,才重新坐回去翻閱需要簽字的文案,蘇煙,MF公司的曾經的總裁,公司擴建後現在的最高執行官,在華夏的商界以獨特的作風開闢了自己的新市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造了此時的商業帝國,雖然剛剛有了雛形,卻已經給華夏商界的這片天空落下了一個驚天的炸雷,外人口中的蘇貴人,一個有着燕京九幽門做後盾的奇異女子,一個讓許多商界大佬又愛又恨的女人,卻始終爲一個男人默默無聞着!
翻閱了片刻後,蘇煙心神不寧,還是撥通了一個她不願撥通的電話。
“有時間嗎?想問你一些事情,”蘇煙接通電話後,淡淡道;
對方愣了片刻後,說了一個地址,蘇煙掛了電話就是出門。
而此時在藍琳公寓的一樓客廳內,難得清靜的馮藍撥通了凌珊珊的電話,詢問了一些事情後,也開車出門了。
遠在燕京北郊的工業園的落香辦公大樓頂端辦公室內,柳芳將李晨曦從實驗室裡喊了出來,兩人坐在沙發上,顯得都有些拘束,李晨曦不諳世故,但柳芳還算是個商場老手,顯得主動些,給李晨曦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對面,平靜的問道;“木凡的事情你消息靈通,應該比我清楚,現在什麼情況了?”
李晨曦看了看柳芳平靜的面孔,抿了抿嘴,擠出一絲微笑,道;“他能有什麼事,可能過兩天就會回燕京了,華夏香水大賽時間很緊迫了,他再懶也總得回來參加的吧!”
柳芳安靜了片刻,笑了笑,看向李晨曦有些拘束的面孔,笑道;“木凡的事情我脫不開身,有什麼事情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比我方法,能多操心就多操心,等木凡回來了讓他好好謝謝你……..”
李晨曦苦笑一聲,兩人不在說話,柳芳要開會就沒留李晨曦,兩人短暫談話後便是離開了,柳芳只聽說木凡最近好像跟令狐家鬧得厲害,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也能猜到令狐家的跋扈,心裡不由得煩躁起來,但她也只能苦苦的等着,而李晨曦下了樓就沒再回實驗室,撥通了李鳳陽的電話,然後就是讓他在一個地方等着,等她過去接受她的怒火!
燕京但凡是有些權杖的人物都知道了令狐家收拾跟燕京一個新興幫派九幽門的老大,除了那些個通天的人物知道這個老大的名字跟背景外,其餘的大多是看笑話,看這個黑幫老大的笑話,在他們眼中,一個黑幫老大也就是感謝違法的勾當賺些黑心錢的主,具體爲何得罪了令狐家,他們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他們只等着看大戲就行了,沒個幾年,政府都會除掉一兩個黑幫,這次沒什麼特殊的,不過他們感興趣的倒是這個黑幫老大到底有多少實力,他們就坐等令狐家將這老大掀翻後,將他的老底都揭開,讓他們瞧瞧敢招惹令狐家的老大到底有多少花邊新聞,有多少情婦,這次被拉下馬的高官又有多少,在他們眼中,這是慣例,沒什麼能跳出這個規則的幫會老大,本就是一次秘密行動計劃,卻硬是被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始作俑者給挖掘了出來,只是沒人敢報道而已,不過此時底下錢莊倒是已經開盤,以一賠五十的賠率押幫會老大輸,這無疑是一個大冷門!
這種賭博在整個華夏都有設立,特別是各地的幫會,只是這次參與的人羣衆,各地的幫會老大沒有一個參與,沒敢木凡接觸之前,也許他們還會饒有興趣的賭一把,但自從跟木凡從國外執行任務回來後,就再也不提關於木凡這個年紀輕輕的狠人的半點事情,一向囂張跋扈的各地幫會大佬也出奇的變得沉穩安靜起來,這讓跟他們有情有仇的所有人都覺得怪怪的,只是有幾個人卻花大價錢在各地的賭場花了大價錢壓了這個跟令狐家比起來如同螻蟻的年輕人贏,這個押注惹來了各地賭場的爭議與關注,幾乎所有參與賭注的那些人都將這個人當成了傻逼!
一切看似風平浪靜,卻實屬驚濤駭浪,而此時在燕京一處隱秘會所的後院竹屋客廳內,令狐靖跟馬榮生安靜坐着喝茶。
馬榮生一把紙扇輕輕搖弋,看向對面雲淡風輕的令狐靖,笑道;“大少,這各地賭場的那個賭注不會惹來上面的爭議吧?”
