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會,司徒空是經過慣例精心策劃的,幾年前司徒空就以司徒集團的名義舉辦過一次,對司徒集團這幾年的發展無疑助益很大,此次宴會也是看準了華夏經濟復甦這個大趨勢下,抓住了主要矛頭!只是這種宴會非同小可,畢竟邀請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像馮藍這種人,這樣一個一年都要經過幾次綁架或者被暗殺的主不在少數,所以舉行這種宴會即使他司徒空,燕京的三才之一,也不敢懈怠,萬一出點事情,也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自然也不敢有人來這裡攪局,畢竟攪局也要看看是否事後能承受的了司徒空的怒火!
本來今天受邀的人羣當中,自然沒有木凡這種級別的禍害,不過之所以邀請柳芳,司徒空自然不會想不到木凡回來,在這方面司徒空也是存有私心的,一方面是想看看跟令狐靖斗的男人在這裡到底會有什麼表現,果然這小子一來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到場的人當中有很多名流,自然身旁跟着的美女不在少數,但宴會上最出衆的五個女人就被這小子給吸引了一遍,這倒是讓司徒空刮目相看,就連一直都想跟木凡切磋的司徒空貼身保鏢秦寧覺得這小子牛啊!另一方面司徒空也是想想看看令狐靖派來的會是什麼人物來暗殺木凡,經過這麼久,令狐靖也動手了那麼久,都沒幹掉木凡,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令狐靖派來的人太弱,還是木凡太強!
可是就在二樓的一個角落裡站着的司徒空跟秦寧盯着木凡這邊的時候,讓他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令狐靖派來的人竟然不是直接針對方面,而是針對他的女人,一個讓他很好奇的女人蘇煙!
當木凡喊出酒裡有毒,當衆人投來古怪的眼神,但看到此時到底身體抽搐嘔吐不停的蘇煙,這個讓很多人都驚羨的女人的時候,頓時反應了過來,頓時一陣騷亂,大廳所有人都四處逃了出去,平日裡要多風光有多風光的名流,在面對生死的時候,也是脆弱的不堪一擊的!此時大廳的人影竄動,甚至有人被踩到了腳下,一陣陣慘叫,司徒空感到跟前,看到此時之前還大氣蓬勃,此時卻孱弱的嘔吐黃水的蘇煙後,頓時大怒,擡眼望了眼二樓的秦寧,秦寧會意,很快就是從外面趕來大批的保鏢,所有的門都被封住,司徒空高喊一聲,制止了騷亂。
“二樓有安靜的房間,先帶蘇煙上去休息一下,醫生正在趕來!”司徒空無比堅定的看向木凡,沉聲道;
雖然是第一次跟司徒空見面,木凡沒有過多的考慮,今天遇到這種事情,在木凡聽到司徒空要舉行這個宴會就已經猜到了會有事情發生,但還是沒想到對方會先對蘇煙下手,木凡沉住氣抱起蘇煙便是快速在司徒空的帶領下朝着二樓奔去,馮藍跟柳芳等人也跟了上去,同是木凡的女人,雖然他們之間存在女人之間本能的摩擦,但即使她們幾個女人之間打得你死我活,也不會讓外人來插手!此時蘇煙遇到這種事情,她們兩人心裡自然憤怒跟擔憂!
看着此時木凡緊張的表情,她們懂得蘇煙不能出事,沒人出事前,她們都是平等的,但如果蘇煙真就出事了,或許蘇煙也就成了木凡最愛的女人了,對活着的她們來說更不公平,於公於私,她們都不能讓蘇煙死!所以柳芳撥打了家裡的電話,告訴了蘇煙的病情,讓他們想辦法,馮藍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讓他找最好的醫生過來!
木凡抱着蘇煙來到二樓後,放倒牀上,然後爲後者把脈,但從脈象上來看,木凡臉色越來越慘白,他很清楚此時蘇煙中的不是毒,而是蠱!只是着急的是木凡竟然看不出到底是中的什麼蠱!看着蘇煙不停的吐着黃水,痛苦的表情讓木凡手心滿是汗水,一股腦將自己隨身帶的五個有着奇特效用的水晶瓶拿出來,又不敢胡亂的給蘇煙吃,表情猙獰的在五個瓶子見選來選去,還是選擇了自己上次中蠱吃的那瓶藍色液體,但喂多少蘇煙就吐多少!這下木凡徹底慌亂了,看的周圍的衆人都是一陣緊張,馮藍緊握着柳芳的手,眼圈紅了,柳芳嘆息一聲,安慰着後者。
很快醫生趕來,木凡讓開,幾個燕京很有名望的醫生一起趕到,五個人圍繞着蘇煙轉來轉去,很快幾人爭吵了起來,看的一旁的人跟着緊張起來。司徒空臉色鐵青,不動聲色,木凡突然想到了什麼,走到跟前,沉聲道;“趕快派人找一個小女孩!一個長得有些奇特,總之不是漢族女孩,應該很容易能找到!”
司徒空明白木凡的一絲,撥通了秦寧的電話,說明了情況後,但隨後又臉色凝固起來,掛完看向木凡,凝聲道;“那女孩已經逃了!沒追上,還死了幾個保鏢!”
木凡暴怒,一腳將身前的椅子踢得粉碎!面對暴怒的木凡,司徒空能明顯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殺氣!煞氣!這是一個要過多少人的男人才能磨礪出來的東西啊!