令狐靖看向外面的淅淅瀝瀝的小雨,淡淡笑道;“底下的事情自然很少能傳到上面的耳朵裡,再說了即使能傳到,也跟我令狐家沒多大關係吧,一個黑幫頭目,本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燕京公安廳早就該依法處置,你說是不是?”
馬榮生微愣,隨即笑道;“恩,大少說的樸實有理啊!民警依法辦事而已,對於這種流氓,於民有好處;對於這種有着破壞力的幫會頭目進行圍剿擊斃,於國有利!利用那些人博彩的利益心,用小錢換取對那些人的僱傭費用,大少實在是高啊,哈哈哈………..”
令狐靖不喜不憂,盤坐着望向雨中的竹林,淡淡笑道;“我聽說那個村子是龍家的老窩,半道上還有一個有一些歷史的石碑,上面刻着龍家的祖訓,更奇特的是石碑的另一面還刻着龍家歷代有功勳的人親自刻上去的龍字,我想拿東西放在博物館裡應該更合適吧……….”
馬榮生微愣,眉頭緊皺道;“大少,那可是龍家的象徵,就跟龍家的血紅長袍一樣,如果真就將那塊石碑給搬走,龍家勢必會大亂,這樣會不會惹來……..”
“哈哈哈,馬三爺,你這就多慮了吧?正所謂牆倒衆人推,破鼓衆人捶,當年龍家因爲龍天的緣故破敗,你可是親眼看到了香水公會那些個人是如何對待龍家的場景,當年有屈天道護着,沒人敢做絕,但如今屈天道都快作古了,當真就還有那個力氣再幫龍家一次?別說他有沒有力氣幫,就算有,那個東北的楚王,屈天道的親孫子能答應?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似乎不像是華夏的老人會幹的事情吧?”令狐靖搖頭淡笑道;
“不過聽說之前這小子還得到過山西申屠家跟雲南燕家的支持,這些古老家族可不是軟柿子,大少當真就沒有一絲擔憂?”馬榮生思忖道;
“古老家族?”令狐靖笑道;“華夏民族幾千年來的通病難道你還沒看透?幾千年前管仲就提出了“同惡相恤”和“諸夏親暱“的號召,這個思想可是影響深遠,此時的華夏不正是這種現象?”
馬榮生苦悶,點了點頭。一時風雨急!
而此時遠在臥龍村這個小山村方圓幾裡遠的山林中,鐵血俱樂部僱傭兵已經來到了這裡兩天,臥龍村上空大雨瓢潑了也兩天,電閃雷鳴,看不出異樣,聽不到別的動靜。
終於在第三天,雨小了很多,此時在後山的一片竹林深處,一座孤墳前,七道身影如同四人一般安靜的跪着。而爲首一人卻站着,如同那簡單的墓碑一樣站着,一人一碑對立着!
八人已經在這座墳前三天了,站了三天也跪了三天!沒人說話,後方跪着的七人從開始看着墓碑到後來看着前方站着的這道孤傲的身影。有人怨恨,有人咆哮,有人心疼,怨恨天道不公,咆哮該被碎屍的仇人,心疼將滿腔的怨氣壓抑在心中不肯吐露一言一語的倔強消瘦身影!
站着的木凡眼神苦澀,看了眼說中的青劍,還有那隻剩下烏劍的劍鞘,語氣平靜,嗓音有些沙啞道;“還差烏劍,就一家人團聚了……”
身後衆人身體微顫,擡眼望向木凡,此時莫七從竹林外走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由得臉色暗淡下來,來到木凡跟前,低聲道;“所有人都已經解決了!”
木凡幽幽道;“將屍體都扔到後山的山崖下吧,湊足這四十五人,山崖下面也該有一千具屍體了吧……”
“一千零一人!”莫七凝聲道;
“一千零一?老莫,好像當年你們來到這裡的時候也是這個數吧?”木凡看向莫七,淡淡道;
“是啊,到現在就剩下一半了,如果再等下去,估計都生鏽老死了!”莫七感慨道;
木凡拍了拍後者的肩膀,笑道;“處理後就都回去休息吧,我要進燕京!”
莫七身體微顫,看向木凡淡笑的面孔,沉聲道;“自己去?”
木凡笑了笑,看了眼身後跪着的七人,莫七會意,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態度決絕,木凡看向七人,幽幽道;“走吧,在這裡跪到死也不頂用…….”
木凡說完便是轉身朝着竹林外走去,七人霎那起身,同步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