五名燕京有名的專家走到司徒空跟前,似乎幾人的爭吵已經得出了結論,一個看着有些年長的老者,似乎看到之前木凡的憤怒的一幕,本能的跟木凡拉開了一段距離,看向司徒空鐵青的面孔,搖頭嘆息道;“是蠱!蟲毒結聚,氣血耗傷,絡脈瘀塞所致的脹滿、積塊的疾病。而且是雲南邊境流傳的一種很毒的蠱,以我多年中醫的經驗判斷,中的應該是陰蛇蠱,中這種蠱的,初則吐瀉,然則肚脹、減食、口腥、額熱、面紅。重的面上、耳、鼻、肚有蠱行動翻轉作聲,大便秘結。加上癲腫藥,更是沒有治好的希望。應該,應該活不到三十天……..”
說到最後,幾乎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司徒空面色陰沉的看向木凡,之前還暴怒的木凡,此時卻冷靜的連司徒空看着都心驚。
“你有什麼辦法?”司徒空看向木凡,他覺得應該問問這個男人,是他的女人,不過在這裡出事,竟然這麼嚴重,司徒空不害怕木凡會懷疑是他下的手,不過如果需要幫助,他倒是很樂意,畢竟這次令狐靖跟自己也是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這算不算機關算盡太聰明的後果?
木凡走到牀前,看着此時面色短短十幾分鍾就枯黃的不帶一絲血絲的痛苦面孔,蹲下來握着後者的手,臉上擠出一絲微笑,道;“你看,跟着老子總是受那麼多罪,會不會後悔?”
蘇煙費勁全身的力氣,沙啞擠出一絲必死還要難看的微笑,道;“痛苦也只是一段,反正你能找出治好我的病的方法,說後悔的話,估計也就是因爲死要面子,沒有跟你撒潑打滑拉着你去見我媽了!”
木凡嘴脣顫抖,擠出一個笑臉,伸手將後者臉上的亂髮捋順,笑道;“等着,沒有老子擺不平的事情!”
說完木凡便是快速離開,柳芳跟馮藍沒有去安慰木凡,而是徑直走到牀邊,照看蘇煙了,司徒空皺了皺眉頭,看向木凡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此時牀邊的三個女人,沉默了片刻後,便是跟着出門了!
木凡出門後,撥通了燕飛的電話,
“燕飛,出事了!找你爺爺!他在雲南住了那麼久,應該會雲南苗族的蠱很瞭解,”
“你在哪?”
“九宮會所!”
燕飛掛了電話,聽到出木凡此時焦急的語氣,這是燕飛不曾見過的,燕飛立即撥通燕無雪的電話。
“爺爺,我哥出事了,中蠱了,是一種叫什麼陰蛇蠱什麼的,你趕緊坐飛機趕來燕京!”
“乖孫子,現在是晚上九點,我從老家出發也得後半夜才能感到機場,再說了我害怕坐飛機啊!”
“你不來,我哥就出大事了!我不管,你必須儘快趕來!否則我四十都不結婚!”
“你個王八羔子,敢威脅你親爺爺………嘿嘿,燕飛啊,不急不急哈,咱想想辦法嗎,中蠱一般不會立即掛掉,再說了那玩意我也不懂,我最討厭那東西,不過不要着急,咱家有會這東西的,小事一樁,你說你哥中了什麼蠱?”
燕飛大怒,不滿道;“誰懂誰立即趕過來!”
“燕永春,你堂哥,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燕飛聽到後,氣不打一處來,立即掛掉電話,一路狂奔跑到了燕永春的宿舍,此時燕永春正站在窗前望月傷懷,聽到樓下有人吼叫,開始不以爲然,但越聽越不對勁,很快電話響起,是燕飛,這才發覺樓下那個狼嚎影響自己詩性的人是燕家的寶貝蛋,二話不說,不換衣服就直奔樓下,不等問清情況,就被燕飛拉着朝着校園外狂奔。問了一路只得到了燕飛的倆字;救人!
此時站在二樓走廊內,木凡面色平靜的望着下面那些騷動不安的人羣,淡淡道;“你該放他們走了,”
一旁的司徒空苦笑道;“你不查查他們當中是否還有敵人?”
木凡冷笑道;“令狐靖今天當着衆人的面打你的臉,我總不能也趁機再給你一個耳光吧?你想要一個就夠了,不需要我在給你一個,”
司徒空也不生氣,淡淡笑道;“看來是令狐靖派的人太弱了,或者說是你太強了,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種邋遢事情了,我不怪你!”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當中,木凡則是一個勁的抽菸,司徒空也不問木凡到底想了什麼辦法,他不急,自己自然更不用急,只是直到一個多小時後,當門外闖進來兩道身影,爲首一個青年單挑看守門口的十幾名保鏢,當很快將十幾個大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撂倒後,衝了進來,背後跟着一個背心,大褲頭,拖鞋的帶着一副金絲眼鏡的文弱青年!衆人再次譁然!一聲高呼,更是讓所有人都感覺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碰到這種鳥事這麼多怪人!
“哥!”
燕飛衝進來後,也不管面對的衆人到底是什麼角色,對着大廳就是大吼一聲,木凡扔掉菸頭,喊了一聲,燕飛就是帶着燕永春朝着二樓奔去。木凡將兩人領進房間,當燕永春大致的看了一眼牀上蘇煙的情況後,頓時眉頭緊皺,朝着木凡望去,大喊道;“我要她喝的東西!”
木凡一聽,頓時走出房間,看向大廳的衆人,一副死神俯瞰終生的面孔,大聲冰冷吼道;“都不許動!誰動我殺誰!”
一時大廳緊張的氛圍再次飆升!